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由也的朋友吗?”
老头目光中带着审视,还有着戒备。
“老爷子,我们是客人,刚来铁之岛的。”
玛姬出声,老头听了,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由也不在吗?”,老头看了看几个小屋,询问出声。
“他带着我的伙伴去岛上游玩去了。”
玛姬让老头进来,老头本想转身离开,可又想到了什么,将一个小盒子拿出来。
“这东西,请你们交给由也,告诉他,我有事要出海,等我回来,我会告诉他一些事。”
看着老头的手,道格拉眼睛一眯,老头似乎也察觉到了道格拉的目光,急忙将手缩回去。
“老爷子,要不您先等一等,我让我的伙伴们回来,您亲自将东西交给由也吧。”
玛姬说着,就偏头对福克斯说了一句。
福克斯鸟头点了点,翅膀一扇,飞了出去。
老头见状,也坐了下来,他看了屋子里的情况,眼神一黯。
“老爷子,你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铸剑师吧。”
道格拉突然出声,老头眼睛一眯,看到道格拉的笑容,他最终点了点头。
“不错,老夫确实是一个铸剑师,我叫卡欧斯。”
“卡欧斯?”,道格拉顿时一愣,这个名字,很熟悉啊。
很快,道格拉想起来了,他笑了起来,对老头道:“老爷子,你手里是不是有一瓶叫“海花酒”的美酒。”
“你怎么知道?”,卡欧斯也是瞠目结舌,知道他手里有这么一瓶酒的,没有几个。
道格拉笑了笑,看来确实是那个卡欧斯。
“老爷子,还记得一个叫莫里斯的剑士吗,当年,他与你,可是共同寻找到了那“海花酒”。”
“莫里斯!”,卡欧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失声道:“那个混蛋,现在在哪里?”
“不对,你小子既然知道海花酒,那么你与莫里斯的关系一定非常密切。”
老头说着审视着道格拉,看到道格拉不像是剑士,他眼中又变得疑惑起来。
“老爷子,我叫雷蒙.道格拉,莫里斯是我的老师。”
“他是你老师?”,卡欧斯看了看道格拉,面带怀疑道:“可我感觉你不像是剑士啊。”
道格拉嘴角一抽,老爷子,你就是用剑士身份认人的吗!
“老爷子,我真是老师莫里斯的弟子。”
无奈,道格拉只好解释了一下,听完,卡欧斯彻底相信了。
很快,他又变得激动起来,询问道:“你老师那个混蛋家伙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当初我们约定好,那海花酒小喝一部分,然后以后约定一个时间再喝。”
“莫里斯那个混蛋居然不守约,老夫都以为他死了。”
老头絮絮叨叨中,混浊的双眼,泪水涌出。
道格拉也有些唏嘘,他老师莫里斯现在是革命军,想必是不想因为一些事,连累到老友吧。
“老爷子,老师不是说你在香波地群岛定居吗,怎么会来铁之岛?”
老头闻言,坐了下来,怅然一叹道:“说来话长啊。”
看着面前这个老友的弟子,老头也不想隐瞒什么,开口道:“你们既然来到了铁之岛,应该知道铁之国度的传说吧!”
道格拉与玛姬点了点头,老头有些唏嘘道:“铁之国度的传说,已经很久很久了,所以,它变成了一个人们认为是虚构的传说。”
说着,他话锋一转,目露精光道:“可是,它并不是虚构的,而是有一部分,是真的。”
“真的?”,道格拉与玛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嗯,真的!”,老头确认点头:“老夫也因为这个,不得不从香波地群岛离开,只为了做一些事。”
“我……”
“踏踏踏……”
老头刚要继续说,脚步声传来。
“老爷子,老爷子,你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由也急促而又期待的声音传来,房门被推开,他气喘吁吁跑进来。
一脸急促的他,快步向老头走过来。
“由也,你先喘口气。”,老头眼中露出心疼之色,站起来想要给这小子擦汗。
这个时候,艾西丝她们走了进来,看到气喘吁吁的由也,目光复杂。
这个家伙,真的是一路狂奔啊,不要命的那种。
“老爷子,快告诉我,是不是找到朵拉的线索了,快告诉我……”
由也一边催促,眼珠子都红了。
“由也,冷静,冷静点。”
老头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坐下,由也乖乖听话,只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老头。
“老爷子,需要我们回避吗?”,道格拉出声,老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玛姬她们,摇了摇头。
“既然你是莫里斯的弟子,这些又是你的伙伴,那么没什么不能听的。”
老头让道格拉他们坐下,他相信道格拉,是因为道格拉知道海花酒的事。
自己的那个老友莫里斯,若不是得到他的认可,他的弟子,是不会知道海花酒这样的事的。
与其说是相信道格拉,还不如说是相信他的老友莫里斯。
各自坐下后,老头微微一叹,对由也道:“由也,老夫没有确切得到朵拉的踪迹,不过现在我已经确定,她就在一些人手中。”
由也听着,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老头见状,不忍心再说,可一想由也与朵拉的关系,他还是开口道:“朵拉现在有可能被送去了玛丽乔亚,她,唉!”
一声叹息,是无奈,也是悲伤。
由也只感觉自己脑袋轰鸣一声,差点晕厥过去。
玛丽乔亚,那里可是天龙人的居住地,朵拉又不是天龙人,她被带去那里,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她成了天龙人的奴隶。
“混蛋,混蛋,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我要……”
汹涌的愤恨喷薄而出,随即,由也身上开始出现一闪而逝的诡异气势。
就在道格拉眉头一皱的时候,由也直接晕倒过去。
艾西丝起身,查看了由也的身体。
“情绪太过激烈,所以晕过去了。”
老头叹息一声,苦笑着将由也抱着,放在沙发上,又给他盖上毛毯。
“老爷子,刚刚那一闪而逝的诡异气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