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昊天大帝身旁,瑶池王母挥动云界旗,瑶池云海遍布空缕大世,周天之上诸方正神位列神格,万星降影,整个天庭的力量都加持在了昊天大帝身上!
昊天这一刻,所代表的便是天庭之天,天庭意志,天道之下天庭道意!
昊天一举一动,皆是天庭万神齐动,天地神格权柄号令,整个天下都在呼应。
这样的昊天,实在强大,实在不是一般准圣可比之的!
无天魔祖抬眼微凝,面上第一次有了三分重视。
“本祖倒是忘了,还有一位虚无存在的三界之主在呢。
也罢,既然你来了,便不要再走了,凌霄宝殿我自当替你去坐!”
昊天大帝不理其语,威严声出:“魔之无天,霍乱三界,陷落灵山,残杀生灵无数,虽为混元,天庭天规纪法亦不容赎!
倾我天庭所有,与之一战!”
赫赫天威降伏天地,无数生灵为之心颤,更为之心惊,天庭威严真正开始建立在众生心底。
无天魔祖嗤笑一声,道:“区区蝼蚁,也敢妄言?”
天穹之上,魔气再次翻涌,魔海无边无际笼盖四野之方,隐天蔽日,不见曦月。
魔之念压服三界,倾世之力亦无可比!
昊天大帝左手掌昊天神镜,右掌持天书,昊天镜乃天庭之气,封神榜乃天庭之运,天庭神格与周天万神齐力而出,天地之力皆受召引。
镇元子手持地书,演化洪荒大地,八荒之广,**之阔凝形成像山河锦绣,大地之上一应山河湖土地道神灵,皆受感召,地道之力加持一身。
同时,幽冥地府十殿阎罗、酆都大帝、孟婆神,等皆合力于镇元子一身,生死薄带起无尽魂灵蓝色咒文拥成汪洋乘势上涌,显出冥界,初至阳间。
天、地、冥三书汇聚,上有天庭天道,中有大地神道,下有幽冥鬼道,三道之力初合为始,初象合元,一元复始,万物生。
无论是手持天书的昊天,还是持地书的镇元,又或是合力的冥界众神,皆是洪荒最顶尖大能,持最顶尖的灵宝,更乘三道大道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便是无天亦被惊之,他没想到也不会想到三界可以合力,但即便是合力又能如何?
无天魔祖长笑而出,手中弑神枪再显太古魔兵至宝神威,枪之所指皆成混沌,虚空皆崩,法度皆失,混元之力毫无保留。
其足下十二品灭世黑莲,演化成一尊数亿丈大的庞然巨莲,黑莲转动,灭世神光映照山河寸寸,便有山河处处毁灭。
不夜天城上空,四光交错,诸道争辉,盛大浩瀚光明照亮了每一个生灵面孔,映照在每一个生灵眼眸里,蕴藏着无尽恐惧与未知。
不夜天城大阵已经早早启动,万道霞光拥护,四方天柱虚影降临天城四方,天门四处其上道、佛、妖、人四字放射光明,气运加持。
身处天地冥三书绝世锋芒中的无天,亦不能再轻松起来,他开始以调动混元之力压制三书,地狱天上万神,地下万神,冥界万鬼的滔天不绝之力。
万神万鬼不仅仅只是万,而是十万百万甚至千万神鬼之力!
即便无天伟岸强大如不周,但四方神鬼波澜壮阔之力亦需抵挡。
镇元子袖里乾坤反转万道,冥书神力魑魅魍魉鬼魄魂灵生生不息,昊天神镜正大光明天威赫赫,万神万鬼齐力虽然抵不住至伟弑神枪之锋芒,却可以耗住这柄绝世凶器的魔威。
十二品灭世黑莲虽可毁天灭地,可天地之道又在重新演化,以道阻力,力之难出。
无天面色微冷,身处万神万鬼诸道毁灭神通中,仍然不惊不慌,只是嗤笑道:“还是小看尔等了。
但,你们洪荒有言,蝼蚁米粒之光,又岂可与皓月争辉?”
天地止息,漂浮在天地每一处的魔云魔气皆静止,弑神枪上闪烁万古神光,天地杀机皆掩而下,天地重心仿若聚于此枪,这一刻不知有多少大能仅因看了一眼神枪,便神魂重创,亡魂大骇!
弑神枪再出,黑色恐惧杀意笼罩在无尽生灵心头,天地一瞬陷入大恐惧,黑色光明夺目所有色彩,绝望黑色成唯一。
镇元子与昊天面上都是凝重至极,这一击实在太强,纵使有天地两道众神、冥界诸鬼神加持,都难以挡下。
烛九阴此刻蓦然出手,在天地洪荒黑色色,众生听到了河水缓缓流淌的声音,虽黑色不可视,但流水潺潺清晰映入脑海,流淌进他们的心灵。
时空交错,长河不息,万古存流,时空长河挤破黑暗,成一线光明流淌缓缓流淌,一瞬便淌过洪荒大千缠绕在无天魔祖周身,以流水束缚。
这一刻,时空寂静,天地停滞,众生静止。
唯有昊天与镇元二人未受此力,昊天镜放出无上神纹破开黑暗,封神榜携万神之力破暗而出,天威雷霆,天庭浩荡神光直击无天魔祖眉心。
镇元子拂袖一挥,山河亿万皆收摄一点,一点黄芒便是八荒**,明黄一点亦入无天眉心,山河社稷无疆地域镇压一灵!
无天魔祖被时空大道静止一瞬,只是一瞬便已为昊天与镇元争取到了极力一击。
天地大道道极之力在无天眉心之中炸裂放射开来,世间震鸣无声,天地震慑无风,笼罩寰宇苍穹大地的黑暗一瞬被盛大白光破暗而出,天地重显光明,恐惧消散世间,唯于天帝立苍穹,道人站云端,祖巫踏长河,云散雾尽。
天地生灵目之所见,引心中之喜,正义战胜邪恶,道胜魔亡。
但只有天地大能才在忧心,若说方才那绝世一击败了无天,他们或许会有三分可能,但混元至尊几近不死,绝不可能被一击而亡。
烛九阴扫视虚空一眼后,叹息一声,少年一瞬生白发,岁月经年苍老在一个少年身上。定住混元至尊哪怕一瞬,都是绝对不易之事,几乎不可能,他已经尽力了。
白发少年向不夜天城稽首一礼,遂转身离去。一次出手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偿还昔年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