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承国公,太后娘娘邀您一叙!”承国公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上,路上却被一个小宫女拦了下来。
“太后?”承国公微一蹙眉,眼下这个时候太后找他能有什么事!
“承国公,您这边请!”
承国公到时花太后正好在用晚膳,她似乎没有看到承国公,只是专心用着膳食。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承国公跪在地上行礼,哪怕面前的人是他亲妹妹,他也必须跪,因为花太后还是东岳的太后,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兄长来了,快起来吧,兄长你怎么和哀家越发生分了!”花太后听见动静这才抬起头,好似现在才看到承国公。
“太后娘娘,您折煞老臣了!”承国公这下总算是知晓太后的意图了,无非是想敲打敲打他。
“你们都下去吧,哀家想和兄长单独聊聊!”花太后放下手中的汤勺,不咸不淡盯着承国公。
“不知太后娘娘有何教诲!”承国公对花太后也是有过一些愧疚的,当初若不是他执意将花太后送到宫中,那她或许会幸福得多。
若是没有花太后,就不会有承国公府现在的荣华富贵。
“兄长,花娆想要进宫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花太后将手指的护甲拿下来,眉目间多了一分狠厉。
不愧是位居高位的女人,旁边的承国公看了都有几分后怕。
“太后娘娘,不管是老臣的意思还是娆儿自己的意思,最后得益的不都是承国公府!”承国公对于花太后的质问隐隐有几分不服气。
“得益的是承国公府,哥哥,你莫不是老糊涂了,如今这位新帝是何脾气秉性,你想必比哀家更清楚。”花太后冷笑一声,这位新帝和先皇可不一样,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情面。
“他不是哀家亲生,和哀家也不亲厚,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承国公府已是树大招风,你觉得陛下可会放任不管!”
花太后短短几句话就将眼下的形势分析个明明白白。
“太后娘娘,您这是何意,陛下他莫非还会对承国公府下手!”承国公也有些惊慌,他知道花太后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
“哥哥,陛下的软肋是阿宓,只要阿宓好好的,想必承国公府也能享尽荣华富贵,若是阿宓不好,这就说不准了。至于花娆,哀家和她说过,只要她有手段让陛下纳她进后宫,哀家会助她登上后位,若是她没有手段那就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哥哥,你说是吧!”
花太后淡淡瞥向承国公,说出的话却是满含威胁。
“太后,花宓那个死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帮我,她对承国公府只有恨!”提起花宓,他的心中只有恨,那模样好似提起什么杀夫仇人。
他也没有想到那个一直被他忽视,在承国公府受尽屈辱的花宓会有这样的机遇。
若早知花宓会有飞黄腾达的一日,他必然会尽早的斩草除根,不让花宓有任何机会。
“不是还有赵若雪吗?她和阿宓向来交好,只要迟儿好好劝说两句,这不就成了!”花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承国公,这样一个人真的能撑起整个承国公府吗?
“是,太后娘娘所言极是,老臣受教了!”承国公微微颔首,面上似乎是把花太后的话听进去了,但心里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叶若尘,你今日为何会在客栈,可是你让人跟踪我,又或是你怕我逃跑,一直在暗处跟着我。”花宓忍着全身的酸痛穿好衣服,她冷冷问道,如今她已是叶若尘的人了,事情再无转机。
叶若尘今日的突如其来,差点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幸好陈玄瑾离开了。
想到陈玄瑾,她的眼底有些黯淡,此后她和陈玄瑾应该不会再相见了,这样也好!
她本就是无牵无挂的人,不该为这些人停下脚步,乱了心思。
“阿宓,什么叫跟踪,你若没有离开的想法朕又怎么会在客栈将把你抓回来,阿宓,朕说过,不要试图逃跑,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叶若尘自然将花宓的不适看在眼中,他眼底闪过一丝懊悔。
若早知道花宓还是处子之身,他定然不会如此粗鲁,一定会好好疼爱她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也好了几分,他轻轻将花宓搂入怀中,声音轻喃,眼底却是满满的占有欲。
他的阿宓终于是他的了,从里到外都属于他了。
“逃跑,叶若尘,你要我说几遍你才信,我说过我不会逃跑就是不会逃跑,你为何就是不信,陈大哥他只是我的哥哥,我只把他当哥哥看!我们之间没有你想得这么龌龊!”此刻的花宓已然心力交瘁,短短几日经历了这么多,她是真的撑不住了。
夫君逝世,自己又**与小叔子,得亏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活下去。
若是叶倾羽是花宓的太阳,那陈玄瑾就是她的月亮,二人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重要。
说起来,她认识陈玄瑾还多亏了花娆,有次她去都城外看望收养的孤儿,居然被府上的人丢在了那里。
后来她意外碰到了陈玄瑾,陈玄瑾见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非常可怜,就稍了她一程,带她回了京中。
她也是之后才知晓下人将她丢在城外是花娆的指示,后来她去找花娆理论,承国公府所有人都站在花娆的那边,还说花娆年纪小不懂事,让她这个做长姐的不要和她计较。
哪怕是现在想到那些事,她还是会有些心酸,虽然她不是真正的花宓,但也曾真心将承国公府的人当成亲人过,只是……
“哥哥,若是哥哥又岂会带你私奔,他肯定对你别有所图,阿宓,别妄想骗朕!”
叶若尘轻轻勾起花娆的下巴,当视线落在花娆脖颈上的红痕时,眸子一深。
他没想到花宓的滋味居然这么好,让他忘不掉,也戒不了。
他虽是帝王,但身边从未有过其她女子,花宓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他不相信花宓口中的话,他只相信眼见为实,毕竟他不久之前还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