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和琳一样,都是夏宇的学生,李悦是一个性格很开朗的女孩,琳的脸上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也许正是这样,他选择了琳。 婚姻应该选择爱情还是金钱,夏宇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祝福她吧,至少找到一个不错的归宿。
他还是忘记了第二天的婚礼,甚至忘记了琳,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副画上。
画终于完成,如愿得了金奖,看到那些专家站在自己的画前面,露出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夏宇觉得自己成功了。
“恭喜你,夏老师,这幅画太棒了,就像是活的一样。”
整幅画的色彩异常黯淡,漆黑的牢笼,一个女人的身体若隐若现,虽然只是简单几笔,那种绝望而恐惧的眼神跃然于纸上。
“谢谢。”
“琳,我成功了。”
夏宇打开门,大声的喊着,他想第一时间把喜悦分享给琳,房门开着,里面并没有人。
琳去哪了?
从房间里出来,桌子上的纸条吸引夏宇的注意,上面的字迹,这是琳留下的,纸条上写的是,别忘了明天的婚礼。
明天的婚礼?李悦。
夏宇猛然想起来,他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李悦的电话。
“夏老师。”
电话里传出李悦银铃般的声音,夏宇咳嗽一声,“对不起,最近在忙一项比赛,没有参加你的婚礼。”
“没事的。”
“那,琳在你那吗?”
“琳?”
电话那边李悦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没有啊,琳怎么了?我的婚礼她也没来,当初是说好的。”
“什么?琳没有参加你的婚礼?”夏宇的语气明显变得有些粗重。
“对啊,打电话一直是关机,琳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不会,和我生气了,没事。”
“真的没事吗?”
“不会有事。”
夏宇挂了电话,不停的大口喘气,获奖的画作慢慢放在桌子上,冷汗顺着脸颊淌下,已经过去两天三夜,琳能去哪呢?一定要找到她。
能问的几乎都问了,依然没有琳的消息,夏宇回到租住的小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愣,放在网上的画价格在不断提升。
都是因为你!
夏宇冲到那副命名为‘牢’的画前面,双手抓起相框,如果不是为了这幅画,琳一定不会生气离开自己。
他太爱琳了,就算承受别人的指责,毕竟他是琳的老师,还是义无反顾,为了琳甚至可以放弃一切。
画抓在手里,用力举起,就在准备摔下去的时候,目光落在那副画的眼睛上面,绝望的眼神一下子刺痛夏宇的内心。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为什么要将所有的过错归咎到一幅画上面,如果可以早一点出名,或者对她多一点关心,琳一定不会离开他们爱的小窝。
能去哪呢?
“夏老师,你的烟。”
夏宇回到小区门口,走进那间熟悉的小店,随着喊声收回思绪,付了钱拿起烟走了出去。
第四天,已经是第四天,除了那条诡异的短信之外,没有任何消息,夏宇掏出手机,找到了那条短信。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种暗示?短信上的留言是:找到我,我等着你。
这明显不是琳的语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难道被人劫持!夏宇决定报警,不能再继续等下去,因为他的忽略已经错过了寻找的最佳时机。
警局的人很快到了,简单问了一下情况,听到夏宇说出已经四天没有消息,立刻有人做了笔录。
“夏老师,您别着急,我们回去尽快研究一下方案,同时调取周围的录像和失踪人员的通信信息,应该可以找到线索。”
“好,辛苦了。”
警局的人走了,房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每天这个时候,夏宇会习惯性的抽上一根烟,然后坐在画板前面,琳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之间的年纪虽然差距有些大,但是夏宇相信,他的心还年轻,最重要的是彼此深爱着对方。
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夏宇毫无睡意,一个人坐在画板前面发呆,烟缸里放满了烟头,屋子里几乎被烟气笼罩。
哗啦一声,夏宇抬起头,挂在墙上的那副画不知道什么原因掉了下来,夏宇真的很喜欢这幅画,尤其是牢笼之中的那个女人。
怎么掉了!
夏宇站起来,慢慢走过去,抬手拿起重新挂了上去。
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夏宇嘴里打着哈欠,慢慢走回睡觉的房间,旁边是空的,几乎是本能的朝着身体旁边的位置摸了摸,轻轻弄好被子。
“为什么要把我关在里面,为什么?”
夏宇瞬间惊醒,房门开着,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正用那种恶毒的眼神看着他。
“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你。”
“是你毁了我,我不会放过你。”
女人的眼睛瞪大,看着异常的吓人,夏宇想要站起来,突然发现他的身体无法动弹,这时那个女人举起匕首快速朝着床上的夏宇宠了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
夏宇一下子醒了,依然躺在床上,刚才不过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嘎吱一声,房门发出的声音,这时隐约的听到一阵拖鞋和地面摩擦的响声。
琳,是琳回来了!
夏宇连忙下了床,顾不得穿鞋朝着房间外面跑去,客厅是空的,一张破旧的沙发,两排画架,地上堆满了画画用的工具。
厨房、卫生间,根本没有人,琳还是没有回来,夏宇叹了一口气,指针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三点,夏宇抬头,指针正好指在凌晨三点的位置上,就在他准备回屋的时候,眼神被挂在墙上的那副画吸引。
黑色的牢笼,被困在牢笼中绝望的女人,昏暗的光亮下,那个女人的眼神变了,从绝望变成愤怒,那个愤怒的眼神似乎在哪见过。
梦,是梦里的那个女人,夏宇一下子想起来,为什么梦里的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应该只是自己的想象而已,梦境里的女人居然和那副画上的女人脸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