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忽来晚风吹的篝火摇曳,火星子溅起升腾。
青石棋桌半明半暗,两头对坐一老人一青年。
老人落子,看旁边青牛打个响鼻,和煦笑道。
“牛儿,你要看不懂这棋,便去和那两人玩去,别打搅我。”
青牛无奈转头看两个小屁孩,摇摇尾巴,走了过去。
赵铭不急不忙,心想。
难不成这就叫去小孩那桌?
看那赵云中和李太乙拽着牛尾巴,想要上去的样子。
牛 牛加油!不畏困难!
老子寻着目光,看青牛玩正开心,笑道
“看来我那青牛倒是小孩子秉性,也算有趣。”
话落一半,话锋一转。
老子望着赵铭说道。
“道友,这棋风倒是阴柔,但绵里藏针,源源不绝,似乎有些大道,老道佩服。”
“哪里,哪里。我这是小道,一般般啦。”
赵铭也不害臊,毕竟是自己两头跑的,当然得夸自己了。
毕竟鲁迅说过,电脑打老师傅两头跑,便是如此。
“请!”
赵铭一挥手,一手拿着烤肉塞在嘴里,捏起棋子落下。
“道友,你这棋风来看,我到看出一二来,不如我说一下,你看准还是不准。”
“请说。”
老子摊手说道。
赵铭扔出啃完的骨头棒子,将油随意一抹身上,笑眼说道。
“我算你家中有两个兄弟,可准?”
老子一抬眸,落了一子。
“准!”
老子虽然表面淡定,但内心却不断猜测。
他们三人道行高深,整个洪荒除了女娲和鸿钧之外,任何人都算不到跟脚。
但眼前此人哪里知道的!
难不成…难不成,此人测算天机已经成圣!
老子高瞻远瞩,马上搜寻洪荒圣人。
忽然想起一位圣人-空心杨柳!
难道眼前此人是哪位的化身?
老子目光接连变化,略微按下心中惊愕,开口道。
“道友好生厉害,是否成圣皆是如此?”
这下给赵铭弄不会了?
啥玩意?我怎么成圣了?
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真仙,咋成圣了?
我靠,洪荒脑补已经出现人传人了现象吗?
赵铭没话可说,只好故作高深。
“道友所言,便是所想,所想之事,便是认知。
你认为的便是你认知的我,你说我是,我便是喽。”
老子一笑。
“道友道行高深,贫道不及啊。”
……
昆仑山脉,亭台中。
赵铭信手拈来茶杯,一口喝下,张口便道。
“鸟儿,给我续杯!”
说罢,也不管不情愿的玄鸟,径直看向西王母。
“我的棋道如何?”
西王母思索半天,一子难落,硬生生从牙缝挤出两字。
“高明!”
这棋局已经下了足足两天三夜,棋盘上黑白子密密麻麻犬牙交错。
忽然间能从其中看见黑子宛如一条黑龙,在深渊中张牙舞爪。
而赵铭所拿的白棋,宛如临渊慕鱼的老人,带着一袭戴笠,在山崖边钓鱼,任凭微风吹拂,鱼线晃动,但身子端坐,显的高深莫测。
西王母心有不甘,踌躇片刻,落下一步险棋,从棋篓中狠狠抓了一下,棋子溢出叮当落下。
“道友棋艺高明,但我这一招看你如何破解。”
铛!
一黑子落定,忽然棋盘间黑龙从深渊而起,翱翔天空,宛如飞龙在天。
那黑龙从天空中舞动,瞪着金黄竖瞳看向白子所化的老翁,张开利牙,伸出尖爪。
西王母心中的胜负欲被激起,看着赵铭淡然自若的模样,气上心头。
“怎么,你就单手跟我下棋吗?”
赵铭一手端着茶杯,斜靠在柱子上,另一只手下棋。
“唉,这也是弊病。
当年我一边刮骨疗伤,一边和老年人俱乐部的头把交椅华佗下棋时,养成的习惯,改不了,改不了。”
“阁下高超!”
西王母的眼神跟要吃了赵铭一般。
可赵铭只是淡然一句。
“小鸟,上茶!”
……
“道友推演之道如此精深,不如帮老道解惑如何?”
老子执一白子落定棋盘。
骤然,山崖老翁高高挥起鱼竿,仔细看上方鱼线竟然没有鱼饵。
吧唧一声,鱼线抽打在黑龙身上,竟在身上留下一道伤痕。
赵铭不管棋局变化,只是看向老子,开口说道。
“道友的疑惑在于一个位置上,可否!”
“准!”
老子径直说完,马上询问。
“那道友可解之法。”
“有!”
赵铭跟三流相师一般,尽捡着些玄乎话。
问成圣你可算问对人了,赵铭不仅知道你怎么来的,就连你怎么没的都一清二楚。
不过,做人嘛,要低调。
你看,赵铭就很低调。
“道友,你的机缘在于人上,不过天道衍四九,大道逃一,吾不能多言!”
赵铭微微闭眼,得意一笑。
切,老子又如何?论装逼,洪荒没人比我强,人称洪荒装逼小天王,简称逼王是也!
“也罢!是我着道了。”
“道友,你这棋我算看明,不过下一子,你可看好。”
老子说罢,忽然从棋篓拎起一白子,落在右下角。
“道友,你如何应对!”
老子下完,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赵铭话音一落,忽然天空一声炸雷响彻山林。
我靠!难不成装逼真的会遭雷劈的!
低调,低调!
……
昆仑山脉。
赵铭学着落下老子那一子,之后高深说道。
“娘娘,你这棋我算看明,不过下一子,你可看好。”
一子落下,棋盘局势大变。
忽然,棋盘中的天地间,忽然惊声霹雳,银色雷光宛如龙蛇在舞转。
细风微雨吹动老翁戴笠薄纱,薄纱卷起,趁着雷光倒映,竟露出一颗阴森森的骷颅来。
空洞洞的眼睛盯着深渊,而拉着鱼竿的干枯手掌,一抖一扫。
那鱼线便延长无数倍,直直望着深渊而去,那黑龙看着鱼线,来回挣扎,但还是被勾中嘴巴。
竟然跟鱼一般,来回扑腾。
“好,这招神来之笔,老弟厉害啊。”
东王公看清棋局,拍手叫好。
但被西王母瞪了一眼,怒斥道。
“你站那边的。”
东王公两边看看,一脸傻笑。
“我当然是站小友这边,我才好下山不是。”
话刚出口,便见西王母手中棋子泯成细末子从掌缝流下,笑盈盈的问道。
“你站那边的。”
东王公喉结滚动,斩钉截铁说道。
“赵小友棋艺高超,我这娇妻自然不敌,我身为丈夫,自然站在你这边啦。
来,让我们夫妻上阵,杀个片甲不留。”
西王母白了一眼,又捏了个棋子。
“这还差不多,你来琢磨琢磨,下一棋怎么下。”
赵铭人傻了!
说好了的兄弟情深呢?最终还是比不上对象呗。
干嘛?我为什么成了这夫妻两人一致对外的目标了。
我就下个棋,还喂我狗粮。
狗粮虽好,也不能贪杯不是!
看你东王公挺不起腰板这样,估计是肾透支了吧。
赶紧吃肾宝片,你好,娘娘也好。
赵铭白眼都翻上天了,但还是无可奈何,只能说。
“所以站队会消失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