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看布置像是客房。
她看到秦烟坐在她旁边。
“夫人,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烟关切的问。
“这是哪里?”
“我们现在游轮上。”秦烟道。
“什么?”南霜震惊之下,便要坐起身来,打着石膏的腿上传来一阵剧痛。她没能起来。
秦烟看着夫人无比沮丧郁闷的神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夫人,北先生让我和风无尘,还有段医生陪你来出来散散心,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回庄园。
你放宽心,不要担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南霜紧盯着秦烟的眼睛问:“秦烟,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京城情形特别严重,所以他才让你们带我出来的。”
秦烟显得有些为难,她不想对夫人撒谎,可是她更不想让夫人担忧。
“夫人你就别多想了,京城有小西,杨明辉,还有神秘组织的很多人帮助北先生。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南霜看出秦烟是在安慰她。然而事到如今,她除了尽快养好伤,让他们少替她操心,她还能做什么呢。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养伤的。”南霜道。
“夫人,你饿了吧,我让你给你准备吃的来。”秦烟道。
“现在几点了?”
秦烟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晚上八点钟左右。’
南霜其实没有什么胃口,但为了尽快恢复体力。她道;“你给我端来吧。我在房间吃。”
这话有些多余,她不到房间吃,还能去大厅吃吗?
“嗯,好的,我马上就去准备。”
秦烟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南霜怔怔地望着黑黢黢的窗外。
心中充满了对丈夫的担忧和牵挂。
她以前约定当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和他并肩作战,可是如今,她却只能躺在床上,连一日三餐都需要有人伺候。
她很讨厌现在自己这副样子。
但这又能怪的了谁呢,当初她没有骑马比赛就好了。
可怜的白闪,也因为她丧命了。
就在暗爽自怨自艾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秦烟,风无尘,和段医生手里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他们将饭菜瓦块摆放到了饭桌上。
随后风无尘来到床边,他说;“我抱你下床吧。”
南霜默默的点点头。
他抱起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她神情忧郁的从扯了扯嘴角:“怎么,我很重。”
“不,你太轻了。”风无尘,眼中难掩心疼之色。
“轻不是好事嘛,你抱着不费力气。”
“我倒宁愿你抱着费力气一些,这样我才有成就感。”风无尘说话依旧是之前的轻松语调。可是眉宇间却藏着忧郁之色。
是啊,事到如今,谁又能够真正的高兴起来呢。
他将她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随后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秦烟坐在她的右边,段医生坐在她对面。
餐桌上摆放着几道清淡的菜肴,和一盆猪骨头汤。
秦烟盛了满满一碗猪骨头放在了她面前。
前几天,她都喝这汤,现在看见这汤便有些反胃。
不过她没有说什么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喝。
风无尘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他也盛了一碗猪骨头喝了起来。
“喂,这个是给夫人喝的。”亲眼到。
风无尘挑眉;“她那么瘦,能喝得了这么多吗?”
秦烟说:“真因为瘦菜肴多喝一点嘛。”
风无尘接着又说;“你没看她不爱喝吗,正好我爱喝,让我多喝一点。”
秦烟怔了一瞬,这段时间,她看夫人每次都是毫不犹豫的将猪骨头汤都喝掉。她还以为夫人是喜欢喝呢。
她有些自责,是她对夫人不够细心。
煮骨头汤只有两碗,风无尘喝了一碗,盆里便没有了。剩余的是鱼汤。
大家默默的吃着。
吃罢饭后,几人收拾了餐桌上的碗筷。
而后风无尘提议道;“我们来玩扑克牌吧。”
南霜摇了摇头。
风无尘看着南霜问;“那霜妹,你想玩什么?”
南霜看向段医生:“段医生,我现在教你玄门七七针,你想学吗?”
“啊”段医生愣了愣,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夫人居然有心情教他医学。
“我自然是想学的,不过夫人你为什么突然想起给我教玄门七七针。”
“我想通过施针让腿快点好起来,可是我自己没办法施针。”南霜笑着看了风无尘和秦烟一眼,“他们我是指望不上的,所以我就只能指望你了。”
段医生神情激动的道:“夫人,你放心的教我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找一个本子,或者手机记录也行。我说口诀,你先将口诀记下来。
然后我再教你具体的操作过程。“
“嗯,好的。们问题。”段医生从兜里掏出手机,然后打开了记事簿。
接下来几个小时,南霜给段医生传授玄门七七针。
秦烟和风无尘坐在一旁默默的听。
几个小时过去后,南霜问:“段医生,你学会了吗、”
段医生点点头,而后又有些迟疑的道:“这些针法应该有穴道让我先联系一下才好。”
南霜面带着鼓励的微笑道:“你从小学习古医术,对人体的每一个穴道都了如指掌。
而且之前你用鬼门十三针,给欣欣治病的时候不也是一次性就成功了嘛。
今天晚了,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晚上给我用玄门七七针施一次针。”
段医生点点头:“嗯,好的。”
“时候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我也困了。”南霜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风无尘和段医生起身,向南霜道过晚安,又叮嘱了秦烟几句后便离开了。
晚上,秦烟要照顾南霜,因此与她睡一个房间。
风无尘和段医生住在两人隔壁的一个套房里。
两人来到房间,风无尘在沙发上坐下来,问:“段医生,夫人说的针法你真的学会了?”
段医生坐在了风无尘的旁边:“不然呢?”
风无尘冲段医生比了一个大拇指:“你真厉害。”随后他有些迟疑的问:“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
“咱们之间谁跟谁,你有什么话只管问吧。”
“施针,是需要夫人脱衣服的,你对着她的身体好意思吗?”风无尘一脸认真的问道。’
段医生不轻不重的在风无尘的肩膀上砸了一拳:“想什么呢,你思想可真是,病不避医,知道吗。”
风无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