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最后落在他绯红薄薄的唇上,明明是男子,可嘴唇却如此好看,让她一颗心在胸腔里鼓动着,一下一下。
骆玉吞了吞口水,慢慢朝陆源的唇凑过去,却发现姿势不给力,于是只得让自己匍匐在床凑着他的唇吻过去。
慢慢的过去,骆玉悄然无声的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水慢慢滑落,因此也没看到那个她正要偷亲的男子,已睁开了一双清明锐利的眸子。
但他显然被那滴眼泪吸引了注意力,没注意到他的唇已被人含住了,轻轻的抿着,舔着,咬着。
从前,骆玉不会亲人,跟陆源来一次,总是咬到他的唇,亲到最后磕磕绊绊的。
可经过陆源的调教,她早已深谙其道,虽然面对陆源她依然是笨拙的,可显然跟一开始相比,她已进步很多。
陆源瞪着眼睛,没反应过来,舌头就被勾着了。
这个吻热情而绵长,要是陆源没有失去记忆,定又是一场剧烈的被翻红浪,但这一次,吻的再剧烈再热情,那也只是一个吻而已。
过了一会儿,骆玉便被陆源轻轻的推开了,陆源黑着脸从椅子上起身,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的脸更黑了。
他的身体告诉他,他很想要这个女人,想和她抱在一起,做尽下流事,让她生孩子,于他共赴巫山**,最好一天一夜都交缠在一起。
可他的理智太可怕了。
他没有让自己做出更出格的事,也没让骆玉做出更出格的事,用披风掩盖着身体的变化,有一点不自在的离开了房间。
骆玉看着他的背影,伸手摸了摸红肿的嘴唇,低下头悄悄的笑了,笑得很隐晦,她自己也没发现。
这个早上是慌乱的,至少对于陆源来说是这样的。
他都没吃早饭,就骑着小五去野外奔跑了一大圈,等散尽身体里的火气,他才骑着马慢悠悠的回来了。
结果刚回去,就看到军营门口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她面颊白皙肉肉的,小小的嘴巴,秀气挺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看着娇小可爱又带着一点柔弱。
陆源想要绕路,不想遇到她,毕竟早上被强吻的事,还在他的脑子里盘旋。
岂料……
那女人跟小五打了一声招呼,小五便不顾他的阻拦,朝着她哒哒哒的走过去了。
陆源:“……”
骆玉摸了摸小五,递过来一把苜蓿,又摸了摸小五,“我给你弄了豌豆, 目睹……”几大类全是小五爱吃的,小五都兴奋了。
陆源骑在马背上,看着她们旁若无人的交流,尤其是小小五,竟然不将他这个主人看在眼里,胆子越发大了。
到这时候,陆源又想起昨天想到的问题,难不成这女人真的是他的妻子?陆源挑眉,这么瘦弱,看起来还有一点笨笨的,他怎么会喜欢呢?
可是他不喜欢的话?为何林蔚,刘全,谢东,封雲甚至是孟萧然,等人,他们全都对她赞不绝口,满眼佩服。
这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佩服累计起来了,更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对她的优待,这些人就是那些溜须拍马的人。
想到这些,陆源心里一时矛盾不已,但是!他真的无法接受自己成亲有了妻子这件事。
跳下马背,他冷硬的看向骆玉,手里牵着马,“你在这儿干什么?”
骆玉微微低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我听刘全他们说,你去骑马了,想来你没吃早饭,便来此地等你,我做了饭。”
这时候,刘全他们朝这边走来了,陆源没好气的将缰绳扔给他们,看向骆玉,“走吧,不是做了早饭吗?”
他想,他不是将她当成他的妻子,他只是不想看到她失望难受的样子,这般想着,他用力的忽略那女人听到他冷淡语气眼里的失落难过,大步流星的朝前走了。
骆玉看向陆源挺拔高大的背影,脚步一顿,又追了上去,慢慢跟着他朝他们的小院子去了。
进入小院子,陆源脚步一顿,想跟着他的骆玉一个没注意,直接撞在他的身上。
骆玉捂着被撞的红红的额头,低下头咬着唇,“抱歉,我没看路。”
这么轻轻一撞,铜墙铁壁一样的陆源自然没什么感觉,痛的人是骆玉,他自然不会生气。
“下次注意点。”陆源说完,去到小院子里另一个房间,伸手将门推开,看了一眼,回头看向骆玉,“这小院子是我们的?”
骆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点点头,“嗯嗯,回京之前我们都住在这儿,等雪一化,我们就能回去了吧。”
说到最后这一句,她有一点憧憬了。
陆源没什么感觉,看向她说:“那么,我搬来这房间住,你住我们之前住的那间屋子。”
他的话没什么情绪,只是陈述,就因为如此,才让骆玉越发难过委屈,她想到的他失去记忆的场景,绝对不是这样的。
她想到的最多的便是,他不理她,她粘着他,过一段时间便好了。
可她,万万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他竟对她避如蛇蝎,这让她内心很受伤,很痛,很委屈。
她眼泪汪在眼眶里,但这次她没哭,她只是点点头,说:“好,我帮你搬东西。”
听着骆玉的话,陆源也没想到她如此爽快,一时还有点意外,正准备说点什么,就看到骆玉推开门进屋子了,背影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带着一点心酸。
他想,我是为了她好,她怎么好像一点儿也不高兴的样子?
他还没进屋呢,骆玉便搬着他的东西出来了,从他身边错过,看都没看他一眼。
陆源也没什么想法,走进屋子跟着她一起搬。
他力气大,害怕骆玉受累,便将很重的先搬了,留下的那些轻便的,骆玉搬着也不费力。
他想的好,骆玉却没注意到。
骆玉是一个好妻子,丈夫要与她分居了,她也帮他将床铺弄好,又在他的屋子里点了几盆炭火,祛湿驱寒。
等忙完这些,骆玉才回到因为搬走很多东西,而变得空荡荡的屋子里,她坐在案桌哪儿,没忍住满心的委屈,伏案就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