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的事情处理完回程，吴山还是蹭一饼的车。
“许一通，我是不是也该买辆车了？”这是吴山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称呼一饼。一饼还有点不习惯。
“你整天在学校，也就是到俱乐部开开会，开会我也去，咱们一起。买不买车的也无所谓啦。你看，我也不买车，就坐家里准备的。”
吴山点点头，也对，自己其实出门的时候真不多。上学当然围着学校转。在学校里边太张扬了不好。
他们回到学校，一饼回宿舍，吴山回家。
看到霏霏和燕子都在，桌子上还给他留的有晚饭。
吴山也不管凉不凉的就开吃，一边吃一边交代燕子事情。
让她联系会计师事务所，天南地北俱乐部公司那边有陆经理处理投资的后续事项。
农业项目和播放器这两个俱乐部没看上，吴山打算自己投，当然就要自己处理。
事务所那边晚上人家不上班，吴山只能第二天再说。这件事交给燕子他就不再过问了。
吃完饭准备休息的，但来霏霏从书桌边走过来。
“山哥，你选古典文献方向可能什么也学不到。”
来霏霏选的是现代文学，实际上也没什么用，但吴山这个古典文献就更没什么用。
中文系号称万金油，哪边都能沾点，实际上哪边也不精通。
“没事，我就是混个毕业证。也不打算考研究生。毕业咱们就离校，好好经营补习班和俱乐部。哦对了，现在该叫天南地北教育咨询有限公司了。”
“那你现在该准备论文了，你打算写哪个方向？”
“论文先不着急，我打算先结识一些做古籍文献的，或是倒腾古董古书的。”
“你打算以后倒腾古书？”
补习班不需要吴山具体做什么事，只要每年五一之前把压题试卷搞出来就行。
俱乐部现在正式注册天南地北公司，接待的会员也主要是小学和初中的学生，这些人平时也没什么事，只有假期才有时间。他现在还上着学，看似时间很紧张，实际上明年毕业以后，有大把的时间空闲下来，自己要提前安排才行。
就算到时候全世界旅游，然后呢，满世界转两年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提前做好准备，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一做。
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古书和古籍上边。在学校这一年时间就多跟历史和考古系的那帮人接触。
历史或者考古系老师们上大课的时候他打算去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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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听一个多月，慢慢摸清了几个老师的脾气。选一个对自己味口的，有事没事就去讲教。
虽然不是自己系里的学生，但学考古这个专业的人本来就少，老师到也不会说什么，只要不挤占自己班学生的时间就行。
跟老师磨的时间长了，也把他当成自己学生看待。
吴山也跟燕子学着花钱。
老师在学校就多去请教问题，只要不会的就问。
老师出行的话，有钱也好办事，考古系经常会有出去挖墓什么的事，历史系有时候还会有剧组拍戏之前叫去弄道具服装之类的。
坐飞机吴山给老师和他们系里的学生掏钱升舱，坐火车硬卧加钱改软卧。在外边时不时的请请吃饭。
他又不捣乱，就是跟着学东西。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样人家也愿意带他。
吴山跟着学历史和考古下的功夫有点大，王教授忍了好些天，实在忍不住了问他，“怎么着吴山，你下这么大功夫跟着学，是想转到我们考古系还是转到历史系？”
吴山没想转院系，但确实下的功夫有点大。
他原来就想着多接触这些行业的人，跟着多学点东西，但现在学了一段时间，发现越来越感兴趣，就忍不住继续学下去。
教授问话，他不能不答。
“大四不能换专业的吧王老师，我也在考虑，毕业了是不是继续学。要跟家里商量一下才行。”
他含糊不清的回复了老师。
“嗯，是该跟家里商量一下。”
王教授哪里知道他是要跟燕子和霏霏商量呀，还以为他跟家长商量呢。
“这样吧，你慢慢考虑，反正考研的话也要明年春天。也不着急这一两天的。不过在这之前给你个福利。”
“什么福利？”
“我们学院里有大概10000多件古文物，研究生可以观学。外人不行。不过你这么勤奋，给你个机会，下次开放日是元旦，到时候领你参观参观。”
王教授这纯粹是为了勾引他读自己的研究生，看他这么下功夫学，不考自己的研究生浪费了。
“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何况这不是千件，还是万件了。”
吴山也激动呀，王教授这是打算保送他研究生。这种机会不能说万分珍贵，但也不是轻易能得来的。
他正瞎激动，教授又开口了。
“以后别搞些升舱之类汤汤片片的，更别想着送礼送东西，我不想跟学生有金钱方面的往来。”王教授有些严肃的说道。
“呃，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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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回到家里，燕子和霏霏等他一会儿不回来，正准备出门到食堂吃饭，然后帮他单独捎回来。
“你们等一下。”吴山叫住她们。“考古系教授打算保送我研究生，我跟你们商量一下，去不去。”
“你傻呀，保送还不去。”霏霏和燕子一块骂他。
“可是这跟我原来的计划相冲突，我原来没计划考研的。
混四年大学拿个毕业证，就陪着你们两到处转转。然后把俱乐部和补习班搞好，也就这样了。
想着以后没事可做，总不能早早的养老。
打算玩玩古书古文物之类，结果这段时间用力过猛，学的太下功夫，教授看我这么努力，还学的相当不错，就说保送他的研究生。”
吴山顿了顿，“要不霏霏跟我一起考研吧。”
“考屁，你是保送，一定能去，我要自己考，还不一定考的上，再者说我对考古一点兴趣也没有。”来霏霏朝他翻个白眼。
“那我也不去了吧。”吴山说不去并没感觉有什么可惜和失落，他是真不在意这个。
“去，为什么不去，我们两又没把你用绳栓着，也没要你整天陪。你感兴趣就去学，更何况都保送了。多少人想考都不一定考的上，你保送了不去，这都不是傻了，是脑残。”
霏霏不好骂他太厉害，燕子就没这个顾忌。骂他的话难听的厉害。
反正吴山跟她这么多年，也不会恼了。
“真去呀？”
燕子看他还在犹豫，拽住他小袖，一个过肩摔就给他拍到在了地上。
“这么墨迹，离开我们你不能活了呀，叫你去就去。我跟霏霏姐帮你看好补习班和天南地北俱乐部，出不了事。”
“那行，我下次见到王教授就跟他说。”
“还下次，现在就打电话。谢谢人家教授给机会，说家里完全支持。”燕子都替他着急。
吴山怕燕子再踢他几脚，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摸出手机给王教授打电话。
好话说了一大堆。
霏霏和燕子在旁边看着，都替他高兴，保送研究生，这种机会可是不多。霏霏这种本校老师家的孩子都没保送。
吴山这家伙就是运气好，中文系的学生，大四在考古学院跟着混三四个月，就混个保送研究生。运气来的城墙也挡不住。
打完电话，三个人结伴去吃饭。
吃过饭，霏霏出于炫耀，非得拉着他去家里报喜。
推门进家，来业行又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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