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也看向萧璟,“你也是,别想跑,我听清风说,靠近南临不是有一个山旮旯的袁州吗?哪儿还广阔无比,可竟比西南还穷,你是我的好兄弟,就不提我想想办法?”
想到什么,郑荣亦笑了一下,他们齐齐看向他,郑荣亦忍着笑容,好笑的说:“好像这些很穷的地方,都是咱们的骆大侍郎发现的,我感觉你们被他坑了。”
骆清风乃探花郎,博览群书,也喜欢走访,可以说对大宣内部的国土问题,最全天下最了解的一个人。
他现在跟林云清,还有梁以秋,是陛下重用的官员之一,林云清,还是赵淙太子时主考的举子,血统纯正的天子门生。
一群人无奈,但心里都开阔很多。
他们手里握着兵马,虽不在京城,但也在外地给陛下做事,是最好的了。
而朝中,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也被清理的差不多,现在国库又有了不少银子,皇后娘娘又怀孕了。
可谓新朝新气象,一切都好。
最后萧璟跟陆源,再一次沦为难兄难弟,一个治理林州,一个治理袁州这穷疙瘩地儿。
只有郑荣亦最爽,当了禁军头头,待在京城享福。
几人在聚月楼喝了一天的酒,最后陆侯爷提议,为了表示亲密让陛下替他们买单……
陛下付了不少银子,气得牙痒,奈何其他三人完全无视他的怒气,还说什么,“老爷,咱们兄弟下次约。”
赵淙:……
他想,这群刁民!
可是,在三人的护卫下,坐马车回去的途中,他又忍不住笑了。
他这辈子,真已足够幸运了。
有兄弟一起喝酒,回家还有一个爱他入骨的女人,他的儿子,以及他爱的入骨的那女人,她的肚子里又有了他的孩子。
若说别人会因为得到皇位而变得不一样,但赵淙不会。
他这辈子,什么苦都吃过了,什么肮脏的事都见过,也发生不少在他身上,邪恶的情绪一箩筐他都浸染过了,差点死去。
这辈子,早已看破人性,是的,人性。
因此,他才对他的几位好兄弟如此的满意,因为他们的人性他看破了他依然觉得值得。
当然,那个傻女人,他甚至曾因看透了她的心,而心生颤抖,发誓要一辈子好好待她。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但他会用做的,用一辈子来证明。
谁说做皇帝便是孤家寡人?那不过是太贪恋权势的借口,谁说做皇帝不能跟自己爱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不过是自己不够强大,兵马没有握在手里,被别人影响做了选择罢了。
贪恋权势的人,不够强大的人,别说做皇帝了,做一个普通人,也不见得多幸福。
赵淙满眼嘲讽,他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成为他父皇那样的人!
陛下回去之后,其他几人也回去了。
回到家里,几个粗使丫鬟,小厮神色不对,陆源首先感到了异常,即便他是喝醉的……
他匆匆忙忙去了房里,骆玉正在床上跟两个闺女玩的开心,秦书坐在她们旁边,也跟着一起玩。
他一进去,秦书就站起来行礼,出去吩咐粗使丫鬟烧热水,就不回来了……
秦书一走,骆玉就心虚了,低下头不言不语。
两闺女要抱抱,陆源就伸手,一手抱一个,他满身酒味,两闺女不亲他脸,有点嫌弃他。
陆源又不是大大咧咧的人,自然感觉到了骆玉的异常,“你怎么了?”他问。
骆玉心虚的看向他,陆源直觉有事,将两个嫌弃他身上酒味的闺女放下,让她们自己玩,看向骆玉说:“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看她脸色,显然不是什么大事,可她又这般心虚,实在是让陆侯爷觉得奇怪。
骆玉抬头,咬着唇支支吾吾的说了。
“我,我同她们赌钱……输了……”骆玉声音到最后小得可怜,要不是陆侯爷武功高强,还真听不到了。
陆侯爷脸色变了,几乎有了裂痕……
“你说什么?!”陆侯爷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第一次说出来总是非常困难,可一说了,第二遍就简单多了,骆玉抬头看向她夫君,眼睛带着一点讨好,“我赌钱输了,输了二百两,玲儿赢了五百两,青梅输了三百两,我不是输得最多的哦。”
“才输两百两你还挺庆幸的啊?”陆侯爷磨牙,恨不得把他的小妻子卷吧卷吧塞在袖兜里……省得他一会儿不见到,就丢出去两百两银子。
要知道,他刚刚还在为陛下请酒喝,他省了一两银子而感到骄傲呢,结果……他娘子输了两百两,如果可以,他宁愿他付酒钱……换回两百两。
唉,可是付酒钱也很舍不得啊!
唉……陆侯爷坐在床上,软绵绵的没精神了。
骆玉心虚得很,慢慢磨蹭到他身后,双手穿过他的腰,趴在他背上紧紧的抱着他,头靠在他肩膀上,“夫君,你生气了吗?不要生气,我下次不赌钱了。”
“玉儿,你胸是不是变大了?”陆侯爷突然冒出一句。
骆玉:……
骆玉放下抱着陆侯爷的手,条件反射摸了摸自己的胸,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骆玉脸色爆红,一把将被子揭开,飞速爬进了被子里。
然而自己摸自己这一幕,还是落在了陆侯爷的眼里。
正好两闺女玩累睡着了,陆侯爷不动神色站起来,将两闺女放被子里,然后站在床边,对骆玉展开手,“过来,让夫君抱抱。”
骆玉只露出一双眼睛,轻轻地摇头,“不要夫君抱。”
“我生气了,因为你赌钱的事,如果你不想让我一直影响心情,你得补偿我。”陆侯爷一本正经的说,眼睛还定定的看着骆玉。
骆玉闻言一愣,有一点心动了,“真的吗?”
“我们去耳室。”陆侯爷淳淳诱导,骆玉又没这样过,没防骗经验,以为真的只是抱抱,只好对他张开手。
陆源手穿过她腋下,把人抱过来,又像抱小孩子那样,掂着她屁股面对面,让双腿缠着他的腰把人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