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菲觉得禁地没有那么简单,仅仅是一幅画而已,她觉得还有机关。而刚才他们几个已经把小屋里可能存在机关的地方都拍遍了,也没有答案。
所以放画的这张桌子一定有问题。
徐凌晨想用这幅画掩盖什么呢?
笔墨纸都动过了,唯独砚台还没有。苏文菲伸手去拿砚台想看一看,却拿不动。
这砚台也不至于那么重吧,拿都拿不起来。苏文菲手指一动,竟把砚台给转了个圈——
“轰”地一声,小屋地面竟然有一块砖陷了下去!
所幸那边没站人,没有伤到任何人。曾小澈他们闻声走过去,发现塌陷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梯子。
这梯子通向地下,至于这地道又会通向哪里,没有人知道。
“看来徐凌晨只是想借这幅画掩盖这个地道,并一定不是真的喜欢我。因为进了屋子的人一定会被画吸引,而不会注意毫不起眼的砚台。”
曾小澈分析道。
“也许他早就知道进来的人会是你。”
夏风影补充道。
之前夏风影一直认定是徐凌晨在暗示他们去禁地,现在他也一直在找证据证明他的观点是对的。
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曾小澈挠挠头:
“不对啊,我怎么有一种在盗墓的感觉。”
震惊!一守法好公民竟然在异世界干起了那样的勾当……
“不,盗墓有钱赚,你没有。”
苏文菲言简意赅地评论道。
曾小澈:“……”
说得也对哈,她还能指望这下面藏着的是一箱金子不成。
曾小澈凑到了梯子跟前,嗅了嗅里面的气味,大喊了一声:
“喂!”
通过回声传来的速度判断距离,应该走不远就会到底。
“走吗,小伙伴们?”
曾小澈回头看着他们三个,一脸戏谑的表情。
“走呗,不撞南墙不回头。”
苏文菲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里的药包和兵器。
曾小澈有些失落,她真的是去撞南墙吗?
“是我好奇而已,给大家添麻烦了。”
夏风影伸手拉起了曾小澈,向殊菲赔笑道。
这是何等的温柔和儒雅,曾小澈轻轻抱住了他,在他耳边问:
“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夏风影摇摇头:
“小澈,这禁地太凶险,多停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我们还是快走吧。”
曾小澈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只好点火回头走下了梯子。
通道十分狭窄,只能够一个人过,苏文菲跟在了曾小澈后面,夏风影跟在了苏文菲后面,刘飞殊在最后保护着他们几个,这样的队形再合适不过了。
走在前面的曾小澈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们去的地方可能会出现毒虫、腐尸、毒药、岩浆、巨兽……
提前想象一下的话就不会被吓到,刚才那个人头也没怎么吓到她。
靠着巨大的勇气,曾小澈沿着地道一直走,终于在数米外看到了光亮。
通道里放着一颗颗硕大的夜明珠。
“哇,这夜明珠真好看!”
刘飞殊情不自禁地赞叹道。
夜明珠照亮了地道,照出了拦着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扇小门。
一路平安,没有什么暗器。曾小澈靠近了那扇门,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没有异动。到这里机关就没了吗?
曾小澈伸手去摸那扇门,摸到了一片冰凉。
地道里久无阳光,冰凉也是正常。没有锁,没有机关,曾小澈一使劲,就推开了那扇门。
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的房间,十几颗茶壶那么大的夜明珠在房间里摆了一圈,四周空荡荡,只有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冰蓝色的箱子,上面绣着冰启花的花纹,一股皇室尊贵之气扑面而来。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先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然而即使有夜明珠照着,他们也没看到任何机关的痕迹。
曾小澈握着刀,又向前走了一步。
屏住呼吸,一秒,两秒,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又走了几步,一直走到了箱子前。
殊菲和夏风影也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
一切都十分顺利,曾小澈一手拿着刀,另一只手伸向了箱子的盖。
地下的房间隔绝了凡世的声音,寂静得如同黄泉之路。
突然上面悬下来一只拳头一样大的蜘蛛攻向了曾小澈的面门!
“啊!”
一声尖叫曾小澈猝不及防地后退了一步,霎时间剑光闪过那蜘蛛已经落在了墙根处,变成了两半。
苏文菲的剑缘上抹了液体,像是蜘蛛的血。
为曾小澈赶蜘蛛她已习惯了,夏风影离得远又受伤了行动不便,她便出了手,出手必见血。
“小澈,你还怕蜘蛛呀!”
刘飞殊笑着调侃道。
“寻常蜘蛛也就罢了,这种我又没见过,这里又这么黑,怕一下都不行啊。”
为了掩饰尴尬,曾小澈又对箱子下起了手。
箱子的外侧和桌子上沾了点点墨迹,里面放的很可能是写了字的纸。曾小澈刚要打开箱子又犹豫了,手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不敢了?”
苏文菲平静地看着她。
曾小澈面露难色:
“我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万一看到了冰启国皇室机密,我们肯定会被灭口。”
刘飞殊把脸凑近:
“哟,你师兄也舍得灭你?”
被曾小澈一掌拍一边去了。
反正现在护卫都晕了,也不知道他们看见了什么,看完了把这里全部恢复原样吧,机关能安的全都安回去,到时候徐凌晨要是问起来,就什么都不承认,打死都不认。
都走到这一步了,放弃有点可惜。反正她连徐凌晨喜欢她这件事都能接受,那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徐凌晨还能是她的仇人不成。
曾小澈这样想。
箱子开了。
除了那个蜘蛛没有任何机关,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开了箱子,箱子里面放了一摞纸,第一张是没字的,下面都有字,看上去也没什么新奇的。
“看来还真的是盗墓有钱赚而你没有啊。”
刘飞殊摇摇头走了,摆弄周围那一圈夜明珠去了,这里唯一值钱的就是夜明珠了。值钱也没用,他们又带不走。
曾小澈拿开了最上面那一张盖着的白纸。
下面的纸上的字一排一排清晰地呈现在了曾小澈面前,都是国际通用文字,曾小澈看得明明白白。
就是因为看得清楚明白才显得更加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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