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傻影竟然真的以为曾小澈天天让付深陪着是为了气他。
“风影,”曾小澈又靠近了他一点,“你有没有觉得,付深并不是真的不会功夫。我特意让他们不要扫院中的雪,还在他房门口浇冰,就连墨小幽都摔了好几次,他却从来没有摔倒过。”
曾小澈掐了掐下巴,
“相处这么久,他是不是在表演,我心里应该也能有点ABCD数了。你说,他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呢?”
某女装影微微一笑:
“是为了气我。”
曾小澈:“……”
看来这孩子醋吃得不少,把脑子都灌满了。
“不行,我得让他们跟紧付深。”
曾小澈才懒得跟夏风影磨叽,站起身就要出去,没想到门竟然推不动!
“怎么回事?谁锁我的门?”
曾小澈晃了一下门,听着门锁的声音一脸茫然。
夏风影也站起了身,慢慢走到曾小澈身后,伸出手臂圈住了她:
“是他们的主意,他们说,把我们两个关在一起,我把你怎么样,你把我怎么样,他们都不会管。”
曾小澈嫌弃地回头:
“你这衣服还是换了吧,好浓的脂粉气,我可是个取向正常的人。”
夏风影干笑了一下:
“我没带别的衣服。”
曾小澈看着面前的“夏莹莹”,一时语塞。
“放心,他们不傻,你能发现的事,他们也知道,他们早就在注意付深了,别急。”
夏风影说。
曾小澈点点头:
“也是。”
“嗯还有,你休养的这些天鹤霓都有送药材过来,但是她怕惊扰你休息,就一直没有来看你。”
夏风影补充道。
曾小澈捋了一下不存在的胡子,这个鹤霓变好了,知道自己看见她就烦,留自己个清净,还送药,啧啧啧。
她虽然蠢,现在感觉,还有点蠢得可爱。
“火冽阁也要开始着手收拾了,不能让他们嚣张太久。”
曾小澈沉思着,夏风影却突然褪下了外衣。
“我去,你干什么?!”
曾小澈吓得后退了一大步。
“不是你不喜欢我这样穿么?我就脱咯。”
夏风影笑意盈盈地说,
“小澈,现在这段时间属于我们两个,我们不谈国家大事。”
曾小澈绕开他坐回到自己的床上去:
“你应该是想说,现在的我跟一个废物一样收拾火冽阁完全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夏风影缓缓走过来:
“小澈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废物,就算武功不能恢复,我也会用我的命来保护你,不必担心。”
“哼。”
曾小澈白了他一眼。
“小澈信不过夫君?”
夏风影问。
“别没事就提命,你的命是你的,自己好好留着去。”
曾小澈拽过了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蒙起来。
夏风影轻轻褪下了女装,在她耳边浅唱:
“谅情至深,情深不寿。世事枯荣,曾为谁停候……”
曾小澈从被子里冒个头出来:
“你竟然会唱这首歌?”
夏风影伸手抱住她:
“跟小澈有关的东西,夫君一向十分上心。”
“……好吧,好吧。”
“那小澈愿不愿意安慰一下夫君受伤的小心灵呢?”
“夏风影你有病吧?”
“是呢,要小澈亲亲抱抱才能治好。”
“……”
不知过了多久。
云消雪霁,墨小幽一身幽蓝,慢悠悠地扫着庭院风后残雪。小鱼干找了个扫过的地儿卧着,一双大眼睛闪啊闪。刘飞殊和苏文菲早已不见人影,不知道上哪浪去了。
曾小澈从被子里探出头,伸手去挡窗外射来的那束阳光。
夏风影圆满地看着怀里的曾小澈,看了好久,好久。
毕竟三个月没见她了。
笃笃笃,突然有人敲门。
“啥事?”
曾小澈觉得身上有些麻,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小澈,皇上召见。”
墨小幽温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知道了。”
曾小澈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胡乱摸衣服穿:
“肯定是又有任务了。火冽阁的资料你们都交给皇兄了吧。”
夏风影摸摸她凌乱的青丝:
“是交了,可是你伤还没好,皇上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派任务给你。”
曾小澈微笑:
“是啊,差点忘了,我是个废物。”
夏风影连连摆手:
“不小澈,我不是这个意思……”
曾小澈下床穿戴整齐,抓起梳子梳理着飘逸的秀发:
“我懂,我都懂。一会儿他们会把你的衣服送过来,总穿女装终究不是回事。”
想到“夏莹莹”,她翘了一下嘴角。
夏风影:“……”
皇宫,鹤晴鸿书房。
瑞雪千层铺于瓦檐朱梁之上,皇澜傲于殿侧,不愧是最傲的花,幽怜、沁芳、栖影纷纷凋谢,它却独占了皇宫。
曾小澈一步一步蹭到鹤晴鸿面前,委屈地看了一眼他。
鹤晴鸿心领神会,摆了摆手:
“不用行礼直接坐吧。”
闵公公赶忙把椅子给曾小澈搬好,脚底抹油溜了出去,还把门关上了,关得严严实实的。
曾小澈一惊,这椅子……
就在鹤晴鸿身边。
“皇妹,过来坐。”
鹤晴鸿手里的笔未曾停,眼睛也紧盯着面前的纸。
曾小澈忐忑地走过去,轻轻坐到他身边,注意着鹤晴鸿的反应。
千万年不曾变一变的古水神色,如开了上帝视角,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皇兄叫臣妹来,是有事要告诉臣妹吧?”
想不通他的用意,曾小澈主动开口问。
鹤晴鸿没应,伸手拿了面前一块糕点递给曾小澈:
“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坐坐了吗?朕说了你回来就请你吃栖影芙蓉糕,总不能食言吧。”
鹤晴鸿转过头来对曾小澈笑了一下。
曾小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糕点,心想,皇兄,您洗手没?
“皇兄,您刚刚写字不是很流畅,写出来的字也没有之前好看,睫毛还进行了不规律的颤动,果然您是有事才叫臣妹过来的。”
曾小澈将手里的栖影芙蓉糕一口吃掉,大大咧咧地拍掉了衣服上的渣沫。
鹤晴鸿的笔停了:
“皇妹,你实在是太聪明。”
曾小澈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退出去了好几步,退到离鹤晴鸿几米之外,惊恐地说:
“皇兄谬赞,臣妹愚钝!”
心想:妈呀扯到伤口了好痛……
鹤晴鸿招招手:
“你那么害怕干嘛?过来坐,快点!”
曾小澈缓慢地蹭过去坐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鹤晴鸿,趁他不注意手伸到他面前迅速拿了一块栖影芙蓉糕放进嘴里。
鹤晴鸿:“……”
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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