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是有天意, 也或许是因为王妍雅是日后贾宝玉的生母,所以她现在不能出事。
最后王妍雅还是平安的生下了孩子,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 才8个月就出生,再加上生的时候有些艰难, 身子弱的很,哭声就跟小猫叫一样,看着就是个瘦弱的孩子。
贾李氏看了孩子一眼,就立刻让人快些将孩子抱回房间去,然后让太医去给王妍雅和孩子诊脉。
怎么说也是她的曾孙子, 贾李氏在听太医说孩子胎里就带着弱症,日后需要精心养着, 不然很容易养不大的话后, 心疼的不行。
“多谢太医了。来人,请太医下去喝茶休息。”
贾李氏身边立刻有个年纪大些的婆子上前, 来将太医带了下去, 紧接着就有人送茶上来, 同时送来的还有红封。
而贾李氏则去找贾代善去了。
“政儿还没有回来吗?他媳妇在家里生产, 他却在外面游玩,这要让人知道了,像什么话?”
贾李氏现在对贾政是越来越看不上了,别的不说, 他能让自己收用的丫鬟闹到自己媳妇那里,可见就是一个蠢的。
而且一个大男人,偷偷摸摸的收用了这么多丫鬟, 像什么样子?
还有好友送的瘦马,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回来, 放在书房里——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书房里干了什么吗?
总之——贾李氏现在是怎么看贾政怎么不顺眼。
“那个孩子——你一会给看看,起个名字吧!”
“我之前就已经看好了好几个字,一会好好挑一个就是了。”
“哎——政儿哪里——你也说说他!王氏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荣国府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媳妇,就算是现在王家倒了,也没有政儿这般立刻就翻脸不认人的。还有,王氏怎么说都是正妻,别的不说,正妻的脸面总要跟她。王氏跟史氏不一样,不管怎么说,王氏没有害人,虽然之前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却也没有对谁动过手,政儿做的——有些过了。”
贾代善被贾李氏说的有些臊的慌,可是谁让那是自己的亲儿子,总要替他担着些。
“政儿回来之后,我会说他的,让母亲操心了。”
“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也不是要管到孙子的房里去,实在是之前的事情闹得——现在外面的人也都在看着荣国府呢!若是一点做的不少的,我们荣国府的脸面可就别想要了。从你父亲开始,就想着让荣国府改换门庭,赦儿明明是皇子伴读,本不用去劳心劳力的考科举,可是他还是去了,从最开始的童生试一点一点的考上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贾家改换门庭。你看看现在外面,都慢慢的说我们贾家是‘书香门第’了。赦儿和敬儿好不容易给贾家挣回来的名声,绝对不能让政儿给毁了。这才——你若是下不了手,让我来也可以。”
“看母亲说的,儿子也是分得清轻重的。政儿这么多年来在儿子身边长大,儿子是有些疼他,可是赦儿是儿子的嫡长子,是荣国府的世子,儿子对赦儿也是看重的。小事上儿子或许偏疼政儿一点,但是在大事上,母亲可见过儿子不知轻重了吗?”
“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贾政从外面回来,就给贾代善派人给叫到书房去了,然后两人说了一会话后,贾政就被噼里啪啦的打了一顿板子。
王妍雅抱着被取名——贾珠的儿子,哼笑了一声。
“怎么没有打死他?”
“哎呦——奶奶,可不能这么说。”
“怕什么——他自己做的出那些不要脸的事情,还不让我说说了?我王家是没有了爵位,但是我二哥还在,我二哥就算是现在官职还小,但是也比他一个白身要强。真让自己是国公府的公子就了不起了?这是老爷还在!你让他等着,看日后分家之后,他算个什么东西!”
“奶奶——”
“嬷嬷,你不必再说了,我没事!就算是没有了王家,我也照样是贾政的嫡妻,是荣国府的二奶奶,那些小妖精——我还不放在眼里。她们既然那么喜欢那个王八蛋,那我就给她们!我现在有珠儿,珠儿可是嫡子,按照朝堂的律法,日后贾政继承的东西——八成都是珠儿的!我怕什么?那些小妖精就算是得宠又能如何,还不是要给我请按问好立规矩,日后她们就算是生了孩子,也比不得我的珠儿!再说了——她们还不一定有那个命生孩子。”
王妍雅抱着贾珠,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心里恨死了荣国府的所有人。
但是她却也明白,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能力跟荣国府的任何人对上,甚至就是一些主子身边得脸的丫鬟她都不能轻易得罪,谁让她现在是个“没有娘家”的可怜人。
不过,她会记得的!记得荣国府是如何对付他们王家,是如何害了他们的。
日后有机会——她一定会报今天的仇的!
皇上将手里的奏折扔到了一片,紧接着将手边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混蛋——可恶——”
“皇上息怒——”
“父皇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让朕如何息怒!干旱、蝗灾,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隐瞒不报,现在流民都跑到京城来了,事情实在是瞒不住了,他们才想到上报!该死——一个个都该死!”
皇上砸了会东西,终于出了心口的恶气,然后才回去坐下。
“现在河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说地里颗粒无收,不要说粮食了,就是杂草、树叶都被吃光了。饿死了不少老百姓,有些能力的人都逃难出来了,现在河南那边剩下的,大多是些走不动的老人或者是妇孺小孩。”
“户部现在还有多少银两?”
“这个——这个——”
户部尚书也难啊!户部哪里还有多少银两,之前刚刚收上来的税银,他都还没有捂热乎,就被不少大臣们都节奏了,现在整个户部到处扒拉也扒拉不出多少银子来。
“现在全国调集粮食——能够调集多少?”
“这个——就算是现在开始调集粮食,等运到河南也要不少时间,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那个你们说要怎么办?”
大臣们否定意见的时候有不少话说,但是让他们想办法时,可就一个个都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了。
最后所有人推来推去,这个去河南赈灾的苦差事就被推给了四皇子。
四皇子也难啊!可是谁让他现在手里没人,没人帮他说话,可不就成了被推出来顶锅的倒霉鬼了。
“哎——现在要怎么办?”
蝗灾——说实在的,贾赦也没有亲生经历过。
虽说听说过不少,也看过不少之前蝗灾的报道,但是他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现在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在这里想再多也没用,还是先想想办法吧!”
“哪里有什么好办法?户部哪里银子不多,调集粮食又要花费不少时间,可是河南那边的情况不得人,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只要肯想总会有办法的。”
“若真是如此,这个差事也就轮不到我头上了。”
“四皇子可曾吃过蝗虫?”
在现代,蝗虫可是个好东西,用油炸了之后,再沾上椒盐,鲜香如虾。
而且蝗虫可不只有油炸一种吃法。
贾赦之前有个吃货同时,最喜欢吃这些野味,对于蝗虫的吃饭,就这个同事的介绍就有七八种,贾赦曾经跟着吃过几次,确实好吃的很。
“恩候就算是想不出办法来也没什么,不用太过着急。其实父皇心里也明白现在这种情况并没有什么很好的解决办法,这个差事——只要不闹出什么‘起义’来,就是已经算是办的好的了。”
古人必须信神佛、天意。
蝗虫——一两只,在他们看来是虫子,若是铺天盖日的——那就是天神的使者,是他们做错了事情,被天神派遣下拉力处罚他们的使者。
蝗虫虽然是虫子,但是虫子再小也是肉,但是老百姓却从来不敢吃蝗虫,不是怕它们有毒,毕竟饿急眼了他们树根、土都吃过,哪里还怕一个虫子。
可是天神的使者——他们是不敢吃的。
就连四皇子——在听到贾赦的话后,第一反应也是贾赦担心他,被逼的有些紧了,所以——疯了?
贾赦看着四皇子担心他的样子,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现在就算是解释也属不清楚,不如等到时候再说吧!
虽然两人并没有想出什么很好的办法,但是河南那边的情况拖不得,因此,贾赦回去收拾了些东西,就先奔赴河南去了。
至于四皇子——河南那边的情况确实不明朗,四皇子毕竟是皇子,是皇室成员,“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自然不好现在就过去。
因此,贾赦先去打头阵,四皇子留在后面,筹备赈灾的银两和粮食。
总要确定安危之后,再让四皇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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