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啊,我是不是要叫骊歌郡主?都怪我,方才都忘记了。”叶韵反应过来,有点儿不好意思。
骆玉轻松的笑了笑,“不必,叫她馒头就好。”
“馒头?”叶韵目露惊讶。
反应过来骆玉有点儿不好意思,就将馒头的大名说了,“馒头叫陆银,你也可以叫她陆银。”
她们说话大部分是家长里短,叶韵偶尔问一些京城发生的事,骆玉就跟她解释一下。
聊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外边刘飞就过来催了,他们得回家去,孩子在家里没人照顾,不好放心。
叶韵十分不好意思,把馒头放在骆玉怀中,“那夫人,既然这三天你们不走,我便每日炖汤来,还有姜汤,若有什么要吃的你也可通知我,我来准备。”
“那就麻烦你了。”骆玉也不说客气话,站起身,抱着馒头送叶韵出了门。
陆侯爷进屋来,怀中包子也睡着了,他轻手轻脚,走进里间将包子放在床上。
撩着帘子出了外间,骆玉正抱着馒头看向他,把叶韵这几天要给他们炖汤的事说了。
陆源坐在骆玉身旁,伸手将馒头接过去,抱着在腿上,任由馒头跳来跳去。
“她有这份心也好,咱们只管接受,我方才同那刘飞聊了一会儿,是个有才华的人,对地方情况较为了解,可以用一下,明日我便写一封折子,让驿站的人送入京中,由二哥哥相看相看他,若得用,再启奏陛下不迟。”
这种小事自然用不着陛下,二哥哥骆清风一个人就能把事情做好。
骆玉知道他安排妥当,便也不担心,乖巧的点了点头,笑着说,“看来机会还真是要给有准备的人。”
陆源摸了摸她的脸,又摸了摸她的肚子,“累不累?”
乖巧软糯的摇了摇头,骆玉两手摸了摸肚子,“只要跟你在一起,就不觉得累。”
陆源眼里露出笑,温柔宠溺的看着她,眼里是浩瀚如海的深情,“小傻瓜,逗我开心。”
骆玉瘪瘪嘴,“我哪里傻了,我才没逗你开心呢,我说的都是我心里想的,你不满意就算了,以后不说。”
看到她气鼓鼓的像小仓鼠的样子,陆源心都被萌化了,又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是是是,亲亲娘子说的都对。”
听到亲亲娘子这四个字,骆玉一瞬间脸色爆红,“说,说什么呢?”骆玉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充满了羞涩。
陆源抬起头,爽朗的哈哈大笑。
他这般漂亮夺目,如此微笑,给人一种灿烂生光的感觉。
骆玉看他这般样子,一时有点无奈又是害羞。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呢,明明都嫁与这人做了三年夫妻了,什么亲密没羞没躁的事都做过,还生了两个孩子,肚子里也有了一个,可她仍是害羞,仍改不了被他一逗就脸红这毛病。
看骆玉无赖又可爱的样子,陆侯爷又伸出了自己魔爪,在骆玉脸上揉了两把,“我家玉儿真可爱,叫夫君怎么看都看不够。”
骆玉从位置上站起来,模样又娇又羞,只想远离陆侯爷,朝里间去了,“不理你。”
坐在床边,骆玉看着床铺里睡得娇弱的小包子,一时心里柔软一片,也忘记了刚才的娇羞。
手轻轻拂过包子额头,不烫,骆玉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抱着馒头走进来的陆源,满脸担忧,“包子这身子可怎么办?受一点惊,吹一点风都会发热,我已很小心翼翼,大概是骑马那会儿着的。”
坐在床的另一边,看着娇娇弱弱的小包子,再对比一下坐在自己怀里又蹦又跳健健康康的馒头,陆侯爷心情有点复杂。
他腾出一只手握住骆玉的手,轻声安慰着她,“莫着急,包子生下来时不是更弱?后养一段时间变得好了不少,如今这般已是我们的幸运,将来仔细的照顾她,一定会好上不少。”
骆玉乖巧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这个道理,可由陆源说出来,总能让她安心。
她放下了心,还不忘安慰陆源。
她总不能一味的让夫君安慰她,承受着她的负面情绪,她也要给予夫君一些快乐美好,这样两人的情绪才能到达平衡,得到稳定。
“夫君不要担心,我医术越来越好,一定会把包子的身子养好的,即便比不上馒头,包子总要健康一些,不能再一吹风就发热着凉。”
两人说着话,时间就过去了,直到馒头睡着两人才各自洗了澡,一家四口挤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包子的睡姿乖乖巧巧的还温柔,在骆玉怀里一动不动,睡得很安稳。
馒头就不一样了,睡姿简直是鱼儿入了大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会横着睡,一会儿直着睡,到最后,她直接把陆侯爷挤得睡在了床悬上。
后来睡着了,陆侯爷记挂着不能挤到自己女儿,就一直睡在床悬上,馒头肉嘟嘟的一个脚丫子过去,陆侯爷砰一声就掉在了床底下。
陆侯爷一世英明,简直把脸丢到了京城,竟被自己的妻子与两个小闺女挤下了床……
从地上爬起来,陆源看着露出圆圆小肚皮,睡得四仰八叉香香的馒头,无奈的笑了,眼睛里充满了慈爱与温柔。
他无奈,眼见床上没了位置,不好再上去睡,只好拿被子盖好馒头圆圆的小肚皮,又给妻子与小女儿掖了掖被角,弄好这些, 陆源才出来外间,裹着披风在客栈罗汉床上就睡了。
有点冷,他不自觉用内功保暖,幸好他内功高,不怕这般消耗。
于是大早上醒来,骆玉看向身侧,就只看到了踢翻被子睡得香喷喷的馒头,她的夫君却不在。
正要着急,骆玉却隔着一道帘子,隐约看到了在罗汉床上囫囵睡着的夫君。
她一时心疼坏了。
穿好外衣下了床,骆玉又将馒头塞进了她跟包子的被窝里,才抱起被子,撩开帘子朝外间走来。
轻柔的将被子盖在自己夫君身上,掖好被角,骆玉松了一口气,又亲手亲脚开门出去了。
她之所以早起,是想给夫君煮一碗好吃的面,也想给两个女儿煮点面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