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初级lv2，升级需消耗250点诡异值。】
升级AI没有出现异象，只有几个直白的文字。
大概就是同行解释高手那样，就是牛逼，没法具体形容。
陈路打开系统AI，仔细研究起来。
“好像是有些变化，原来的1级辟邪神符可以等比例放大了，最大能放到5倍，神符也有了新说明。”
【12级辟邪神符：对12级鬼怪具有一定抗性！根据当前职业等级，复刻消耗诡异值110。】
以1诡异值为单位换算，升级的增幅是2.5，效果不太明显。
陈路有些失望。
“估计职业和PS都达到2级，才能达到一个数量级的提升。”
群里开始讨论如何竞标。
这时有人私聊陈路：“兄弟，有没有兴趣一起竞标？”
这是准备暗里联合竞标，招标方明面肯定不允许。
还没等陈路回答，对方又发来消息：“不好意思，发错了。”
结果几秒后又撤回去了。
陈路：“……”
老兄还真是懂礼貌啊！
陈路微微一笑，继续守在店里，琢磨既能活命又能赚钱的方法。
本能使然，想得最多的还是活命。
其实现在情况已经很不错了，按照依仗大小顺序有三条路：
通过侧面调查获取诡异值，争取几天内将等级全部升到2级；
即便还是无法正面对抗3级女鬼，也能靠着对几位生前恩怨的了解，学星爷编一个超完美的谎言，争取到一些宽恕的机会；
如果以上两点都行不通，只能祈祷那位高手别堵车。
到了傍晚六点。
“王芳的尸体已经被发现，家里大小都死光了，那个男人该有点反应了吧。”
又是一毛不进的一天，陈路决定关店出门升级，目标是王芳的丈夫罗志刚。
按照老太的说法，罗志刚最为可怜，从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现在沦为流浪汉，靠捡垃圾为生。
……
……
罗老汉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绕到一家店铺后门。
他身材有些虚胖，今天穿着朴素倒还干净，要不是满脸的银白络腮胡，背也驮得厉害，还拖着鼓鼓的蛇皮袋，真看不出是捡垃圾的流浪汉。
后厨的门开了。
门内没人探出身来，扔下包东西后，哐当又关上了。
罗老汉将一把皱巴巴的票子放到门口，把黑色塑料袋塞进蛇皮袋，转身朝住处走，似乎咕哝了声：
“谢谢。”
滨江路上。
两旁的路灯都开了，老老少少饭后都爱来这里散步。
罗老汉走得很慢，不时停下看看，死鱼般的眸子中瞧不出情绪。
接近大桥下的破木棚时，两位穿着制服的青年，手里拿着蓝色文件夹迎了上来。
“您的爱人，王芳走了。”
罗老汉吱吱呜呜应了声，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警察又交代了些什么，便匆匆走了。
罗老汉独自进屋将门反锁，熟练地点上三根蜡烛。
屋里没有灯，黑漆漆的，又小又乱。
唯一像样的家具是张长桌案，靠墙放着却空着不用，只等距摆着那三根蜡烛，供着四位女性的合照。
他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点上了第四根蜡烛。
然后取出那个黑色塑料袋，袋中还有一袋，里层装着四个很小的布娃娃，外层是冒着热气的动物内脏，肠子居多。
挑了四根完好的肠子，冲洗干净晾在桌沿。
接着用瓢往屋中间的大木浴桶掺水，底下有个窟窿眼，水面涨得很慢。当足够入桶洗澡时，水沿着坑洼的地面，已渗到墙角的破烂堆。
他等四根肠子不再滴水，从木床底下取出个酸菜坛子。
哐当——
坛子被砸碎。
零散的毛毛钱和硬币撒落一地，其中掺杂着个铁皮盒子，只有文具盒那么大。
梅花刀片，半截铅笔，黄色纸符，依次取出后整齐摆在桌案上。
【发现残破的血符，诡异值 10】
罗老汉眼光一一扫过，确认准备无误。
他脱得精光，拿起阉牲口的梅花刀片，赤条条走到木桶前，对着水里的倒影在胸前刻画。
一刀又一刀，动作不快，很有条理。
胸口逐渐被刻出一个古怪的图案，奇怪的是血流得并不多，都滴进了盛水的木桶。
【发现傀儡的图腾，诡异值 10】
屋子里多了些微妙的变化。
屋内好像灌进一丝凉风，墙上贴的废报纸脱落了角，破烂堆顶的易拉罐晃了晃，四根蜡烛的影子拉长了一小截……
绝对不是错觉！
罗老汉爬进了木桶，面无表情地用梅花刀继续在胸前刻，就像刮痧一样，一条条竖直的伤口下，血溢出溶进水里。
水面颜色慢慢起了变化。
随着水面被血逐渐染红，屋里的风越来越大。
报纸扑簌作响要从墙面彻底脱落，一个个易拉罐饮料瓶滚落到地上，只听见啪，啪，啪——
似乎有人故意踩扁一样。
四根蜡烛反应最强烈，如同有飞蛾扑火，摇曳的火苗沾到蜡油，呲呲呲响个不停。
【发现游荡的鬼魂，诡异值 1】
【发现游荡的鬼魂，诡异值 1】
【发现游荡的鬼魂，诡异值 1】
【……】
如果拥有阴阳眼就能看到，一条条大小不一的黑影，像老鼠一样从屋子各个角落钻出，疯狂爬进中央的大木桶。
诡异在争相进食！
罗老汉就是厨子，用自己的血做食材，他到底要干什么？
木桶里的水由无色到红色，又在深红和淡红间反复变化。每当颜色暗下来时，罗老汉就加力割大伤口，不惜一切维持着美食的吸引力。
他脸色苍白唇角皲裂，坚毅的眼中却含着期待。
啪——
大桥上的一个路灯，闪烁了几下，终于还是灭了。
当血水顺着桶沿溢出，暗红不再变化时，罗老汉手里的刀子终于停了，费力地爬了出来。
安静了。
一切好像还没结束，罗老汉又要往桶里爬，手里拿着那张展开的符纸。
符纸不太一般，不是普通的朱砂，而是用血绘制而成。不过现在只剩淡淡的血红，纸张也泛黄得厉害，应该有些年份了。
符纸被抛进水面，竟缓缓自动旋转起来。
水面开始冒泡，一个，两个……更多更大的气泡鼓动炸裂，那些进餐的家伙想钻出来！
可符纸高速转动，带起一圈圈涟漪，像一张严密的网死死罩着。
罗老汉嘴角扬起轻微弧度，行动跟着加快起来。
原本被牢牢困住的诡异，在绝望时找到了出口，开始沿着细长的管道逃窜。当发现这是更大的圈套时，四个木娃娃像活了似的，产生强大的吸力。
【发现秘术血祭傀儡，诡异值 20】
“我，我……不欠她们了。”
“不欠了……”
罗老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咽气前死死盯着墙角的塑胶模特。
模特眨眼了。
下一刻，一只带着手表的手，搭上了模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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