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想那样多,以后知道就好。”骆清宁跟她是双胞胎,心灵相通,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骆清雯跟杨氏也检讨了一下自己,骆清宁呆呆的看着她们,低下了头。
回到房里的骆玉忽然想起今天是小年,看向陆源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一点过分,今天是小年呢,让他们做菜真的没问题吗?待会儿娘亲生气怎么办?”
点了点骆玉的鼻子,陆源笑着说:“不会的,有二哥在,这种事不会发生。”
说完,陆源将包子馒头放在小床里睡下,貂儿也爬进了小床里,睡在小床的床尾,包子馒头的脚踩在它软乎乎的毛里,陆小爷躺在旁边的软榻上,用大爪子摇晃着小床,包子馒头睡得更好了。
陆源偷偷一笑,一把抱着骆玉坐下,骆玉挣扎,“不行,这像什么样子?”说完就要起来,却被陆源扣着腰抱得紧紧地,他露出一丝坏笑,手揉着骆玉的腰,“让你休息一下。”
骆玉的确有一点不舒服,也没再拒绝,顺势向后仰躺在陆源的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慢慢的睡着了。
她一睡着,陆源便将她放在床上,他又出去了。
去找了骆宏,打算要讨论一些书籍,如此一来,另外两个人等会也找不到话说。
陆源打算的很好,结果也很好。
天色将黑,满室喜庆热闹的烛光里,骆家一家人围桌而坐。
桌上一桌各种味道的菜,震惊了骆家除了骆玉之外的女人,她们不可思议看着焦黑的鱼,带着蛋壳的鸡蛋,腥味的鸡肉等等,然后目光齐齐看向梁以冬。
“二嫂?这是你做的菜?”骆清圆最掌控不住目光,眼里是惊讶不敢相信带着一点点嫌弃。
其他人都将目光看向梁以冬,梁以冬低下头。
骆玉咳嗽了一声,看向杨氏以及几位姐姐,“具体你们可以问爹爹。”一句话将责任推在了骆宏的身上。
他是大家长,说一不二,无人敢惹……
骆清风咳嗽了一声,正要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骆宏直接说:“秦女婿,杜女婿说要试试做菜,表示一下孝心,我便让他们动手做了,清风看不下去也想要帮忙,他媳妇负责给他们找食材,陆源陪在书房看书,你们将就吃吧。”
一句话,将骆家女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除了骆玉陆源骆宏低头一直在吃白饭,其他人都半信半疑的看向秦玉明跟杜明朗。
秦玉明暗中瞪了一眼陆源,丢了一个警告的意思,然后故作大方的说:“爹爹说的没错。”
杜明朗一脸僵硬的点头,端起酒杯,手腕露出了不小心被火烧到的一片大红,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关心。
他也没在意,看向了陆源,“敬妹夫一杯,今日我过得很开心,谢谢你的提点。”
根本不在意他暗暗的警告,陆源也端起酒杯,淡淡的看向杜明朗,昏黄的烛光里,他漂亮贵气,“好说。”仰头一口而尽杯中酒,杯子倒扣,一滴未落,对杜明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四姐夫请。”
此刻,他一身紫衣气度非凡,眸眼漂亮非凡,反倒显得他对面的杜明朗秦玉明黯淡无光,平凡不够磊落。
杜明朗仰头一口干了,眼神变得不太正常。
之后大家一起吐槽,一起埋怨不好吃,女人们说一说大杨氏难看的脸色,男人们说说田家人的态度,说到高兴处,喝一杯酒。
除了杜明朗,其他人非常热闹。
之后,骆大学士还单独带着女婿儿子们开了一桌,女人们也玩起来行酒令,十分有趣。
晚上离开时,杜明朗跟骆清宁一起坐在马车里,他面色不好,骆清宁也知道是在骆府积的火气,挽着他的手,也被他装着不在意的样子撒开了手。
“怎么了?”手落空,骆清宁问他,眼里有一点不安。
“没事。”杜明朗冷淡的说了一句,挑开车帘看向外面,外面来来往往,叫卖声络绎不绝,夜市精彩,跟他的心情完全相反。
“因为陆源吗?”骆清宁低下头,手绞着披风。
杜明朗看向她,有一点意外,但他没坦白,他摇了摇头说:“没事,朝中的事。”
看他不坦白,骆清宁不死心,再说了一句,“如果真是陆源的错,我去找小玉儿,让她转达陆源,我不会让……”
“你烦不烦!都说了不是!你能别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好吗?”杜明朗看向骆清宁一脸不耐烦,他一整天都在压抑火气,这会儿控制不住了,他说完,也懒得看一眼骆清宁,大喊一声,“停车。”
车夫停下车,杜明朗撩开车帘跳下马车,骆清宁看向他的背影,欲说两句话,最后又止住了,看着他几步消失在热热闹闹的人群里。
手抖了一下,骆清宁缓慢的放下了车帘,隔绝了外边热闹的光。
“少夫人?”车夫疑惑的声音。
“走吧,回府。”骆清宁声音如常,仔细一听也听不出来任何异常,车夫放下心来。
同一时刻,另一边,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秦玉明万分不耐烦,一上车就忍不住跟骆清雯抱怨,“陆源太过分了,就因为我说了他几句坏话,他竟然设局让我做饭,结果我自己吃了我做的几道菜,我都差一点吐了,幸好后来爹爹带着我们喝酒,重新去酒楼叫了一桌好酒菜。”
冷哼了一声,骆清雯看向秦玉明,“我看啊,你是在嘲讽陆源,在对陆家落井下石吧,结果提到了铁板,我的夫君,你肚子的弯弯肠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秦玉明脸色一红,眼神飘忽,依然硬撑着,“那我,也,那也没说几句严重的啊。”
轻打了一下秦玉明的胸膛,骆清雯带着笑容,又马上变得一脸严肃:“以后不许再找陆源的麻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源根本还在盛宠,陛下从未忘记过他,从这一次国丧就看出来了。”
“你看他的衣裳,他的排场,哪儿像一点犯人?他也根本一点也没有犯人的自觉,不然奕王他们何必给一个犯人送一群美人过去?虽然害人的计策没成功,但也成功恶心到了陆源骆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