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瑾川哥哥你也别误会,说不定是我想多了,或许苏医生就是进去看嫂子的情况而已。”夏初微见他的脸色黑了下来,心底发笑,又开口解释了一声,声音微弱。
顾瑾川冷哼一声,眼底讥讽:“微微,别说了,不用管那个疯女人。”
夏初微眼神紧紧地盯着顾瑾川,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看样子是信了她的话了。
夏初微唇角在不经意间勾起,心里越发得意了起来。
她倒是要看看,之后江篱该怎么解释!
翌日,医院
病房内,江篱盯着窗外,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天空一片灰蒙蒙,时不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女人神情冷漠,唇瓣微抿起。
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
已经好几天了,顾瑾川都没有来过病房看她。
自从夏初微来过后,她的病房也变得十分冷清。
不用想也知道,夏初微回去肯定也和顾瑾川说了什么。
不过也好,她也不想再见到顾瑾川的脸。
江篱出神了许久,以至于苏景初在门外敲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苏景初在门外敲门许久,见里面没有丝毫回应,心里不禁焦急,急忙扭开门把手,冲进了病房里。
随即见到坐在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唇瓣没有一点血色,眼神暗淡,但并没有什么大碍,他默默松了口气。
“阿篱,我敲门你怎么都不应?”苏景初径直地走到了病床边,坐了下来后,拉住了她手臂,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江篱看出来他在紧张自己,轻摇头,声音清冷:“我没事,等会我应该可以出院了吧?还麻烦你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顾总没来,手续我已经帮你办理好了,我送你回去吧!”苏景初说到这里,双手紧握成拳。
身为江篱的丈夫连出院的日子都不过来一趟,难道真的想让她自生自灭?
“苏医生,这太麻烦你了,你医院里面肯定还有很多的事情,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江篱微摇头,不想再多麻烦他,在医院里承蒙他照顾许久,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麻烦的?阿篱,听我一句劝好不好?顾瑾川他根本就不适合你,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苏景初不忍心看着江篱在这段残酷的婚姻里继续煎熬着。
从她出车祸的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顾瑾川心里根本没有她!
这么多天了,也没怎么来过医院,基本上都是他在照顾着江篱。
江篱神情错愕,心里咯噔了一下,听到苏景初说的这些话后,盯着他发呆了许久。
为什么她对苏景初有种熟悉感?
许千屿也和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江篱柳眉拧作一团,微动说欲开口想说着什么,却被门开的声音打断。
门从外面被踹开,顾瑾川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周身散发着寒气,面上也覆上了一层冰霜,令人不寒而栗。
江篱神情诧异,盯着进来的男人,唇抿起。
“苏医生,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顾瑾川轻嗤一声,将苏景初从病床上拉起,深邃的黑眸对上了他的眼睛,眼底风暴戏虐,迸射出吃人的目光。
苏景初眉头紧皱,两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怒意也在蹭蹭地往上涨。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苏景初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顾瑾川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一个丈夫应该做的,既然给不了江篱幸福,为什么又不肯放过她?
“合不合适不是你说的算的,我和江篱是夫妻,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顾瑾川揪住了苏景初的衣领,青筋凸起,眼底阴沉,语气凌厉。
“是吗?你没办法带给阿篱幸福,我请你放过她!”
“我说了这是我们的事!”顾瑾川声音沙哑,低吼一声。
战火一触即发,江篱见状,当即喊了声:“够了!都不要吵了。”
顾瑾川轻哼声,最终松开了苏景初的衣领,转身走到了江篱的面前。
他猛地掀开了被子,将江篱一把抱起,身影迅速消失在了病房内。
“把病房里的东西收拾一下。”走出病房,顾瑾川在袁威的身旁停下脚步吩咐一声,话语间夹杂着满满的压迫感。
袁威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两下,猛地点点头,急忙回到病房收拾了东西后,便出了医院。
回到车上,袁威将东西放在了后备箱又快速地坐上了驾驶座。
车内,气氛压抑,男人的寒气弥漫,仿佛要将人冻僵。
“是不是我不来,你就要跟苏景初走?”
须臾,顾瑾川语气冰冷地讥讽一声,怒视着江篱,怒火在胸膛燃烧。
江篱觉得好笑,毫不惧怕地对上了他的黑眸,声音淡淡:“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不想管我?”
“我有说不来?”顾瑾川当即掐住了江篱的下颚,眼眸逐渐变得深邃。
“江篱!你闹够了没有?你不要忘了你是个有夫之妇,生个病去医院就只是为了勾引其他的男人?”
顾瑾川毫不客气地怒吼,薄凉的黑眸滑过一道凌厉。
“顾瑾川,你有完没完?既然那么厌恶我,那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啊!”江篱眉眼间的怒意愈发浓烈。
“这就是你想要的吧?”顾瑾川瞳孔焦距在江篱的身上,半眯着眼紧盯着她打量了半晌,“你休想!离婚绝对不可能!”
顾瑾川怒声呵斥,江篱当即反怼一声:“是吗?夏初微可是期盼着我们离婚呢,这样她就可以上位和你双宿双飞了!她比我恶心多了!”
江篱的这句话瞬间就激怒了顾瑾川,他掐住她的下巴的手加大了力度:“你再说一遍?”
“我说夏初微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袁威,停车!让她滚下去!”顾瑾川气得肺炸裂,怒火从心底喷涌而出,立即下令道。
“顾瑾川,你卑鄙!”话落,毫无防备,江篱被男人狠狠丢下车,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