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回一趟京城，总是要跟亲近的朋友走动走动。
王老师家看望看望老师和师母，礼物送上。王老师出去挖坑了没在家。
三人跟师母坐一会儿也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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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人洪久久这些天也没闲着，把吴山的事情基本全打听清楚了。
俱乐部了解的透透的。补习班也弄明白了。
杨老板还提醒她吴山家在农村很苦。
洪久久才不信，就算吴山家里条件不好，那也是以前。现在早就应该富贵还乡，甚至把父母接出来了。
按她自己的理解，家族条件不好，现在还能这么厉害，只能说明这个男人足够优秀，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就是证明，一个清北教授家的闺女，一个颜值吊打她的于燕。
洪久久自认为能力也不差，模样也不算差。
实际上她也确实不差，颜值比燕子略低，但能力甩燕子几条街。处在燕子和来霏霏的中间，综合起来看比她们两个都要好。
洪久久好些年了都没看中的男人，这次遇见一个，怎么也要抢过来。
就算是抢不过来，至少也要加入进去。
对于她来说，一拖几都能接受。
如果吴山在的话，会认为这是魔障了。需要找人收收魂。
洪久久跟公司请个假，开车出了国际庄东二环，开着自己小宝马一直往东走。
时间兜兜转转到了国庆节前几天。
经过一个来月的尝试，李局打算在试点的几个学校搞一搞期中考试，一般来说上学期的期中考试都是放在11月中旬的，他现在提前了一个月还多。
不过摸底也够了。
事情安排下去，也就不用领导再操心。
当管的动动嘴，当兵的跑断腿。
国庆放假几天，领导也没休息，一直在等各学校的成绩，他最关心的就是大年级的成绩。四五六年级果然没什么用。
继续往下看，一二三年级，有一点点变化，但还是没什么用，提高的这点成绩不足以改变什么，也不足以当成自己的政绩拿出去发新闻。
李局现在怀疑冯述是不是骗他了。
“冯述，到教育局我办公室来一趟。”李局再次约谈冯述。
冯述再跟冯乐乐甜蜜的玩亲亲，接到李局电话也不敢太耽搁，开车就走。
他进办公室还没问好，刘主任直接开呛了。
“你是不是给我们的资料有问题，一二三年级根本没多大变化。”
冯述心里有底，因为他拿出来的资料就是真实的，一点水份也没有，所以他并不怕李局和刘主任做什么。
“刘主任，我既然愿意拿出资料来，就说明没打算瞒着。
而且我口头上和资料里都一再的说明，这些东西需要学校和家长相互配合，不客气的说，不管哪个学校大部分孩子的家长其实是不会配合的。”
李局和刘主任不会相信他。
“家长为什么不配合，资料我们也都看了，其实需要家长配合的也不算多，为了自己孩子提高成绩，配合为什么会不配合。”
冯述在几个学校门口观察过送孩子放下学，知道是什么情况。
“李局和刘主任看过放下学时候的情况吗？家长不配合是因为家长都没配合的能力。
哪天上课了每天下午放学的时候你们到学校门口盯两天就知道为什么了。
接孩子的都是老一辈的人，爷爷奶奶、姥爷姥姥，这些人大部分都没什么知识，指望他们配合137记忆法晚上给孩子辅导作业是不可能的。”
“人家接回去都有家长的吧，孩子的爸妈就算下班晚一点，到家也能辅导孩子作业。”
冯述就知道他们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但要解释的还是得解释。
“刘主任知道工厂和企业几点下班吗？
夏天大概是六点半，冬天大概是5点半，按最近的路算到家半小时。实际情况差不多一个小时。
然后呢，累了一天，家长需要放松，需要休息，你指望他们辅导孩子作业，别做梦了。”
既然不相信，冯述也没必要跟他们客气，无非就是一个取缔。教育部门不是执法机构，没办法抓他。
冯述像是自言自语，“李局、刘主任，你们知道六点半下班回家都做什么吗？
打几局游戏，吃饭，洗澡，剩下的时间才是辅导孩子作业。
六点半下班，到家大概七点20，休息10分钟七点半，洗澡20分钟，吃饭20分钟，打游戏20分钟，刚好一小时对吧。
就到八点半了，这时候一二三年级的孩子早困了，学习个毛线。”
冯述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跟刘主任并排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李局和刘主任相互看一眼，还是刘主任说话。李局默不作声。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们暑假补习班的时候问过所有人。是所有孩子和家长。
补习班有些家长为了孩子学习把工作都辞了，专门陪孩子学习。有些家里压力大，不敢辞工作。
而陪孩子这个事情，我们补习班解决不了，如果你们教育局有办法，那你们解决。”
李局和刘主任有个屁的办法，这是经济发展造成的，又不是教育造成的。他们没能力管，也管不了。
李局挥挥手，刘主任说道，“冯述你先回去吧，这次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后边可能还是需要麻烦你。到时候你别烦啊。”
“领导找我是对我的信任，我尽量配合。”
原来他都是说一定配合的，这次说尽量配合。
冯述受了一肚子出门往外走，李局和刘主任也发愁呀。
教育口里都知道李局这次发动的改革，现在不算是一地鸡毛吧，屁效果没有，对他的公信力是一个比较严重的打击。
“现在怎么办？”刘主任说道。
“到别的地方我们再看看吧，说不定有方法。”
李局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冯述离开教育主管部门就给吴山打电话，抱怨了一通。回到家又朝冯乐乐抱怨一通。
这种跟机关单位打交道的事情，吴山也没什么好办法。在不触碰底线的情况下，他们要什么只能尽量给，需要办什么事儿只能尽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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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久久已经在冀县小破县城住了四五天了，该打听的也都打听到了。
吴山老家是一个衡湖边上的小村，她怕被骗了还问了好几个人。
要不然说聪明人就是聪明呢。
街边问几个小村子怎么走，然后就跑到派出所问警察。
警察也是第一次遇见问路问到派出所的，以为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
“同志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洪久久打算撒个谎，“我男朋友不要我了，我找他家里人。”
“呦呵。”
派出所也是头一次见这种情况，这么漂亮的大姑娘还是开宝马的，男朋友还不要了，关键是还独自一个人追到家里来。
她只打听村子位置和路线，要追吴山的，不能败坏他名声。
所以无论警察怎么问，她都不说，只问村子怎么走。
警察找个女警，查了一下她身份证，然后就给她指了路。
洪久久偷摸来到吴山家的村子。
好小，好破旧的村子，周围全是渔民。下车跟人攀谈起来。
“姑娘是干嘛来了。”
“这不国庆节嘛，出来旅游，四处转转。”
“你们城里人呀，就是自在，还有功夫出门玩。我们庄稼人就不行。地多的种地，地少的打渔。哎。”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有10多分钟。
“听说你们这里出了个清北的大学生？”
村里人听到她问，当然也乐得炫耀。“可不，就是一年到头回来的少，考出去了谁愿意回来呀。丢下老两口在家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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