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菲说她没让风泠然给曾小澈送药……
曾小澈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的亲弟弟也会背叛她吗?还是说……
“我还能活多久。”
曾小澈惊讶于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变化,除了右手伤口有点疼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我又没说你中毒了,”苏文菲一笑,“脉象平稳,气息温和,面色红润,没什么异样。”
曾小澈抬手就要抽苏文菲,苏文菲赶忙跳到一边开门走了:
“注意右手啊小澈!”
星陈十一年六月二十三日。
天气晴,气温不知道多少度。
略有些热,桃树上花开成了爱心的形状,三千烦恼付东流,喜气蔓延到京城街道小巷中,这天,是天宁长公主出发去菁煌国和亲的日子。
曾小澈本来着急去冰启国找夏风影,可鹤霓毕竟帮她挡了和亲,怎么说也得送她一程。
她还想看看扶家人的心思。
鹤霓的妆无比动人,一双含水潋滟眸,灵动弯弯长睫毛,皮肤嫩得出水。
扶频的容貌在男子中亦是上等,骑着马竟男子气概十足,剑眉星目更是惹人流连。
倒是不见付深。
曾小澈百无聊赖地跟在他们后面,虽然不知道鹤霓是否承情,还是要送送的,反正鹤霓走了以后,她就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调查火冽阁中了,她要和夏风影并肩作战啊。
而且珑日阁阁主张拥和羽家大公子羽见酬还没落网。
轻纱曼殊难掩风华,夜琉璃仍在纱下摇动。曾小澈步履悠闲,却突然被一个人拽住了衣角。
曾小澈回头,一身赤白华服的付深眉眼极俊,深情无限:
“姐姐,我……”
这些天他从希望到失望到希望再到绝望,是个人都得被打击坏了吧。
付深咬着唇,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鹤霓的车队渐渐走远,百姓仍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
他的眼里似有泪。
“怎么了,付深?两国和亲,哥哥娶妻,大喜事,不开心吗?”
曾小澈微笑着问他。
“姐姐,我要走了。”
付深终于说出来了,看着曾小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冀。
“是啊,你要回家了,”曾小澈笑笑,“在机羽国的一切就当过眼云烟吧,想来还可以再来,如果我在的话,点心佳肴你随便吃,可不会再让你饿瘦了。”
付深眼眸低垂了下来。
时光还在流淌百姓还在奔波,大街上略有些尴尬,曾小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要身体健康,我们还会有再见的时候,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不必伤心。”
“……”
付深还是没有吭声。
曾小澈一头雾水:
“你真的要抱走夏风影的猫啊?”
付深连连摆手:
“不不不不不不……”
“那你想怎么?”
曾小澈看着身形不小性格却有些懦弱的付深莫名觉得很有趣,然后便听见付深说:
“姐姐,你能抱抱我吗?”
曾小澈:“……”
不抱夏风影的猫,这是要抱夏风影的女人啊……
花开半夏蝉鸣寥寥,熙熙攘攘的长街上,行色匆匆的行人中间,曾小澈无视可畏的人言,轻轻抱住了付深。
付深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那一瞬间他的伤口愈合了,他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似乎有一个人引了一束光把他的心照亮了,在那脆弱的土壤上种了一个太阳,从此再也不怕黑暗。
“走吧,”曾小澈轻轻说,“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拥抱终了,付深似乎没有满足,小心翼翼地牵住了曾小澈的一只手:
“姐姐,以后有困难来找我,我想我还是能帮上姐姐的。若是有时间到菁煌国来,万水千山,我都陪你看。”
曾小澈无奈地笑笑:
“付深,你要真的是我亲弟弟就好了。”
若是像他这样懂事,多少个弟弟她都能好好照顾,她也甘愿去保护。可是风泠然……
“姐姐不是有亲弟弟吗?”
付深问她。
近些日子风泠然的行动愈加诡异了,曾小澈从来都没有真正信任过他。世人皆知她与风泠然相处甚是愉快,只有她自己知道个中酸楚。
“他没有你懂事。”
最终,曾小澈这样说。
陌上清晖遍洒,岁月似往昔温柔,零碎的花瓣毫无章法地铺在地上,送走了鹤霓和扶家人,曾小澈漫步在穆京城的大街上,低着头,没什么心思欣赏街巷的喧闹。
视线突然被人挡住了。
曾小澈抬头,金线锦袍神兽乐蒂,谢航手插在胳膊里高傲地看着她。
得,肯定是来找她打架的。
“天怜长公主,你答应本王的事情可要做到。本王后日便走了,就在今日,你定要与本王一战。别告诉本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曾小澈无奈地微笑:
“伤好的差不多了,答应王爷的事情晴涟会做到的,下午申时我们华南峰见,晴涟要先回去吃顿饭。”
谢航:“……”
曾小澈脚底抹油迅速溜走,管你什么打架不打架,什么事都没有吃饭重要。
公主府,未时。
谢航派人来找曾小澈:
“长公主殿下,泽霖王爷问您此时是否有时间与他比试。”
曾小澈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抱歉,本公主吃太饱了,活动不开啊,歇一会儿的吧。”
公主府,未时三刻。
谢航派人来找曾小澈:
“长公主殿下,泽霖王爷问您现在是否有时间与他比试。”
曾小澈打了个哈欠:
“本公主还没睡午觉,等本公主睡醒的。”
公主府,还有两刻钟到申时。
谢航又派人来找曾小澈:
“长公主,泽霖王爷提醒您该出发了。”
曾小澈:“……”
这个谢航怎么这么心急呢!
“行吧行吧,让泽霖王爷放心,本公主不会迟到的,即使迟到——”
曾小澈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
“也迟到不了多久。”
她是压根就没打算早去,谢航,你不是着急么,就给本公主等着去吧!
房间里,化了个淡妆,换上了一身玄色紧身麒衣,梳着她那一头笔直的长发。铜镜里的她略有些憔悴,气色也很是一般。
“小澈,”
苏文菲进来了,在她身边轻轻放了一瓶药。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心悸……”
曾小澈拿起药来便要吃,却被苏文菲一把拦住:
“这药不是给你吃的!”
曾小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苏文菲拿起药瓶,脑神经突然一紧:
“什么?你心悸?”
曾小澈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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