卫琮曦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
施落起身扔了个枕头:“不许说了。”
她就是逗逗他,谁能知道他就真的将她就地正法了。
简直不是人。
卫琮曦走过来,坐在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低声道:“其实我觉得很好……”
卫琮曦确实感觉不错,有种新奇又刺激的感觉,他抱着施落,看着她精致的眉眼,想起刚刚施落有羞又气又迷离的样子,便觉得呼吸沉重,他真是爱死她这样了。
施落感觉不对劲,她侧头发现卫琮曦眼神不对,她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口,便被卫琮曦按倒了。
……
施落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卫琮曦:“我不要见人了,真是没脸了。”
大白天的关门,谁不知道他们做什么,就算是大家不说,但是还是猜得到的。
施落想到这,便用被子埋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卫琮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自信满满的,像只开屏的公孔雀。
“你在大周的勇气哪里去了?”
施落脸一红,她其实很怂啊,调戏调戏卫琮曦就好了,真要这样没羞没臊的,她还真是没有这么厚脸皮。
卫琮曦琮身后抱着她,一下下的抚摸她光滑的后背低声说了什么,然后就被施落一脚踢下了床。
如梦红着脸进来,伺候施落洗漱,至于卫琮曦,要么施落帮他,或者自己动手,从不用丫环伺候。
两个人洗漱完毕,便出来吃晚饭,施落问如月:“轩辕璨走了吗?”
如月点头:“在门外站了一天,下午才走的。”
施落一怔:“一天?”
如月道:“奴婢刚刚问过七哥,是站了一天。”
施落吃不准轩辕璨的意思了。
两个人也没继续说轩辕璨。
卫琮曦道:“唐风回来了。”
施落听如月说了:“其实他走了也无妨,命不由己这种感觉确实不好。”
施落和卫琮曦当年在远山镇过的就是这种生活,所以她个人比旁人会多一分宽容,唐风没做伤害她的事情,至于唐明,他本来就不是施落的手下,施落没有理由要求他留在自己身边替自己卖命。
“你想怎么处理他?”卫琮曦问:“我打了他五十板子,如今有两种处理办法,第一是回到你身边,第二就是发回训练营。”
施落也拿不准主意,她问:“发回训练营会怎么样?”
卫琮曦道:“继续训练。”
施落松了一口气,如月却是脸色不太好看,发回训练营是要继续训练,可是唐风这样的就是有黑底子的,不说他下次出来是什么时候,就是在训练营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蓝宇就是个例子,本来有大好的前途,跟在公子或者公主身边,都要让人羡慕死的,结果自己作死了。
如月懒得想蓝宇,不过唐风和她关系算是不错,想不到也要和蓝宇一样的命运了。
施落敏锐的察觉到如月的变化,不由道:“训练营很辛苦吗?”
如月没敢回答,公子还在这呢,她哪里敢说。
卫琮曦道:“不辛苦。”
施落就没说话了。
唐风和蓝宇的事情让她心情不是太好,她好像不太能留得住人,身边忠心的也没几个。
卫琮曦喝着碗里的汤道:“是我没有好好的挑选,下次我挑几个好的人给你、”
这件事确实是卫琮曦疏忽了,他一直很自责。
施落摇头:“不用了,有冯宇就够了。”
卫琮曦道:“你就这么信任应寒吗?”
施落道:“还好,最少他的卖身契在我手里,而且冯宇对我是不是忠心的,我有分寸。”
卫琮曦皱眉:“他是秦王的儿子,他若是有什么小心思,也很难说。”
施落:“你没有吗?”
卫琮曦有点不高兴:“他怎么和我比?”
施落皮笑肉不笑:“我没比,我只是在说事实,云上居是你的产业你就没告诉我,要不是应寒说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金家大小姐的事情,当年在远山镇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想好要娶金家大小姐了?如果我不是萧近月,只是施落的话,恐怕我早就是卫家的下堂妻了。”
卫琮曦皱眉,脸色不太好看:“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施落也觉得说的有点过分了,可是话赶话,她就是说了,而且施落觉得这也算是她的心里话,她一直很介意,明知道没有如果,可是女人就喜欢胡思乱想,她不能免俗。
卫琮曦看着对面的施落,半晌才说:“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施落本来没有那么生气,但是听到这句话后彻底的爆发了。
她站起来,看着卫琮曦:“卫琮曦,够了,我再也不想听什么为我好了,我一点都不想听,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你总说为我好,可什么是为了我好?瞒着我让我为你担心?之前回南越是,后来瞒着我不能生育的事,你总是有很多理由,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有多难受?你在自认为的对我好,我是不是真的需要?”
施落不是没脾气,只是她从来不对卫琮曦发脾气而已,她更舍不得像打苏墨那么打他,她知道卫琮曦是真的为了她好,他事事都要做的全面,细致,可是施落真的不需要,她要的是和他并肩一起面对困难,而不是活在卫琮曦的保护之下,做一只金丝雀。
卫琮曦不吭声。
施落看着他越发生气:“又不吭声了,很好,你总是这样,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总是让我猜?”
施落不想看见他,再看下去,她又会心软。
施落很有原则,唯独面对卫琮曦一点原则都没有。
施落转身出了屋子。
回头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转身去了旁边的院子,因为白修远的伤势太过古怪,钟岁言连刑部大牢都没回,一直在屋子里守着。
施落来的时候,他还盯着白修远看。
施落道:“好歹给他盖个被子行吗?这天气也怪冷的。”
施落觉得南越人有毛病。大冬天,虽然没有大周冷,可还是阴冷阴冷的,都不知道放个火盆?不过施落怕冷,早早就准备了,所以屋子里还是很热的。
钟岁言道:“你这火盆不错,我也要一个。”
“你还打算在牢里住一辈子?”施落说。
钟岁言一顿,他看了施落一眼:“谁知道呢。”
施落没继续这个话题,钟岁言这件事很难办,他的话都是他自己的一面之词,若是萧老头不承认便很难翻案,施落直觉他的话是对的,可是她没有证据,而钟岁言说不用任何人帮忙。
“他怎么样了?”施落走过去,只见白修远身上的伤几乎全部都愈合了,只是伤口的地方剩下一些粉色的肉痕,看起来和正常的皮肤不同。
钟岁言道:“我查到了一点东西。”
“什么?”
钟岁言道:“是一张手稿,还是当年的颖妃留下来的。”
“颖妃?”
施落不认识。
钟岁言道:“他是先祖的一个妃子,也是爱书之人,而且很有才华,也是你们先祖的妃子里活的时间最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