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他们往西走，越走越远。
自己沉下心来想想，确实差距挺大的，农民家庭，起早贪黑。也就刚能吃上饭，冯述家里原来走私汽车，红酒这些东西，家底是很大的。于燕他爹在政法口工作，能给他们安排工作这级别也不低，不然他们毕业进不了单位。
这种白雪公主下嫁的事，不要想多，世界上跟本不可能有。吴山自己都不用动脑子想，就知道这事不靠谱。
现在挡在两人面前的只是她表哥，将来一定是家长。
两情相悦是没有用的，现实的问题还是需要解决，解决的方法家里拿不出来，不管是钱，还是势力。阿姨家里原来是道上混的，但没有用，毕竟见不得光，另外姨父就算是对自己再好，但不是自己父母。最终还是要看两个家庭。其它亲戚都不能算在内。
自己能解决的方向就是考学，而且只有考学。考上全国知名的大学，才能缩小这一差距，还不能抹平，哪怕大学毕业，如果到社会上不能立足，这个差距缩小的也有限。
吴山眯着眼睛下定决心。
年后的图书馆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昨天她回家会不会被骂，胡思乱想着，有影子在眼前晃。
“你自己了，叫你也不答应。”于燕问道。
“没事，想点问题走神了，昨天回家没冯述有没有告状，你怎么样？”
“昨天回去他没说什么，下午在家看电视，昨天晚上有跟爸爸谈，我学习工作什么都听他的，谈恋爱这个我必须自己做主，他答应了。”
“嗯嗯，家里应该是看出来啦，我估计是先答应下来，想着咱们两个反正好几年不能常见面，慢慢你把我忘掉，到时候不用他说什么，这事也就过去了。”
“你不把欠我的还我，永远忘不掉”
隔着桌子，双手捧着她小脸，她也不躲，小声说道，“图书馆呢，不能亲。”
捏一捏脸，笑笑，“看书”。
高中永远比中专开学早，刚过正月十二，新的一学期开始啦。
十三一早来到学校报道，被子什么的放在宿舍，还没喘口气，楼下宿管就叫人。“吴山，崔向泉老师找你。下来一下。”
好事呀，难道单独帮我补习。再想想又不对，应该是年前答应我减免学费的事。说不定校长没答应，没答应就算了，我也带着学费来的，不是家里真揭不开锅。
一溜烟地跑下楼。
“崔老师好。”
“两个问题，一过年时候送的东西我给你拎回来了。想去的话，过年看看我就挺好。二校长答应减免你学费，不过有要求，高一升高二的时候，成绩要跟冀中保持，不能下降。有下降的话，高二学费就不再减免了。另外，我也有要求，七月份县里书法考试的时候，你至少要及格。是至少，听清了吗？”
“条件我都答应。”吴山想了想，这本来就是自己前进的方向。就是这个书法考试不知道具体要求，及格这个事很难说。书法考试监考老师的主观意断很难说的清。
“如果升高二考的好，学费还能减免？”吴山又想到一个问题，不确定的问。
“可以，只要你保持跟冀中同步就行，不要求你顶尖，冀中-中上游水平就可以，当然有进步能到上游更好，说不定连住宿费也减免掉。”
“好啦，要到上课时间啦，你去教室吧。减免学费的事，你们班主任知道。”崔老师抬手看看表。
讲第一节课之前，要把学费收起来。班主任和数学老师同步走进教室。
“今天先收学费，上千块钱你们拿手里时间长再给丢了，或是在宿舍被偷更不好。”
学费收完，班主任把讲台让给数学老师，就要走出教室。
这时候有人发现没叫到吴山。也没看见吴山交钱。
“老师，还有吴山的学费没收。”一个同学提醒到。
“吴山是减免的，他不用交学费。”班主任回答道。
好几个不服的开始嚷：“凭什么，大家都是上学，他凭什么不交学费。”
“他是校长批准的不交学费，学习好，考试成绩能达到冀中的中上游水平，你能达到，你也可以减免。”班主任激励着。实际是随口敷衍。
几个人马上没电了。
“都坐下，开始上课。”数学老师说道。说着还往这边看了一眼。
今天我们讲第一课，说完，又开始念课本。
念完一章，顺着教室的过道来回溜达。
“吴山，去年你找小崔借的教案抄对吧。”
“是的老师。”
老师点点头，没说话，走过去了。
我以为他会帮我借，看来还是继续咸鱼着等退休。
早上也忘了跟崔老师提教案的事，一会下课还要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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