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个突发事件,罗岳和众人一直忙到晚上2点多,做好了充份的准备,同时还制定几套应急的方案,做到了万无一失,罗岳才完全放心休息。
而谢涛、朱南圳、顾立源、吴道声等人还要统计访问数据,并进行对比分析,确定目标,因此足足熬了一个通宵,一直工作到快凌晨5点,才总算是有了结果。经过流言传播和营区访问的数量对比之后,一共确定了9个主要目标,16个次要目标,分布在14个营区里。只等下令抓捕。
当然,现在人都在营地里,也跑不了,因此到也不用着急抓捕,还是可以等到营地开放以后,红莲教的潜伏人员发动请愿行动时再一起抓捕。
所有事情都布置好之后,谢涛、朱南圳、顾立源、吴道声等人也抓紧最后时间休息一会,毕竞新的一天开始之后,还有重要的工作,当然每人实际也只能睡1个多小时,到清晨6点的时候,又全部起来,各自就位,开始正式进入应对模式。
要应对红莲教的潜伏人员发动请愿行动,主要还是需要足够的人手,罗岳这次带来了2个营的军队,还有他的警卫连,1个营布置在营地外,加强对营地外的警戒和监管,另一个营和罗岳的警卫连则留在营地里,准备应对变化,还有就是停泊在码头边的永城号军舰上还有100余人,做为预备队伍,而营地的保安队现在共有63支,设了12名中队长,每名中队长直辖一支20人的队伍,因此现在共计有4000余人,在确保各营区的管理理、巡视人员之外,还可以调动1000余人,这样总计布置了2500余人,完全能够应对各种突发事件。
另外又从营地的工作人员中抽调出了大约600余人,分散在各个营区中,以防营区内发生变故,虽然按照昨天计划的最坏局面,被红莲教的潜伏人员鼓动的人会超过千人,但营区的开放是分批进行,因此每批的人员也不会很多,要防止在未开放的营区中有人闹事。
到7点钟时,一切都己准备就绪,只等着开放营区之后,有人来请愿,就可以动手抓捕了。不过自由活动的时间是从上午8点开始,到下午6点结束,共10个时间段,每个时间段内,有20-21个营区开放活动,这次确定目标的14营区开放活动全部都集中在上午,在第一个时间段,也就是8-9点,有4个确定目标营区开放活动,随后的三个时间段,分别有4、3、3个确定目标营区开放活动。
好不容易等到了8点钟,第一批开放活动的营区打开营区门,灾民们纷纷走出营区,在营地的空旷公共地区活动,因为营区的地域并不大,活动不开,因此一但到了营区的开放活动时间,大部份灾民都会走出营区,在空旷的公共地区活动,当然也有不少人会在这个时候,到其他的营区去找同乡说话聊天。
而罗岳、谢涛、朱南圳等人则都聚焦在办公区里,等着有人来请愿。大约等了20分钟,果然收到了报告,称有一伙人在公共区的大帐蓬里,想要求见谢涛、朱南圳两人,有重大的事情要向两人禀报。
众人听了之后,也都松了一口气,老实说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而现在终于来了,反到是可以让人安心,因为一切都己经计划好了,只用按计划行事就行了,而罗岳还特意问了,来的有多少人,得到的回复是3、40人。
这个人数到是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因为实在是太少了,基本是众人昨天制定计划中预想的最低人数,如果早知道只有这么点人,就不会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不过阵仗己经摆出来了,那么还是按照计划进行,由朱南圳出面和他们相见,在大帐蓬里本来就有1个排的士兵守卫,罗岳又拨出一个排,随朱南圳一起出动,同行的还有蒋勇奇的直属小队,以及6、7名朱南圳的随行工作人员,总计人数超过了100人,对付这区区3、40人是绰绰有余了。
朱南圳带着人来到公共区的大帐蓬里,果然见帐蓬里己经聚集了一堆人,不过这个帐蓬是可以容纳5、600人的,因此3、40人坐在里面到真不显得多。朱南圳留心观看,见来的人基本都是中老年人,到真没有几个年轻人,而且朱南圳的目光扫过,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低下头去,不敢和朱南圳的目光对视。
而朱南圳在主席台的位置就位,士兵和保安队员左右散开,又引得不少人发出惊呼,并隐约听到有人道:“别怕,别怕。”“不是说好的吗!这有什么好怕的。”“不用怕,没什么大不了的。”
朱南圳道:“你们要求见我,还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汇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听了朱南圳的话之后,众人却是一阵唯唯诺诺,没有一个人应答,不过就第二排,有一个中年人小声对坐在自己前排的一个人道:“吴老、吴老,您说吧!” 其他人听了,也都纷纷道:“是啊,吴老,您来说吧。”
被称为吴老的是一个年龄约50岁左右的老者,头上缠着包头巾,颔下有一撮山羊胡子,只见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想推脱,但却又推脱不过,只好硬着头皮,站起身来,向朱南圳揖了一揖,道:“在下吴佑安,见过朱首长。”
朱南圳点了点头,道:“坐下说话,你是那个营区的?编号是多少?”
吴佑安忙道:“在下是东区,甲十二号营区,编号01012057。”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铭牌,递了过去。而朱南圳的助理过来,接过了铭牌,递给朱南圳。
不过朱南圳并没有看铭牌,而是看着自已的笔记本,这个营区确实是一个目标营区,不过这吴佑安并不在目标名单之列,可能是一个漏网之鱼,当然也有可能是被红莲教的潜伏人员鼓动出来当炮灰的。于是道:“好,那么你们要求见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吗?”
吴佑安迟疑了一下,才道:“朱首长,这次大水之灾,我们都是多蒙华东**相救,才得以幸存,否则恐怕是早就葬身大水鱼腹了,实在要多谢华东**。”
他这么一说,立刻有不少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要多谢华东**了。”
朱南圳呵呵笑道:“这到不必了,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只可惜我们的能力有限,不能挽救更多的人。不过你们要来见我,决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吧,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了。”
这时吴佑安身后的中年人轻轻推了他一把,道:“吴老,首长都发话了,您就照直说吧。”
吴佑安咬了咬牙,又向朱南圳拱了拱手,道:“朱首长,常言天灾**,天灾者仍是上天示警,皆因人间有**,故上天震怒,才降灾于人世,故此要平息这场水灾,必先平息上天之怒才行,故此我等斗胆请愿,想请首长在营地里做一场法事,打醮祭天,敬神拜佛,求福禳灾,以求尽早平复水灾,黎民百姓也好返回家园、安居乐业啊。”
他说完之后,其他人也都纷纷道:“是啊,是啊,我们想请愿,在营地里做一场法事。”
朱南圳淡淡道:“吴佑安,这次请愿是你领头组织的吗?”
吴佑安怔了一怔,忙道:“不是啊,只是乡亲们见我年长几岁,又念过几本书,粗识几个字,因此才推举我出面与首长回话,但这次请愿可不是我领的头。” 回顾众人,“你们都是可以证明俞?”
众人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这次请愿确实不是吴佑安领的头。
朱南圳道:“那么是谁领头组织的这次请愿呢!”
吴佑安听了,也呆了一呆,仔细想了一想,一时具然还真想不起来是谁发起的这次请愿行动,似乎这几天营区里都在讨论上天降灾,要做法事,然后就像是水到渠成一样的就鼓捣出了这次请愿行动。于是吴佑安又而左右后方看了看,用目光询问其他人。而不少人都连连摇头,谁都想不起来领头组织的是什么人。
这时吴佑安身后的那个中年人道:“朱首长,没有人领头组织,大伙儿都是自发的,自发的。”
而听他这么一说,有些人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有些人也就附合道:“是啊,是啊,我们都是自发的,自发的。没有人领头组织,没有人。”
“这样的事情,还用得着组织吗!谁都知道不平息了上天的愤怒,水灾是停不了的。”
这时朱南圳也基本心里有底了,因此在桌子上一拍,厉声道:“荒唐,上天降灾之说,根本是无稽之谈,行方游士哄人之说,怎么能当真呢!想要平息水灾,那能靠这种荒诞无稽之举。”
见朱南圳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厉了起来,众人一时也都禁若寒惮,不知如何应对,不少人心里砰砰直跳,就连吴佑安的脸上也是变颜变色。
而见众人都无言以对了,吴佑安身后的那个中年人又道:“首长,您说的也有理,但这件事吧,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是做完了法事,什么都没有,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嘛,但万一要是有用呢!这场水灾早一些平息不是更好吗!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他这一番话,到是让一些人稍稍振奋了一点,因此有些人也附合道:“是啊,是啊,成不成的,就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