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璃禹被这句话问的哑口无言,夜璃渊不与他过多纠缠,拉着楚婳的手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只留夜璃禹与佟慕雪两人站在原地,思考着他刚刚留下来的话。
夜璃禹显然有些慌张:“若是父皇发现今日之事是我和母后合谋的,会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啊?”
佟慕雪轻抚着夜璃禹的背安慰道:“王爷不要担心,母后定会将此事瞒下去的,今日之事,就算没有让父皇处罚端王,父皇心中也对他起了疑心,这种隔阂是最难打消的。”
听完佟慕雪的话,夜璃禹松了一口气,是啊,自己比起夜璃渊而言,还多了个作为正宫皇后的母亲,怕什么呢。
第二日夜璃渊一如往常去上朝,昨日之事在朝臣之间传开,众人纷纷生怕与他走的太近被皇上一同怀疑,唯有夜璃晟和夜明钰倒是不避嫌,两人刚进议政殿便在人群中寻找着夜璃渊的身影。
“四哥。”夜明钰在人群中大声喊着夜璃渊,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他走到夜璃渊的身边,道:“昨日之事我都听说了,昨日我称病在家,没想到就有有心之人这般污蔑四哥,真是不知好歹,若是让我知道是哪些人,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夜明钰还是如往常一般口无遮拦。
夜璃晟连忙打断了他:“明钰,不可无礼。”
昨日最先站出来弹劾夜璃渊的陈卿听到夜明钰的话,一想到这个京中小霸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连忙退了几个身位,离他们远了一些。
夜明钰没有消停,继续道:“本来就是,一群只会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言官,怎么出使漠西时不见他们,弹劾的时候倒是一个个嘴叭叭的冲在前面了?”
夜璃晟虽然嘴上阻拦着夜明钰,但心里也暗爽,自己这个表弟,当真是狠狠打了那些言官的脸。
随着李忠一声“皇上驾到“,原本还喧杂的议政殿立马肃静。
昨日弹劾夜璃渊的人中,资历最老的远国公又一次站了出来:“不知昨夜所提之事,皇上可考虑清楚,端王身份特殊,与漠西王私交过密,实属不应当。未来也许会动摇国之根本啊。”
夜明钰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站了出来:
“国之根本,国之根本,远国公你告诉我大岳的国之根本到底是什么,难道不是皇上吗?什么时候变成端王了?还是你心里已经不把皇上当成国之根本了?”
远国公一时语塞,面红耳赤了半天,只说出一句:“黄口小儿,休得无礼。”
皇帝被夜明钰所说的话逗笑了,看向他的眼神都慈爱了不少?“明钰,今日怎么有空来上朝啊,往日这时候你不应该在跑马吗?”
夜明钰行了个礼:“回禀皇上,我听说昨日有人污蔑四哥,特意来看看是谁。”
说着还向远国公投去了一个威胁的眼神。
皇帝也不愿意让远国公下不来台,圆场道:“好了,端王的事,朕自有定夺,朝堂之上不必再提。”
本来要起的风浪竟因为夜明钰这么一闹,没了。
夜璃渊乐得自在,下朝的路上,却被淑妃的贴身丫鬟巧云拦住了。
“端王,淑妃娘娘让你去宫中一聚。”
自己回来两日还未去探望过自己这位母妃,夜璃渊道:“知道了。”
他随着巧云一同进了后宫,淑妃早已坐在正殿等着他,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夜璃渊行了个礼道:“儿子参见母妃。”
“不必多礼,巧云,去给端王沏茶。”
夜璃渊站起身来坐在了淑妃身边,俨然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可只有两人心里知道,他们只不过是合作关系罢了。
“母妃看起来脸色不好,改日我进宫时带上婳婳一起,为母妃看看。”夜璃渊率先开了口。
淑妃将茶杯放下:“你还好意思提她?”
夜璃渊早早猜到了母妃叫他前来所为何事,面对她的质问,也只是微微一笑:“婳婳是本王的王妃,也是母妃的儿媳,来看望母妃乃是分内之事。”
淑妃看着他装作听不懂自己话的样子,不打算与他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为何昨日楚婳提出与你和离,你为何出言护着?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能换取你父皇的信任,又能休掉楚婳,一举两得岂不好?”
夜璃渊却坚定的看着淑妃道:“儿臣不愿与婳婳和离。”
“你当真对她动心了?”
夜璃渊不否认:“无论如何,楚婳是我的妻,母妃若是接受她,往后我便多带她进宫向母妃请安,母妃若不喜欢婳婳,儿臣便少带着她出现在母妃面前。”
淑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啊?”
夜璃渊不愿与她解释过多,知道她对楚婳的厌恶从来都不是因为楚婳做了什么,而是厌恶楚婳在京城中的名声,觉得她拉低了夜璃渊在百姓心中都地位,可她从未真正接触了解过楚婳。
“母妃若是没什么事,儿臣便先回去,改日再来看望母妃。”
看和淑妃也再无可谈,他自请告辞,留下淑妃一个人咬牙切齿。
夜璃渊回到府中,楚婳正在房中绣着手帕,由于是初学者,她总是扎到手,这一幕正好被夜璃渊透过窗看在眼里。
“你的手怎么样?”他推门进房。
楚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手怎么样啦?”
“你适才不是被针扎到了吗?”夜璃渊问道。
楚婳看了看手指上不明显的伤口,道:“绣东西被扎到不是正常的事吗?”
“以后这种事交给府里的下人就好了,不必亲自动手,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对女红感兴趣了?”夜璃渊的印象里楚婳不擅女红,一双拿针灸的手竟然拿起了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