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骆玉没有再看她,朝后面去了。
结果刚走了几步,骆玉就听到有人被捂着嘴巴,呜呜呜叫的声音。
她直接朝声音走过去,结果就看到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手绢的王太医!
清辞脸色一变,什么都来不及说,就看到影子一闪,骆玉已经来到王太医面前,给他解了绳子,抽出了嘴巴里的手绢。
王太医因为嘴巴里被塞手绢时间有点久,摘了手绢之后不停的咳嗽,骆玉也管不得这么多了,拉着他的手用轻功一路狂奔。
王太医胆子有点小,如此这般,被吓得不停惨叫,但骆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再次停下来,是在皇后的宫殿门口。
王太医摸着胸口不停的喘气,“护国夫人,到底发生何事了?你怎么这般着急?”王太医气还没喘匀呢。
懒得管他,骆玉一边朝里走,一边着急的说:“皇后娘娘非常危险,你不要说废话,快点跟我来。“
“什么!”王太医只来得及说完两个字,身体用与刚才完全不相符的速度,冲了进去,比骆玉还快一些。
显然,他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了。
不一会儿,无竹也来了,加上王太医,还有其他太医一起给皇后娘娘诊治。
骆玉跟赵淙在外面走来走去,满脸着急,骆清宁红苕在里面陪着寇澜宣。
那三个证人还被关押,被禁军看管着。
过一会儿禁军统领吴大人来了,手里面提着一个婆子,婆子头发散乱,精美的衣裳也很散乱,显然是抗拒,然后被强行抓来的。
骆玉走到吴大人身边停下,“这个婆子,见过蝶妃或者她身边的人吗?”
点了点头,吴大人脸色难看的说:“来的时候为了省时间仔细盘问过,这人是那个宅子的原主人,后来宅子被蝶妃看重,就吩咐自己身边的人买了下来,送给了您两座药山的管事,莫管事。”
“也就是说,是蝶妃收买我身边的人,毁了我两座药山的药材,是吗?”骆玉脸色黑沉沉的,她原本怀疑是南王做的,结果没想到竟然是谢蝶凤。
这女人还真不安稳,原本以为她已改过,结果没想到,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震惊所有人。
至少把她震惊了,还毁了她一年心血。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火大,骆玉恨不得现在就提着刀,去一刀把她给砍了!
这些药材不单单是陆家药铺,还要运到前线去!几乎是救命的药,这女人太狠了!也太可恨!
骆玉脸色非常难看,听完了整件事情的赵淙同样如此。
“陛下,现在怎么办?蝶妃那边掌握着不少老臣,尤其是谢家的人,都会为她说话,要怎么处理她?”禁军统领吴大人显然着急了。
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赵淙神色冷冷的说:“她的身份很重要,没错,可护国夫人也同样如此,陆源在前面为国为民,为了这个国家的百姓殚精竭虑,我们怎么可以辜负他!”
“如果那些老臣们,都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那我就请他们全都回家!”赵淙生了大气,发了大火。
骆玉听到他的话,心里头有点暖,随即想到另一个问题,脸色着急的说:“还有一件事情别忘了,王太医一直被扣押在未央宫,我到时,亲眼看到他手被绑,嘴里还塞了手绢,以防他叫出声音。”
“这样说来,是未央宫主人故意扣押太医,拖延时间,让皇后娘娘有危险,相当于谋杀皇嗣,我就不信那些老臣们,愚蠢至此!”
骆玉的话,让赵淙脸色非常难看,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骆玉,好半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似乎不敢确认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见他这般模样,骆玉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说:“的确如此!”
禁军统领吴大人这会说不出话了,呆呆的站在一旁,显然也被这狠毒心计吓到了。
“现在,我只希望澜宣平安度过这一劫。”骆玉眼睛红红的,眼泪就会要夺眶出来,她竭力的控制住。
她预感到谢蝶凤不安稳,所以把心细如发的姐姐骆清宁送进宫来照顾她,结果还是其棋差一招,让她出了事。
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骆玉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赵淙偏过头,紧紧的闭着眼睛,他没想到当了皇帝之后,他竟然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让她陷入了危险,陷入了别人的阴谋中。
现在不只是澜宣,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危险,该怎么办呢?
骆玉轻轻吐出一口气,不再说话,转身朝宫殿里走了进去,她刚才也是因为要跟吴大人说一些事,才在外面的。
现在事情说完了,自然要进去守着寇澜宣,以免她出什么事。
宫殿里,太监宫女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抬,走的是后门,她们在前门都没有看到。
骆玉几乎是小跑过去,一进里间,就看到寇澜宣躺在床上脸无血色,骆玉被吓到了,她快步跑过去,跪在床边握住了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都变得有点冰凉。
“玉儿,我好没用,当这个皇后什么都做不了。”寇澜宣真的觉得自己不太行。
当上太子妃之后,她被赵淙保护着,大风大浪也只有上次皇后的那件事情而已。
可她当了皇后之后,面对的,却是全部的暗箭阴谋,很多事情她都做不了,被迫一步又一步的退让。
骆玉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心里酸涩的不得了。
“你瞎说这些干什么,你没发现宫中上上下下太监们宫女们都对你赞不绝口吗?只不过,那些主子们要找你的麻烦,可你管这些人干什么,她们不过是嫉妒你而已。”骆玉眼眶里蓄满了水雾。
寇澜宣是善良的性格,善于用阳谋,不善于用阴谋,自然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可吃一堑长一智,她不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吗?
“以后我常常陪着你,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骆玉握着她的手做了承诺。
摇了摇头,寇澜宣一脸悲伤的说:“我现在不想想这么多了,我只想保着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