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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的可以为所欲为24 23哄她

作者:亦宴分类:其他更新时间:2021-10-23 21:39:25

“这是锦衣卫的心愿, 卫厂公早上送来的。”

清晨,半枝走进漆黑的寝殿,把一沓纸放在桌上, 随手拉开窗帘, 让冬日金灿灿的暖阳洒进来。随后, 她走到床幔遮掩的雕花大床前,轻车熟路拉开一层又一层帘子,像剥粽子一样,露出里面熟睡的公主。

“咦, 您醒了?”

拉开最后一层床幔, 对上公主清醒的双眸,半枝惊讶道。公主爱睡懒觉, 冬天尤甚。每天早上叫对方起床,和打仗一样艰难,为此,半枝甚至自学三十六计, 可惜没什么效果。

“嗯, 醒了。”越长溪闷闷回答, 拉起被子一直盖到头顶, 把自己裹成一只蚕。随即一翻身,面对墙壁不动了。

这个姿势俗称——自闭。

半枝无语地看了一眼, 也没管对方, 又脚步匆匆打开窗户, 今早没有风,可以开窗透气。

桌上的纸张被微风吹起,差一点掉在地上,半枝眼疾手快抓住, 用镇纸压住,随口问,“这些心愿怎么是卫厂公送来的?您昨晚没找到他?”

昨夜,半枝左等右等,也不见越长溪,偏偏天上飘起大雪,她手里的东西不能沾水,只好先回来了。

“见到了,”越长溪有气无力回答,神情郁闷,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不仅见到了,还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害她一晚上没睡着。

话说,她这次回宫,是不是点亮了某些技能,比如——百分百偷听成功,为什么每次别人讨论重要的事,她都能听见,这是诅咒嘛?

她就知道!不该用五百两银子买平安符,报应来了呜呜呜呜!

她的声音太小,又隔着被子,半枝没听清,以为公主没看见卫良,便没多想。等房间内空气清新起来,她关上窗,端来一碗元宵,笑道,“快起来用膳,您最爱吃的花生馅元宵,卫厂公亲手做的呢。”

“谁做的?!”越长溪忽然掀开被子,蹭一下坐起来,神情古怪地问道。

“卫厂公啊,”半枝放下元宵,指挥宫女端来热水、毛巾,“他今早现做的,卫厂公说,昨晚吃了您的元宵,心中不安,特意补偿您一碗。”

“哦。”

当着宫女们的面,越长溪冷静回道。实际内心已经开始尖叫——啊啊啊啊啊!!!!如果真是这个原因就好了!

昨晚之前,卫良给她做元宵,越长溪还能天真地以为,卫良只是有职业道德。

可昨晚之后,哪怕她再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认,卫良对她抱有某种无法言明的情感。毕竟,在这个不说“喜欢”“爱”这些词汇的时代,昨晚他的回答,已经算十分直白。而且,庆吉后来的沉默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然而,怎么可能呢?卫良怎么会喜欢自己呢?平时完全感受不到啊!就连密道那次,卫良心跳加速,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心律不齐。毕竟,她就没见过比卫良还要冷漠疏离的人,真的像个雕塑。你能想象,自由女神像跟你表白么?她现在就是那种感觉!

心里默默吐槽着,越长溪坐到桌边,夹起元宵放进嘴里。入口瞬间,她立马愣住,元宵看起来其貌不扬,甚至有点黑,但入口后,薄薄的糯米皮破开,流出糖浆一般细腻的花生馅,又香又软,比普通元宵更甜,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她忽然想到,卫良会不会和元宵一样,表面淡漠冰冷,内里温柔脉脉。

越长溪:“……”

她骤然推开元宵,一脸惊恐。这是什么**喻,卫良像元宵???冰冷阴郁的卫良?软趴趴糯叽叽的元宵?她怎么把二者联系在一起的!只是发现有人喜欢自己,大脑怎么还错乱了!

*

一上午,越长溪在自我怀疑中度过。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卫良竟然喜欢她。她甚至开始怀疑,昨晚的对话是不是有其他含义,纠结中,庆吉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好,“公主,陛下有请。”

申帝要见她?越长溪撇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快速回想最近发生的事,皇后没有搞事,三皇子也很安静,而且因为舅舅郑元白回京,申帝很高兴。所以,应该只是普通传召,不是出事了。

她起身整理衣服,点头道,“走吧。”

路上,庆吉格外沉默,圆圆的脸蛋板着,似乎很严肃。越长溪察觉到不太对,压低声音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犹豫半晌,庆吉艰难开口,“陛下新纳了一位昭仪,想让您见见。”

越长溪:???

当爹的纳妾,让女儿去看,这是什么操作?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干,难怪九盛城有很多奇葩,原来申帝是源头啊。

见她不解,庆吉犹犹豫豫提醒,“这位昭仪是皇后表妹,奴才瞧着,有点不对劲。您见到后,不要过于惊讶。”

看见会惊讶?这得什么长相啊?仙女下凡那种?越长溪愈发迷惑,她追问,庆吉却吞吞吐吐,不愿再解释。

意识到,这件事可能有蹊跷,越长溪没有继续询问,加快脚步前往乾清宫。见她不再说话,庆吉明显地松口气,这让她更好奇了。

越长溪:所以,究竟是什么样子,难道是……山顶洞人???申帝可能纳一个山顶洞人么?

犹豫间,几人抵达乾清宫。刚进院子,就听见申帝爽朗的笑声,还有皇后温婉的笑,越长溪略微惊讶,这是第一次,申帝和皇后在一起时,两人都在笑。

她愈发好奇,顿时脚步加快,几步走到门口。大门没关,越长溪站在廊檐下,看清里面的情景后,脚步一顿,下意识扶了下身旁的半枝。

半枝的手也在抖。

只见乾清宫里,申帝和皇后坐在两侧。两人身后站着个年轻女子,她正对着申帝,只露出半个侧脸。

而那张脸,与越长溪惊人地相似……

身体微微晃动,扶着半枝,越长溪才勉强站稳,余光瞥见,庆吉正担忧地望着她。

越长溪知道庆吉误会了,他以为这位昭仪像她,才会吞吞吐吐。但庆吉入宫晚,并不知道,她的侧脸与当年的孝静皇后几乎一模一样。所以,这位许昭仪不是像她,而是像孝静皇后。

庆吉的小脑袋,一天都在想什么啊?卫良那么冷淡的人,怎么会收这样一个徒弟,脑洞又大又跳脱,不去写话本可惜了。

越长溪想笑,手脚却止不住发冷,她知道申帝薄情,但对孝静皇后,他还是有几分真心的。毕竟这么多年过去,申帝一直没有忘记对方,可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他深情的对象,是孝静皇后,还是一个温婉柔顺、永远把他放在首位的妻子,抑或是……一张貌美的脸。

越长溪心中扯出个冷笑,面上却不显,只维持着惊讶的表情,小声惊呼一声,“啊——”。

果然,这道声音引起了申帝的注意,他笑着招手,“宝宁,你快来。”

越长溪慢吞吞走进正殿,视线一直若有若无黏在许昭仪身上,哪怕行礼时,也偷偷瞥了一眼。

她的动作未加掩饰,申帝自然发现,等她起身后,笑道,“宝宁,这位是许昭仪。”

越长溪怔怔看着许昭仪,看见正脸,她才发现,许昭仪最多五分像孝静皇后,她的下巴更尖,眼睛更大,比孝静皇后娇俏,却不如对方温和柔顺,总而言之,是孝静皇后和孝静皇后mini的关系。

她慢慢红了眼眶,不是装的而是气的,极小声喊了句,“母后——”母后,您要是在天有灵,看见这一幕,怕是棺材板都能掀开吧。

申帝看见她的表情,威严的面孔微微柔和,“这位是许昭仪,孝静的表妹,如果你想念母后,可以和她说说。”

京中世家都有姻亲,如果硬算,孝静皇后、皇后、许昭仪都算表姐妹。但此时,越长溪根本顾不得这个,她都快忍不住说脏话了。我呸,我想我娘,然后去看别的女人,替身娘亲?这都什么鬼?

她强忍骂人的冲动,垂头低低应道,“太好了。”好你爹啊!

确实,如果没有个“好爹”,谁能摊上这事?

申帝看不出她的愤怒,还很满意这个决定,他拉起越长溪的手,“还是皇后跟朕说,让你见见许昭仪,你也许会高兴,果然如此。”

越长溪:“宝宁谢谢皇后娘娘。”她真是谢谢您全家嘞!

正在心里激情辱骂皇后时,一直沉默的许昭仪突然开口,娇声笑道,“臣妾在闺中,就听过宝宁公主的盛名,听闻您容貌惊人、书画一绝,如今见面果真如此,而且,臣妾还听闻您掌管六宫事,果真是德才兼备。”

申帝微不可查地皱眉。

皇后被禁足,宝宁才会掌六宫事,如今想来,的确不合适。

不用看皇后的表情,越长溪就知道,对方肯定很得意。绕这么大一个弯,原来是为了这个,想要回六宫权柄?想得美!你想要,她偏不给!她就是扔地上,从这跳下去,也不给!

不等申帝或者皇后开口,越长溪先起身,柔柔一拜,她正色道,“儿臣正要说此事,儿臣以公主之身掌管六宫,内心惶恐不安,唯恐出差错。然而皇后娘娘身子不好,不敢以琐事叨。儿臣想,不如让贤妃与成妃主事,儿臣在旁辅佐,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除去皇后,宫中还有二妃四嫔,成妃和贤妃虽然不得宠,但都是宫中的老人,让她们掌管后宫,是最合适的。

申帝露出思索的表情。

皇后蓦地握紧指尖,眼中闪过怒火。她特意让家中寻来与孝静相似的女子,就是为了讨申帝欢心,夺回六宫权柄,怎会任由权柄分散,她露出端庄的笑,刚要开口,忽然被打断。

开玩笑,还能让你说话?玩过游戏都知道,对方出大招时,一定要打断她的技能!越长溪哪会给对方机会,她继续道,“原本,皇后娘娘主掌六宫、许昭仪在旁辅佐,也是可以的。但儿臣想着,母后在时,便最烦这些宫中琐事,时常偷偷抱怨,许昭仪是母后的表妹,肯定和母后一样吧。”

你选择当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觉悟。孝静皇后不喜欢,你就不能喜欢,怎么样,作茧自缚,现在傻了吧?

皇后心思深沉,还能维持表面平静,只是嘴角下压,露出些许怒意。许昭仪却已经面色不悦、想要争辩,还是皇后轻咳一声,她才不情不愿退回去。

看着两人竹篮打水一场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越长溪心中忍不住爆笑,她知道申帝一定会同意她的做法。多提供几个选项,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有选择的权利,这是卫良教她的方法,据说对申帝特别有用。

皇后娘娘,您输得不冤,谁让她有外挂呢。卫良,不愧是你!

想起卫良,越长溪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心绪莫名,但她很快压下这股情绪,专心对付皇后。

不愧是前司礼监掌印,卫良对申帝十分了解。沉思片刻后,申帝果然同意她的做法,“皇后身子不好,该多休养。就让贤妃和成妃暂领六宫事,宝宁从旁协助。”

申帝漫不经心定下此事,带着许昭仪回寝宫。

幽幽大殿中,越长溪对上皇后怒不可遏的目光,缓缓露出一个笑,她慢悠悠道,“皇后娘娘,您听过一句话,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今天是十六,按照规矩,申帝应该留在皇后宫中,但皇后为了刁难越长溪,借故身子不好,特意叫来许昭仪,结果,刁难不成,申帝还走了。

皇后也反应过来,顿时沉下脸,眉宇间仿佛笼罩着一层乌云,阴郁愤怒。

越长溪勾唇,转身离去。

*

虽然申帝的操作有点恶心人,但能打击到皇后,今天还是值得高兴的一天。越长溪心情不错,哼着歌回永和宫,见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惊讶道,“卫良,你怎么在这?”卫良去搜查大皇子府,至少三天才能结束,怎么不到半天就回来了?

卫良似乎回来的很急,风尘仆仆,黑衣沾染着尘土的痕迹。他沉沉看了她一眼,跪地道,“这是您要的密匣。”

大皇子死前,交给她一把钥匙,能打开他书房里的密匣,里面藏着三皇子的犯罪证据。越长溪知道卫良搜查大皇子府,便拜托对方帮她拿回来。

但是,这么着急送来,难道里面有重要的东西?可是,卫良没有钥匙,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不仅有读心术,还有透视眼?他是超人吧!

越长溪满头雾水接过匣子,想回房间打开,可她发现,卫良并没走,依旧跪在地上。

他沉默冷淡地跪在身前,不言不语,和平时一样。但莫名地,越长溪不自在起来,她拽了拽裙摆,问道,“卫厂公,你还有事?起来说话吧。”

卫良顿了顿,起身开口,“听说宫里迎来一位昭仪。”

“你在宫外也听说此事了?不愧是东厂,消息真灵通,”越长溪微微惊讶,想到对方的身份,又了然,“那你肯定也听说,她特别像孝静皇后。”

“您认为呢?”卫良问。

越长溪想了想,“本宫看来,许昭仪与孝静皇后不过五分相似,但仅有这五分,已经足够。”她恍然大悟,“你是担心皇后借此复宠?应该没那么容易。”毕竟那个许昭仪,看起来很有野心的样子,未必会乖乖听话。

卫良摇头,“臣并不担心此事。”他是担心……

卫良没有继续开口,偌大的院子里只有风吹与雪落的声音,莫名像昨晚的场景,一想到对面这个人也许喜欢自己,越长溪愈发不自在,她摸摸鼻子,想说,如果没有其他事,她可以走了吧?站在这里有点冷,匣子也很沉,但她不好意思。

越长溪:“……”等等,她为什么不好意思?卫良只是喜欢她,她又不欠他什么,凭什么不好意思!

正要开口说离开时,卫良忽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巴掌大小,银闪闪的,他道,“这是臣在大皇子府搜出来的东西。”

“这是……九连环?”越长溪眼前一亮,兴致勃勃接过来,她没想到,大申也有九连环,还这么漂亮。她把匣子交给半枝,让对方放进屋子。自己则拿起九连环,摆弄几下,然后……原本就复杂的九连环顿时更复杂了,第三次差点把手指铰进去,她无奈道,“可惜本宫不会玩。”

“臣可以教您。”卫良拿过九连环,给她演示。冷白修长的手指在眼前上下翻飞,不过几下,缠在一起的九连环就被解开。

越长溪蒙了,“等等,你怎么做到的?”刚才发生了什么?

冰天雪地的院子里,两人莫名其妙玩起九连环,卫良解,越长溪学,然后她拿过来解,失败,再重复以上步骤。

最后一次,她差点就成功了,只差最后两个缠在一起,却怎么也解不开。越长溪忽然恼羞成怒,她气呼呼抬头,把东西塞进卫良怀里,“本宫不玩了。”垃圾游戏!垃圾!

她的动作太突然,卫良还没反应过来,来不及动作。所以,越长溪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她这才发现,卫良并没有看九连环,而是在看她。

黑眸深深,认真地、专注地、近乎执拗地望着她。

……

陌生的情绪涌上来,像是热水沸腾后冒出的气泡,在耳边噼噼啪啪小声爆开,越长溪迟钝的大脑灵光一闪,她不确定道,“卫良,你是在……担心本宫?”

卫良指节蜷了蜷,很快低下头。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越长溪恍然,她终于明白,卫良为何突然回来。他知道申帝寻来一个很像孝静皇后的妃子,怕她难过,所以马不停蹄赶回来,带着一身风霜,却什么都没说,只用略带笨拙的方式,试图哄她开心。

心脏蓦地柔软,越长溪眉眼柔和,轻轻道,“别担心,本宫没事。”

卫良低低应了声,“嗯。”

说话时,他还垂着头,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像是纤薄的蝶翅,莫名脆弱。

他这幅样子,哪还像传说中冷漠阴郁、手段狠辣的东厂督主。

越长溪有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就像经历了缠绵的雨季、偶然见到一抹彩虹,满心都是过于饱胀的情绪。

她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拂去卫良肩上的雪。她恍惚想着,原来……卫良真的喜欢她,在他冷淡漠然的外表下,用独属于他的方式,静默地、无声地喜欢她。

作者有话要说: 越长溪:我不信——我信了。

【点一下作者收藏呗~点嘛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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