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餐的地方就在上海新区的一家饭店里的一间包房,这家饭店当然也是华东政府开设的,是做为商业中心配套的功能。上海新区成立了3年多的时间,现在己经初具规模,各项的配套设施也都全部齐全,因此在上海新区里的衣食住行都能够解决。
不过上海新区的面积太大,共计达到30余平方公里,虽然只是一个区,在这个时代,己经相当于一个城市了,当然不是几年功夫能够建设完成的,因此现在还空余着大量的土地,杨育新对马芮成这样看重,也是由于上海新区要加快建设,确实需要大力的引入外来的资金。
参加饭局的人到也并不多,杨育新只带了白流苏这个女眷相陪,当然也带了两名警卫,不过他们是不出席饭局的,而马芮成也带了一个小妾跟着,这样也让白流苏不至于太尴尬,另外马芮成还带了一名师爷,名叫刘秉公。在这个时代,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师爷并不是限于官员才有,一般的富豪、商人也都会养几个师爷,有的是帮自己出谋划策,有的则是充作清客帮闲,有的师爷还兼任管家或帐房先生的职责。不过这个刘秉公是马芮成的一个得力助手,许多事情马芮成都要和他商议才能决定。
马芮成大约4 5岁左右的年龄,身材偏胖,一张圆脸,笑容可掬,颇有几分富态样子,而刘秉公的年龄和马芮成差不多,不过身形削瘦,净面长须,目光尖锐,显得十分精明。马芮成的小妾叫芸娘,是个2 0左右岁的妙龄女子,容貌妩眉,仪态风流,是马芮成到了上海以后纳的一个妓女。
五个人围着一张圆桌就座,不一会儿酒菜就上齐了,于是杯觥交错,开怀畅饮起来,杨育新本来就是应酬的好手,经过这几年的磨励,更是得心应手;马芮成、刘秉公显然也是精于此道, 而芸娘居然也是谈吐不俗,言辞文雅,其实妓女是中国古代最有文化的一类妇女,不仅要擅长诗词歌赋,而且还要精通音律,而芸娘显然是妓女中文化修养较高的,否则像马芮成这样富可敌国的大商人,也不会纳她为小妾。而白流苏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又跟着蒋怡一年多的时间,见过不少世面,更是优雅大方、言语得体,因此席间几个人谈笑风声,由其是两个女人更是让气氛更为热烈,而且芸娘还弹唱了两曲,一首【东风破】、一首【菊光残】,都是从上海新区流传出去的乐曲。
芸娘唱罢之后,马芮成才道:“杨区长,四月二十六,是在下的生辰,而且这个生辰在下打算就在上海过了,虽然不是整数,但也打算和上海的一些新朋友热闹热闹,听说去年啬庵先生(张謇)的5 0寿旦就是由你们办的,因此在下也想在你们这里办!”
杨育新笑道:“好说,好说,交给我们就尽管放心好了,只是不知马老板打算怎么个办法?上次啬庵先生可是连办了5天啊。”
刘秉公道:“杨区长,我们老爷的意思,打算大办一场,搞得越隆重越好,而且要连办10天,不怕花钱,就怕是不够气派。”
马芮成又道:“杨区长,您可别想差了,我可不是要和啬庵先生比较长短,也不是要显富亮财,只是我马某人在云贵川广一带还有些虚名,但在上海却是初来乍到,因此想在上海扬名,就必须做一些非常之事,不如此就不足以在上海立足啊,这次做寿,不过是个由头而己。”
杨育新也点了点头,明白马芮成的用意,说白了就是和旧时空里的企业上市,商场开业之前,必须先炒作造势一样,因此道:“理解、理解,我保证会给马老板办一个热热闹闹的生辰,保证让马老板满意就是了。”
马芮成也点了点头,拱了拱手,道:“多谢杨区长。”
杨育新想了一想,刚才马芮成自报生日是四月二十六,这当然是按农历算的日期,换算成公历就是5月30日,还有2个多月的时间,策划一场大型的生日庆典活动,当然上海新区也有足够的策划并举行大型活动的经验,因此杨育新才显得信心十足,而且办好这场生日庆典,不仅仅是给上海新区增加收入,同时对提升上海新区的品牌、名气同样的大有帮助的。
这时刘秉公又道:“杨区长,这次我们老爷虽然是在上海做寿,但在老家也有不少亲友要请到上海来,而且还有不少族人过来帮忙,人员众多,因此进入上海新区的手续,还要请杨区长通融一二。”
上海新区虽然是以发展经济为主要目标,但有十分严格的户藉管理制度,来往上海新区的商人不管大小,以及随从人员,都必须办理出入证和暂居证,有明确规定在上海新区内停留的时间,以便于上海新区的管理。而入住饭店、客栈都必须检查登记才行,相关部门还会进行不定期的检查,一但查出有饭店、客栈收留没有*的客人,不仅将处以停业、重罚,还要追究负责人的负责。
杨育新道:“马老板,这是我们的管理制度,是绝对不能通融的,不过我们可以特事特办,我会安排专人来处理你的事情,保证不会误了你的事,还请马老板理解。”
马芮成也点了点头,呵呵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我来上海有几个月了,新区里面秩序井然,文明之风不在租界之下,杨区长确实是治理有法啊。”
杨育新笑道:”马老板太过奖了,在我们华东政府里,大小官员都是如此,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己。”
刘秉公也道:“我们在云南的时候也听过华东政府清正严明,官员奉公守纪,百姓安居乐业,以上海新区的风貌踱之,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这时马芮成又道:“杨区长,租地的事情,等我过完生日就可以马上定下来,现在我可以把定金交了,明天我就让刘先生先交五万两银子,算是定金,你看可好啊。”
杨育新听了,也不由大喜,虽然马芮成租地的意向很强,几乎可以是定了,但毕竟还没有签约交钱,这就有变数,而交了定金那可就是跑不掉了,而且杨育新在新区政府里也好交待。虽然杨育新是上海新区的最高负责人,但也不能一手遮天,为马芮成的事情,耗了杨育新的不少精力,如果没能谈成,对杨育新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但马芮成交了定金,那怕是最后没有谈成,但也赚了5万两白银。
连续确定了几件大事,杨育新也十分高兴,于是开怀畅饮,尽兴而散。
果然在第二天一早,刘秉公就来把白银交了,又和杨育新闲谈了几句,才告辞离开。而刘秉公刚走,秘书就向杨育新报告,上海办事处主任刘澜涛要求见,而且己经等了他一会儿了。
杨育新听了之后,也觉得有些意外,因为上海办事处实际一个情报机构,负责收集情报,和上海新区是不同的两个系统,而且互相之间也没有什么来往交集,一来是杨育新一向对情报工作人员没有什么好感;二来杨育新还曾怀疑,上海办事处是不是有监视自己的任务,这一点也不是空穴来风,在华东政府內部就有流言,有一个直属行政院的机构,专门负责监视各地方的官员。
而杨育新对这些流言传说也是半信半疑。不过对情报人员还是敬而远之。只是不知道刘澜涛突然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但毕竟还是同一个战线的,因此杨育新也不能不见,于是马上让秘书把刘澜涛请进来。
时间不长,刘澜涛在秘书的带领下,走进杨育新的办公室,而杨育新早己起身迎接,道:“刘主任,怎么今天有空到新区来,请坐请坐。”
说着将刘澜涛让到办公室的一组太师椅上就座,又吩咐秘书赶紧泡茶,问刘澜涛道:“刘主任,你是喝什么,绿茶,还是红茶,咖啡也行,啤酒也有啊。”
刘澜涛忙摆了摆手,道:“杨区长,不用客气了,随便什么都行。”
杨育新点了点头,吩咐秘书道:“好,就拿我平时喝的碧螺春,给刘主任偿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给刘澜涛递了一根,又给他点着。虽然杨育新心里并不愿和刘澜涛打交道,但也不能得罪他,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到堂的,因此显得十分热情。
秘书端上茶水以就退出了办公室,杨育新这才道:“刘主任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刘澜涛也点了点头,道:“当然有事,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情,根据我们收集到的情报,现在有人可能在计划向上海新区动手。”
杨育新听了,也不禁吓了一大跳,道:“什么?这是真的吗?”
刘澜涛道:“我们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但己经掌握了不少的情况,应该不会有太大的误差,当然还需要进一步的确定才行,但在还没有确定之前也不能不防,所以我今天是专程来通知杨区长,希望新区早作防范的。”
杨育新把烟按灭在烟缸里,道:“刘主任,到底是什么情况,能告诉我一点详细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