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即将四分五裂的手术室大门已支撑不了多少时间,身旁的胖子又像是还没步入社会的祖国花朵一样。
脸上额头流下的冷汗比我身上还多,早已经乱了阵脚。
我忍不住打量着眼前手术室里可用的工具,锋利的手术刀轻轻一碰就能割出血口子,但面对门外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的神秘队伍,这把小刀用来防身着实有些不够看。
周围医疗设备旁药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瞬间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要是能用麻醉剂趁其不备放倒两个人。
或许还有能从整栋楼里逃出去的可能。
就在这时突然间脚下的地面隐约间颤动,门外机器的声音轰轰作响,正当我有些好奇想要顺着门缝观望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却看见一把硕大的伐木电锯从手术室大门里破开一个碗大窟窿,紧接着两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色小罐子,顺势就被人从破开的窟窿里扔了进来。
我刹那间就认了出来,这玩意儿应该是自制的手**,没想到这群人居然连军火也能自己制造。
胖子被我嘴里吐出的手**三个字眼吓的够呛,急忙躲在旁边双手抱头想要躲避手**爆炸时的余波。
我看着他眼前这份姿势,到和电视里被劫持的人质神态一模一样,跟当初那个在晋妃墓里不惧鬼神的无敌小胖墩简直判若两人。
手**被我拿在手中着实将胖子吓个半死,十几年来我已经无惧生死又怎么会被简单的土制**给吓倒。
转身一脚踹碎玻璃,想要将手里的两枚**给掷出窗外,却没有想到身后的窟窿里又扔进来了两颗,这回我可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这么狭窄的空间里,四颗**引爆肯定毫无生还了。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开始为自己倒数时间。
却没想到眼前这四枚**并没有爆炸,而是喷出了如同浓烟般的气体,瞬间熏得我泪声俱下狼狈不堪。
“烟…雾弹。”
“不好了,他…他们要进来了。”
身旁的胖子惊慌的急忙往后窜,我见状快步跑向旁边的药台,这里既然是手术室。
那一定会有类似全身麻醉的药品,随着门外猛烈的撞击声,我终于看到了一瓶写着“丙泊酚”的药品。
脑子里飞速运转着,猛然间回想起当初小玥也曾用注射剂给精神病人注射过这类似药物。
我急忙将药品揽在怀里,又挑了一只最大号的注射器,强忍着屋子里扩散的催泪烟雾可又觉得有些不妥,最后又将昏迷不醒的人质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披在自己身上。
希望关键时刻可以鱼目混珠。
只等待残破不堪的手术室大门被彻底撞开的一霎那,就看见许多和那些一模一样的神秘黑衣人冲了进来。
我趁其不备先将手里的注射剂猛然刺了过去,昏暗的光线下也不知道扎中了哪个倒霉蛋。
却突然听见了胖子的惨叫声。
“哎呦。”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说不妙,第一针怎么就把自己的同伴给放倒了。
胖子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声在烟雾弥漫的手术室里瞬间吸引了大批黑衣人的注意。
我猛然发现,看样子他们似乎只是为了针对我,并不会对故意为难其他人。
慌乱之中也顾不得回头去救胖子,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转身便冲出了手术室。
周围走廊两旁的病房全都敞开着房门,里面医护人员和病人都已经昏迷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心说自己一定要先找机会破解开从脑袋里取出的那块儿青铜器。
头顶的伤口隐隐作痛,被取出的那块头骨在匆忙之下也只是被我仅仅简单包扎了一下。
原以为能支撑在昏迷之前逃出这栋医院,但是随着刚刚剧烈晃动,我能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有些开始神志不清了。
毕竟这是一次开颅手术,还是在半麻醉的状态下进行的,眼下我能活蹦乱跳地支撑到现在已然是奇迹。
但比起求生**,我更竟是谁把青铜藏在了我的脑子里,而这些黑衣人也似乎是为此而来。
穿着黑色的衣服在长廊里快步逃离以后,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虚弱,头顶伤口溢出的鲜血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十分难受。
没想到此时屋漏偏逢连夜雨,身后一名同样跟我身穿黑衣斗篷的秘密人看见我以后,发现了不对劲。
“站住。”
我应声急忙停下了脚步,生怕会引起这些黑衣人的疑心,不过眼下自己的脸上并没有带着和他们一样的面具。
而是被宽大的黑袍帽子给遮挡的严严实实。
我生怕自己会出现半点纰漏,所以将全身能遮挡的地方全都给盖住了。
“猎物在手术室里,你往外跑什么。”
他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身后,让我有些不寒而栗,但我还是强压着嗓子回应道。
“上…上厕所。”
也不知道我这句话有没有诓骗过他?
只感觉他的脚步声逐渐从我身后接近,而我藏在衣袖里的注射针筒也已经随时准备好,就在身后的那个神秘人即将用手触碰到我的头罩时。
我猛然吊转针头对着身后就扎了过去。
他死死地拉住我的手,在麻醉剂注射的药劲下一点点失去了知觉,直到倒地彻底昏迷了过去。
我见状急忙强打起精神跑向楼梯出口,眼前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七楼,电梯也肯定会有黑衣人看管。
走楼梯应该是最安全不容易引起他们注意的路线。
这些黑衣人背后的势力似乎十分庞大,不然也不可能胆敢麻醉整栋医院,我隐隐有些感觉事情背后的真相会十分骇人。
可是这一切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们为什么要紧抓着我不放,直到意识逐渐模糊。
我甚至感觉头顶有黏浊白色的液体顺着伤口流淌下来,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
顿时间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
“坏了,好像是**。”
眼前这一幕似乎已经超过了一个正常人所能承受的心理范围,即便是我也没有例外。
可是为了活下去,我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顺着楼梯前行,中途也遇到了同样头戴面具的黑衣人。
这些人脸上的古铜色面具布满了神秘诡异的花纹,竟让我忍不住回想起再晋妃墓里自己戴在脸上的那个黄铜色面具。
上面花纹以及神秘符号的形态几乎和眼前我遇到过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这么说当初在晋妃墓干尸身上发现的面具就出自眼前这些神秘诡异的庞大势力。
他们人人身穿黑衣,甚至残忍地将面具用针线缝合在脸上,让其他人看不见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