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姑娘没想到陆笙竟然拒绝的如此直白,苍白着脸色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张氏一下子就急了,冲到陆笙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陆笙,我好端端的女儿送给你做丫鬟,你居然瞧不上,你以为你是谁?”
听到这话,陆笙冷哼一声,“我谁也不是,我只是陆笙,是新一的丈夫,你们省省吧。”丢下这话,陆笙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张氏真是太嚣张了,他不给她一点教训,都对不起她的嚣张。
看着陆笙走远,秦淮一挥手就给了张氏一巴掌,“蠢妇,你在说什么!”
陆笙是谁?
或许在这京都,他只是一个小官,可他如今娶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那他就是皇后娘娘的人,按照皇后娘娘眼下的势头,以后他定然是贵不可攀的,偏偏张氏口不择言。
“我……”张氏捂着被打疼的脸欲哭无泪,她也是气急了才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话已经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张氏闷闷道:“小四,你也别想着那陆笙了,他心里分明就没有你,且他马上就要娶妻了,就算你成功进入陆家又如何,他若是不将你放在心上,你就只是个摆设而已。”
“娘,我不,我就要嫁陆笙哥哥。”秦小四紧紧抱着张氏的大腿哭得肝肠寸断,她是真的喜欢陆笙。
看着乱成一团的母女俩,秦淮冷哼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很快秦小四被采花贼光顾的事就传言了出去,不过半个晚上第二天几乎整个京都都知道了。
秦小四躲在房间里哪儿都不敢去,只抱着枕头一个劲儿的哭。
而张氏这两日也格外的忙,上次她跟王媒婆搭上线之后,王媒婆答应李代桃僵让秦三姑娘替素夭嫁给那位程公子,而王媒婆为了交差也答应了,是以这几日她都在准备三女儿的婚事,同时这几日秦淑月也和黄公子打的火热,而秦淮也没闲着,日日到处奔走,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时间一晃而过,一眨眼就到了新一和陆笙成亲这一日。
新一穿着亲手缝制的嫁衣坐在房间里,围在她身边的是当初一同共患难的女子们。
她们看着新一穿着红色嫁衣的样子,一个个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可不能哭,皇后娘娘说了,只要你们遇到喜欢的,她也会像嫁妹妹一样把你们嫁出去的。”新二忙说道。
“新二姐姐,我们不是难过,我们是在为新一姐姐高兴。”新六抹着眼泪说道。
“就是,我们真的为新一姐姐高兴,祝新一姐姐和陆大人白头偕老。”
“谢谢妹妹们,谢谢你们。”新一看着她们,就想到当初她们被关在暗无天日的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一开始她们也愤怒过,挣扎过,但后来,她们无一逃出魔掌。
思及往事,大家都开始低泣起来。
没有人比她们更明白,她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难。
“好了,新郎就快来了,我们可不能在哭了。”新九上前给新一补了妆,柔声道。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外面就响起敲门声,同时有人喊,“新郎来了!”
不多时,穿着一身喜服的陆笙大步跨进大门,径直走向身穿嫁衣的新一,他的新娘。
他上前握住新一的手,坚毅道:“阿新,从今往日,我们生日与共,荣辱共存。”
“姐夫,你可要好好对待姐姐,若是你欺负了她,我们姐妹几个绝对不会饶了你!”新二挥舞着拳头道。
“好,那妹妹们就瞧着,看我怎么对阿新好。”说罢陆笙忽然一把将新一抱起,大步出了门。
女孩们看着新一被抱走,一个个心情复杂。
“好了,我们可是新一姐姐的娘家人,可不能给她丢脸,走吧。”最后还是新六反应过来,跟子啊陆笙身后出了门。
一路来到陆府,此时秦淮和妻子女儿都到了,看着陆笙将新娘抱进来,不知怎的,他忽然就想到了他娶妻的时候,当然不是张氏,而是秦淑月的母亲。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娶亲那一日,他也是这样舍不得让妻子受半点苦,可后来,不知怎么就变了……
失神的片刻,陆笙已经将新一抱到了喜堂之上。
刚放下新娘,外面就传来太监的唱喝声,“皇后娘娘驾到!”
满室的宾客齐齐跪下,高呼道:“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门口,曲小烟款步进门,看着喜气洋洋的府邸和满室的客人,她径直走到喜堂之上坐在高堂的位置上,开口道:“大家都起来,继续观礼。”
“多谢皇后娘娘。”齐声道谢之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司仪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之后高喊,“一拜天地!”
陆笙扶着新一对着宾客的方向齐齐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对着曲小烟一拜,曲小烟微微颔首,满脸笑容的盯着两位新人。
“夫妻对拜!”司仪又是一声高呼,两个新人面对面深深一拜。
“礼成!送入洞房!”
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陆笙扶着新一去了新房。
喜堂之上,因为有曲小烟在,大家都很拘谨,根本没人敢有异动。
察觉到他们的不自在,曲小烟起身道:“各位就当本宫不存在便可,本宫今日是为了观礼而来,若是搅合了两位新人的婚礼,那就是本宫的不是了。”
“娘娘能来是陆大人的福气。”台下响起恭维的声音。
而此时,阴沉着脸坐在一边的张氏再也坐不住,一咬牙起身走到曲小烟面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开口道:“娘娘,请娘娘为民妇做主。”
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一幕,大家都愣在原地忘了反应,而一直在发呆的秦淮也终于醒悟过来,看到张氏竟然跪在曲小烟面前,他又气又急,却不敢上前将她拉下来。
曲小烟盯着跪在面前的妇人,她颧骨高耸,一双眼睛细而长,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冷声道:“你要做主便去京兆尹,去找刑部尚书,找本宫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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