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感觉打苏南衣的身子又软又烫,还带着阵阵的幽香,就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跳陡然控制不住的加速,全身的血液似乎也在此刻沸腾……
苏南衣身上的热度似乎感染了他,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发烫,浑身的肌肉都在发紧,喉咙里都有些干……
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转身看着苏南衣,两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对视,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彼此……
第二天一大早,苏南衣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云景已经醒了,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眼中又有笑意又有期待。
苏南衣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半张脸,留下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声音,闷闷的从被子下面传来,“景儿,你看什么呢?”
云景眨着眼睛说:“我看娘子呀,娘子长得好好看,我怎么看都看不够。”
苏南衣又气又乐,这话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接。
想了想只好岔开话题,“咱们该起了,刚到这里还不太熟悉,再说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云景点点头,却并没有动弹,忽然低下头凑过来,随即在她的眼睛上,轻轻一啄,像轻柔的羽毛扫过苏南衣的眼皮。
她的脸又瞬间红了,连耳朵都有些发红。
云景看着她的耳朵上面还有极淡的小绒毛,看起来分外可爱又玲珑,她都忍不住想要吻吻她的耳朵了。
但是,云景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来,凑到苏南衣的耳边小声说:“娘子,我不能再亲你了,否则的话,我又要忍不住了……对了,我们是不是有小宝宝了?”
苏南衣的脸涨得更红,耳朵也更红了,闭了闭眼睛说:“没有那么快的。”
云景有些纳闷,“很快吗?我觉得已经很慢了呀!有的人昨天大婚,今天就有小宝宝了。”
苏南衣差点笑出声,“谁那么快呀?你听谁说的?”
“太医呀,太医有时候是这么说的!”
苏南衣仔细想了半晌,估计云景的意思是说,太医可能按日子推算推算出孕妇是在哪天怀孕的,而并非是在哪天生出来的。
这个问题实在太复杂,她不知道如何向云景解释,只好说:“小宝宝在肚子里也是需要生长过程的,他得长到一定大,才能出来,所以,即便是现在有了,也要等一段时间才可以。”
云景迫不及待的追问,“那需要多久?”
苏南衣想了想,“十个月吧!”
云景又是惊讶又有点遗憾,“需要这么久吗?”
苏南衣简直快要笑疯了,“你怎么……那么着急吗?”
云景手托着腮,“对呀!我想当爹爹了。我一想到这个小宝宝是和娘子一起有的,我就很开心。”
苏南衣忍不住逗他,“那景儿是喜欢小宝宝,还是喜欢我们两个的小宝宝?”
云景不加思索的说:“当然是喜欢我和娘子的小宝宝呀。我又不是个傻子,哪个小宝宝我也喜欢吗?”
他顿了顿,一脸郑重的说:“我这辈子只会和娘子有小宝宝,也只会喜欢我们两个人的小宝宝。我要和娘子一直在一起,任何人都没有娘子重,小宝宝也不行。”
他的脸色严肃,眼神深邃,像是看着苏南衣的心底。
苏南衣的心头猛烈一颤,这是最简单,却最动人心的话,从云景的嘴里说出来,总是简单直接,却能轻易的击中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握住云景的手,低声说:“我也是,我想和景儿永远在一起,这世界上……”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外面有说笑声,思格兰的声音清脆的传来,“苏姐姐!你起了吗?”
苏南衣的脸瞬间又红了,不知不觉竟然这么晚了!
她急忙答应了一声,快速的穿衣服,云景也急忙起床,小声的嘀咕,“她怎么来的这么早?一个人睡觉果然就是起得早。”
苏南衣:“……”
云景先打开窗子,把狐清放了出去。
狐清现在和小猴子也非常熟悉了,虽然还是一脸的高傲,但是对小猴子也不再排斥。
小猴子在狐清的身后,就跟一个小迷弟一样,在它的大尾巴后面跑来跑去。
苏南衣开门和思格兰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夏染派人来请他们,去夏染的院子里去吃早餐。
吃完饭,夏染把自己调查到的情况,仔细的和大家说了说。
现在京都里的势力,分成了三派。
一派自然是度拙的,一派是那些老臣,他们都希望墨铎出来主持大局。
但刚开始的时候,墨铎失去了行踪,生死未卜,他们也是一筹莫展,后来,墨铎率领军队向京都进发,这个消息如惊天大雷一般劈在京都的上空,度拙自然是惊怒交加,恨不能立即把墨铎抓到眼前,碎尸万段!
那些老臣却是欢欣鼓舞,感谢神明保佑。
第三派则是中立派,他们属于墙头草的那一系列,既不想得罪度拙,也不想得罪墨铎,想着两边占尽好处。
夏染把这些情况说完,云景冷笑了一声说:“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占尽好处的事情,要想做墙头草,两边不沾手,哪有那么便宜的?!”
苏南衣点头说:“景儿说的对,我们可以从这些中间派着手,他们不是不站队吗?那我们就逼他们站队。”
夏染脸上露出笑容,“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你看这个名单。”
他把一张写着名字的名单递过去,大家的目光落在他指的那个名字上,“此人是度拙面前的红人,在度拙面前十分受宠,也有传言说,他是度拙的私生子,这个人嚣张跋扈,从他身上下手,最是简单不过。”
苏南衣盯着这个人的名字半晌,最终点头,“好!就从他身上着手,那我们就先好好了解这位老王爷面前的红人,好好的制定一个计划。”
墨铎带的军队回归的消息,他已经走到了哪里,日行多少,几乎每天都有细作,带着线报回归都城,如同雪片一般,飞进王府。
度拙这段时间的日子非常不好过,自从得知墨铎不但没死,反而集结到了兵马之后,他就日夜不得安宁。
有很多次,他都想着干脆直接把老国主弄死,自己宣布登位就得了,但是他手下的那些谋臣都极力劝阻了他,摆出利害分析,让他不得不把这个疯狂的念头一次次压下去。
那些站墨铎的人在得知墨铎没有死的消息之后,也开始激动活跃了起来。
度拙也越发的看清了眼前的形势,暗自庆幸,没有一孤注一掷,执意要把老国主害死,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他也不能够顺利坐上王位。
他曾经寄希望于那三座城池,可是一个个的消息传来,一次次击破他的幻想。
他实在弄不清楚,墨铎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力,竟然一个个把他们都给收服了。
他也曾经派过很多杀手去刺杀,但墨铎犹如神明相助,他的身边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高手,身法诡异几次,挡住了刺杀。
那些杀手很少有活着回来的,侥幸有一两个回来,说什么那些人简直就不是人。
那样的身法和招数从来没有见过。
因此度拙的心理越发着急恐慌,他哪里想得到那都是苏南衣和云景安排的暗卫,他派去的那些杀手哪里能够打得过?
他也给自己的义女写过信,询问她首野的情况,让她密切注意首野的行踪,但是一封封信发出去,最终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丝毫的回应,就连他安排在义女身边的暗线,也都失去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