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这些人都精明的厉害。
仅仅从平常的言谈举止和称呼燕爸爸和燕妈妈就看明白很多事。
比如，燕子叫来霏霏的时候是霏霏姐，叫洪久久的时候却是久久。虽然洪久久更大几岁。
但这就分出了远近亲疏。
再比如吃饭时候，只有洪久久不过多给夹菜，只是象征性的两筷子。
还比如，小吴离不睡觉的时候就喜欢让燕子抱他，比来霏霏这个亲娘还亲。
还有打麻将的时候，燕妈妈在洪久久身边看着，洪久久居然拆着自己的对子给燕子吃牌。
这里边能看出很多问题了。
换着人打了几圈，刚好燕子和燕妈妈都休息。
娘俩到院子里，“燕子，你们家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和谐吧。洪久久~”
只提三个字，燕子就知道自己妈要说什么。
“妈，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久久只经过了2000w的测试，接下来可能会有一个2y或是5y的测试。这一轮她能再抗住，才算是正式融入了我们家。”
看自己姑娘说2000w就跟说2块差不多，燕妈妈也是无语，也不知道吴山这些年赚了多少钱这是。让燕子有这种语气。
“来霏霏当年也没见你这么测试呀？”
“霏霏姐不一样的，妈。霏霏姐当年并不知道山哥有多少钱，有多大事业，她是从小内心里缺爱，看山哥对眼。就这么简单，所以她跟本不用测试。
但洪久久不行，她知道山哥和我们情况，还是决然的追过来，这里边说是喜欢那就有点扯了，估计利益占很大部分。
测试是必须的，现在她抗不住这么大利益的诱惑，那将来可能遇到更大的利益，说不好就把我们卖了。
当她抗住诱惑，然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见到几y的钱习以为常。也就不会为了一点小钱出卖家庭利益。”
燕子对这些认识的无比清醒，甚至比绝大多数在社会上混了很多年的人认识的还要清醒。
燕妈妈确感觉自己闺女越来越陌生。燕子从小不这样的呀，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家族这种概念，怎么会有这么纯熟的利益相关见识和手段。
“这些是吴山教你的？”燕妈妈问道。
“不是。这些都是新闻和网上看来的，有些是霏霏姐平时教我的。”
“来霏霏？她会不会把您往坑里带。”
“不会。”燕子对此很自信。“当初她跟我说的时候就提到过，除了我自己以外，其它人都要往利益方面多考虑考虑，包括她自己。”
燕妈妈点点头，自己姑娘确实长大了。
“那她的利益是什么？”
“她的利益就是自己的自由，不用联姻了，而且找了一个自己喜欢的。联姻的话她男人在外边花天酒地也管不了。现在只有我跟久久，也才三个。”
燕妈妈白了她一眼，三个也不少了。现代社会哪有人三妻四妾的。也就是吴山很低调不显摆，不然早让人举报了。
虽然举报也没什么，全都是合法的范围内，但总归是不好。
白她一眼以后，燕妈妈定定的看着自己女儿。
“怎么了，妈？”
“燕子，说了半天别人，那你的利益又是什么？”
“我？我没利益呀，我就是单纯的喜欢他呀，妈。
你想想当初他初中，家里也不是当官的，也没什么钱，能有什么利益。你姑娘我就是单纯的喜欢他。
这么多年一点点发展总算是起来了。”
燕子选择了隐瞒后边的一些事情，现在有人抢俱乐部，有人想抢压题软件，这些给家里人说也帮不上什么，还不如不说，免的担心。
“那你现在给他又找两个，你不委屈吗?”燕妈妈一直替自己姑娘委屈，吴山这家伙看上去挺老实的，没想到也是个好色之徒。
“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有时候想想也委屈，但再想想目标，就不委屈了。
妈，没有人做事不需要付出代价。
我能力差很多，帮不上他什么，就只能帮他找能力足够强的人来帮他，人笨将来生的孩子也聪明不了，同样只能找足够聪明的人来帮他。”
燕子这套理论燕妈妈也不知道对不对，总之自己闺女高兴就好。
燕子这小丫头情况就属于在学校见过的案例太多了，而且还都是真实卷宗。她爱吴山，想推着吴山往上走，往前走。
这个过程要么她自己付出代价，陪人喝酒吃饭甚至更进一步，要么她找到能帮吴山解决问题的人。
前一个代价太大了，她付不起。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决定把能解决问题的人归拢到吴山身边，都变成自己人。
娘俩聊着天，燕子想起件事，“妈，过完初六或是初八的，山哥就要去魔都了，那边明年的世博会，他要去当志愿者，跟奥运志愿者一样，现在去培训。
到时候我们几个一直在冀县，说不好会整天来打扰你哦。
再就是夏天快添孩子时候会去京城。”
燕妈妈不加思索道，“到时候去京城我陪你一起去。”这小可怜，也不知道生孩子时候吴山在不在身边。
“嗯。”燕子也是怕吴山赶不急回来，所以提前给自己妈打个招呼。万一到时候吴山回不来好有人陪着。
“京城，京城的医院好像都不太好进的样子。这个得提前预约吧。”
“已经约好了，我们投资的有医学项目，生吴离的时候就是托的那边关系住的院。”
燕妈妈有些惊诧，只知道她们弄俱乐部，补课什么的。啥时候还投资了医学项目？
“话说燕子，这个话我本来不该问的，这是你们的家事。但我实在忍不住问一句，吴山现在有多少钱？”
燕子思考一下，决定减半再减半告诉自己妈，“大概十来个y吧。”
“这么多！”难怪自己闺女说2000w的时候感觉跟说2块钱差不多。“你们花的完嘛，还这么完命的赚。”
“妈，这不是花不花的完问题，是事情已经到了这里，就得一直走下去，不走都不行。
不继续往前走，别人就会一下把我们都抢干净，什么都不剩下。
再就是冯述表哥也会推着我们一直往前走，他还没赚那么多，俱乐部那帮人也不会让吴山卸任，除非出现一个更适合的人。不然想扔也扔不掉的。”
哎，燕妈妈越发的后悔了，做这么大干嘛，当初还不如就答应了燕子，让她跟吴山在一起，俩人一起上个学校，然后一起毕业，找个单位老老实实的考个公务员好好上班。
“妈，到了这个份上，不做也不行，一堆人会推着你往前走，没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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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丈母娘家蹭一顿晚饭，吴山才带着一家大小回去自己家里。
初五天已经很晴了，路边绿色带上的雪也化的差不多。
吴山估算一下，高速和国道上的应该也化了。
像老道一样掰手指算算天数，“咱们到京城转一圈吧。”
几个人都看向来霏霏。
来霏霏知道这是在等她回话，这次去京城目的就是跟她走趟娘家。
“好吧。”
说不想家是假的，来霏霏也经常用电脑跟自己妈视频通话。现在能回家更好。
几个人一台车往京城方向走。到了先买台车给来霏霏开。
洪久久也闹着要买车，吴山指指她肚子，马上消停了。
从京城转道秦王岛，家里虽然不待见吴山，但洪久久依然回家看了看，留下一些钱就走出来了。
马上面临着离别，都很是惆怅。
“山哥，你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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