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自己逾越了的叶甄,缄口不言。
只偷偷拿眼角余光,观察着楼锦的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兔子烤好了。
楼旬搬来一张小折叠桌,放在楼锦的身边。
然后又拿了盘子和刀叉,方便他吃东西。
叶甄刚把兔子放进盘子里,就听见了放哨的手下,传来的示警声。
不等他有何反应,楼旬已经起身,闪身冲向了示警的方位。
紧接着,守在旁边的手下,分了一半人,跟了过去。
叶甄犹豫的看了看楼锦,最终一咬牙,也起身往那边走。
营地里转眼间就少了一半人,楼锦只抬头看了一眼,就拿起刀叉,慢条斯理的开始吃烤肉。
楼旬和叶甄去了有五六分钟,方才带着一个看着年纪很大,又伤痕累累的人回来。
楼锦已经吃饱了,正坐在那里,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水。
见到那人,他随手放下矿泉水瓶,“这是谁?”
叶甄扶着那人在桌边坐下来。
然后抹了一把脸,“我们此行要接的人。”
楼锦表情顿了顿。
他抬眼仔细打量着那人。
乱糟糟的白发,松弛的皮肤,耷拉的眉眼,再配上那张干枯脱皮的嘴唇,活脱脱一个农村老大爷形象。
或许是因为离得近,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腐朽之气,以及长时间没洗澡所散发出来的臭味。
而且可能是很长时间没吃过饭了,他一坐下来,就伸出了那双沾满泥土的双手,抓起桌上没吃完的兔子,狼吞虎咽的啃……
就这么一个人,还需要出动楼家镜令?
“敢问,老先生怎么称呼?”
见那人吃的欢,没时间说话,叶甄替他回答:“他叫A,锦少叫他A先生就行了。”
转而又向A介绍楼锦,“这位是我们锦少,楼家的继承人。”
A已经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啃完了半只兔子,这会儿正拿了楼锦没喝完的半瓶水,大口大口的喝着。
听了叶甄的介绍,他随手把空了的瓶子丢到地上,“我知道,楼明山跟我说过。”
他笑了一下,“楼锦是吧,你比你父亲有人情味的多。”
嗓音干涩嘶哑,像是砂纸打磨金属般刺耳。
“你跟我父亲很熟?”
楼锦一边说,一边让人拿吃的和水来。
A也不客气,东西拿来了,就大口大口的吃,大口大口的喝。
等他终于吃饱了,喝足了,方才回答楼锦刚刚的问题,“我和你父亲不算熟,只能说是认识。不过几年前,他倒是救了我一命。”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嘿嘿”一笑,神秘的道:“你那个父亲,可是个人物啊!就是可惜了,命不好。”
楼锦心里一动。
他刚想细问,叶甄抢先道:“锦少,A先生的伤势不轻,需要让医生做检查,不然我们现在就启程回去吧!”
楼锦只能点头。
A也没有拒绝,他顺着叶甄搀扶的力道,起身往车上去。
老远的,还能听到叶甄跟他说:“等会儿上了车,我先给您把伤口处理一下,这看着太恐怖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