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他们的手,我只能选择一人前行。
一人前行有好处也有坏处。好的是没人打搅,坏的是没有人给自己出谋划策,替自己思考问题。
而现在我就多了好几个问题。
思考许久,却没有得出结论。
前行,前方似乎是永远都走不尽的路,微弱的光一闪一闪的,极其吸引人…如果我之前没有见过,肯定会再一次的被它迷惑。
“你在哪…”
我的右手扶着墙,手臂贴在墙上…贴上去的一刻,我感觉有百万只小虫在侵蚀我的手臂,乃至我的身体。
疼么?我的答案是不疼。
但是很痒,痒得使人抓狂,就算在身体上挠出一道道血痕也不足为奇。
“啧…”
最终我没有抵住奇痒,挠着自己的手臂,挠破了皮,挠出了血,我依旧在挠…甚至想把自己的骨头给拔出来,看看那些小虫长什么样子。
此刻,我仿佛失去了痛觉…灵魂体也会流血…也会破皮…不,不可能…我反复思考着,最终只有一个答案,幻象…幻境。
我闭上眼睛,抑制住内心中的害怕。
果然不痒了…几分钟过去后,我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两只手臂,上面的血痕消失了…内心说实话是有些小窃喜的。
从小窃喜中醒来,我抬起头,看着与刚才大不相同的路。
心中难以抑制住的惊讶从我的表情中流露出来,“…变了吗?”我自问着。
自问的同时我知道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给我答案。
而我此时此刻却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答案可有可无的东西…”那时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发声的地方似乎是前面那个又黑又窄的小路。
我离它只有十米的距离。
声音刺激着我的听觉神经,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刺耳,但却那么的低沉好听,是我出了问题,还是他的声音有问题?
我后退了几步,问着:“你是什么人?”
“人在这楼里只是个逃生的蝼蚁,而我不是人。”他说话的声音变得沙哑,声线也比刚才低了许多。
这句话回荡在我的大脑里,反复的重复。
他的意思,自己也是一只蝼蚁么?
“你不是蝼蚁…你比蝼蚁高一个阶级。”
高一个阶级?那是什么?虫子还是老鼠?
我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聆听,同样这也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不说话么?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男人的声音又一次的响起,四处都回荡着他的声音,使我摸不清头脑。
“我的身体在哪?”
我无视声音的出处,询问着。
我没有期望他可以告诉我,我的身体在哪…也许是他整走的,又或许是这个危楼做的鬼。
可是我的心告诉我,这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一个走散的灵魂,竟然寻找不到没了灵魂的躯壳?这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不,听到呢。”男人的声音略带一些戏谑,似乎是不信。
变成灵魂体后,我的恐惧感渐渐消失。
对这个闻声不见影的男人,畏惧感也逐渐丧失…回忆起刚进危楼时的情形,竟然觉得有些可笑了…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