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雨霏忍不住朝着跟随小姑娘一同赶来的纪京墨使了使眼色,意为,怎么回事啊?
但是纪京墨自己也很懵逼,只觉得这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在此刻也平易近人了起来。
就凭寿宴上那眼缘的一眼,太后就会如此宠着她吗?
纪京墨不相信这样离奇的事。
但是…小姑娘现在失忆着,不清楚自己家里的情况,如今出门在外多个人宠着她,也算是一件好事。
纪京墨眨眨眼,没说话,反而是走到小姑娘面前,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发,嘴角挂着笑。
长孙雨霏惊呆了,不由得死命扯着纪鹤亭的胳膊,激动又小声的叨叨:“看到没看到没,你儿子笑啦,多少年没见他笑过了…”
纪鹤亭笑容带着点无奈,安抚性的拍了拍长孙雨霏的手。
见他没有想要回应自己的意思,长孙雨霏撇撇嘴没再说话了,可是内心的八卦已经燃烧起来了。
“……”小公主张了张口,思考了一下,然后弯眸说道,“太后娘娘,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易樱万万担不起小姑娘的这一声“太后娘娘”,可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只能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强迫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没有那么奇怪。
她点头,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罢,便十分自然的坐在了小姑娘一旁的偏位上。
易樱来纪家真的就只是为了看到小姑娘平安无事,但是其余人不这么想啊。
纪鹤亭努力把事件圆回最开始他想说的那些话。
“太后娘娘,如今四海学院招生再际,您…是如何考虑的?陛下真的要丢掉整个东临国?”
纪鹤亭虽是纪家家主,但他也是东临国的人。
他眉目都染上了几分忧愁。
易昭贵为一国之君,怎可和一介学员混为一谈?
当太后娘娘把这则消息告知纪鹤亭的时候,他是真的有些惊讶和震撼的。
谁知,太后娘娘很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东临国不还有哀家护着?灭不了,当时昭儿也不过七八岁,这东临国还不是哀家一手扶持上来的?”
虽说易樱看上去年轻,但她已经是一国太后了,说话难免有些老成。
“可是…”纪鹤亭犹豫了下,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长孙雨霏扯了下衣袖,他的话堵在了嘴边,最终是能叹口气,“是,阿墨会照顾好陛下的。”
太后娘娘再度摆手:“不用,哀家让他去四海学院,本就是有着让他历练历练的意思,若是连个小小的入学考核都过不了的话…“
“那他也不配为整个东临国的帝王。”
“不配为哀家的儿子。”
纪鹤亭大惊失色,差点打翻桌前的茶水:“太后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陛下可是我们东临国唯一的皇室血脉啊!”
自从先帝遇上易樱之后,他才明白了何为爱,因此遣散了整座后宫,而在此之前,先帝从没有过任何的子嗣。
易樱淡定的抿了口茶:“所以,昭儿,你可不能让哀家,让纪家主失望啊。”
易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