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听闻神医大名,可神医也不能凭借盛名随意污蔑无名大夫,整个楚国上下都知道,当年是张鹤治好了父皇,”张鹤是晋王的远房姨父,因为张鹤得元凤帝信任,晋王也得了不少便利。
然而谢坤的长篇大论只换来张望远一句,“你是谁?”
谢坤一口气憋在心里,新任礼部尚书李勉出来介绍,“张宗师,这是我国朝三皇子晋王。”
“原来是晋王,悬壶阁中人行事不受拘束,金钱名利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我们不在意这些,但不代表我们就能容忍宵小之辈抢走我们的成果。
晋王保持怀疑态度也并非无的放矢,既然张鹤言说是他治好陛下,应该对陛下当时的情况非常了解,不如传那个谁,叫张鹤的前来说道说道,他是如何治好陛下的,我想,这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因为疫情失控,元凤帝早有怀疑,马上让人带张鹤前来。
张鹤被关了半个多月,咋然见天光,以为元凤帝还念着他当年的救驾功劳,对他网开一面。
却没想到元凤帝让他把当年怎么治好顽疾的过程说出来。
“皇上,就是臣用汤药治好的,汤药里面有几十种灵药,里面有火桑叶,有苍龙骨……”张鹤已经不知道重复多少次了,早已经倒背如流。
当年的选择,他并不后悔。
“原来如此,张御医好大的本事,难道你只凭一道汤药就治好了瘫痪两年,患病十余年的贵国陛下,在下实在佩服。”
“那是自然,”张鹤沾沾自喜,当年一赌,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大夫成为国医圣手,这些年求他治病的人能从皇宫排到洛都城门口。
“那张御医是只用了汤药。”
“自然,”张鹤自信满满,就算是悬壶阁的人来了他也不怕被拆穿,因为他也知道整个过程。
“张御医确定自己没有疏漏。”
“怎么,神医大名鼎鼎,也想霸占我努力的成果,是怕我抢了贵阁主的神医之名?神医管这么宽,怎么不见他亲自前来,莫非是做贼心虚。”
“神医之名就在那里,有本事的尽管抢,可你,一个窃取别人医术成果的人,不配,”张望远针锋相对,看出元凤帝的犹豫,毕竟,阁主不来,在别人看来,确实是心虚。
张望远当机立断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我们阁主知道张鹤所做之事后连夜将当年通过何种方法,用了什么药医治陛下的过程写下交给臣,阁主说陛下是局中人,看了自然也就知道张鹤是如何欺瞒你的。”
“张宗师,我敬佩神医,也知道以神医的医术,能轻而易举根据皇上的病症推断出医治的方法,可这样就能否定我的努力,”张鹤一点都不慌。
张望远凉薄一笑,“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是抢也抢不走。
这到底是谁还是由陛下来论断,在下想,陛下是当年的病人,没有谁比陛下知道陛下更了解自己当年是何种情况。”
说着便随手一扔,准确无误落到元凤帝手中,张鹤虽然心底慌张,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就算真是神医医治的又怎么样。
他照样有一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