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源醉醺醺的带着两个美人离开,赵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等回头时,脸上的表情又变了,变得狠辣无情又冷酷。
他狠狠看向霍富贵,一甩衣袖,冷冷地说:“你今日太嚣张了,他毕竟是知府大人,咱们即便看不上他,也得看看他背后的人!”
霍富贵冷冷一笑,满脸嘲讽的说:“他背后的人是陛下又如何?这儿是林州!不是京城!他来到林州还想全身而退?可能吗?!”
听到他的话,除了一个县令大人脸色苦涩难看之外,其他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萧福阴冷的看了一眼赵顺,最后目光落在林县令身上,“你这些日子同他相处?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他目光倨傲,全然没有对一个官员的尊重,像看一只狗。
林县令唯唯诺诺的点头,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最后总结了一句,“此人重情重意,对妻子极好,宠溺至极,人看着挺和善,对家里的下人态度也称得上和善。”
萧福,霍富贵,赵顺,王财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最后一脸阴冷的萧福说:“如此说来,这是个没脾气的人,怪不得刚才富贵打那女人他虽生气却也不敢说话,只能砸一下酒杯让富贵适可而止,这样就好办多了。”
脾气好的人一般都好拿捏,包括这些县令。
当然,这些县令也不是脾气一开始都好,但结果还不是如此?
毕竟,脾气不好的也很好拿捏,不服打一顿就好了,还是不服,那就多打几顿,再给他找点人命麻烦就行,最后还不是要乖乖听他们这些人的话?当他们的走狗!
萧福的话一说完,王财猥琐的点点头,赞同的说:“加里的管家派人出去打听过,说他那妻子长得白白.嫩嫩极为可爱,一双眼还特别清纯漂亮,我听着都心动了。”
他的话一出来,霍富贵就嗤了一声鼻子,转头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你难道不觉得咱们这位知府大人?才真正称得上人间绝色吗?任何漂亮的女子,在他面前恐怕都黯然失色吧,想想刚才的红袖跟绿幽?平日里瞧着还挺风华绝代,在他身边一看?不过如此!”
他这话真所谓大胆至极,九个县令目光都变了。
其中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县令姓王,他听着霍富贵的话,眼里都是冷冷的嘲讽:
你现在有多嚣张?过些日子,你就死得有多惨!
不过,他脸上冷冷的嘲讽不过一闪而逝,再加上他站在最后一位,根本没人将他放在眼里,自然也没人关注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赵顺看了一眼霍富贵,眼睛里暗含警告,“把你那些心思收起来,他好像是知府大人,陛下的表弟,岂是你可以染指的?”
搓了搓手,霍富贵嘿嘿一笑,“这不是这么多年从没看到过这么绝色的男人吗?有点点心动了,不过赵大哥放心,我省得的。”
听到他最后一句,赵顺放下心来,他又看了一眼王财,“你也是,把你的心思收起来!”
他说完,背对着他们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他们,眼睛里总有点疑惑。
萧福觉得奇怪,就问了一句,“赵大哥可是有什么想不通?”
赵顺背着手又走了几步,之后才看着他点了点头,说:“观此人面相,必是个嚣张尊贵的人物,为何脾气如此好呢?”
“大哥,什么时候你还研究面相啊?管这些干什么,反正他好拿捏就是了,咱们有好处就行。”霍富贵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听着这些人说的话,王县令在后面又露出了一丝冷笑,不过还是一闪而逝,没有人发现。
此地语污言秽语,另一处也是险象环生。
林元松刘全把人从土里挖出来后,扫清她脸上泥巴,解了她的穴道。
女子咳嗽了几声,终于缓了一口气,等发现自己身在何处,浑身一僵,看着他们眼泪就掉了出来,满脸的恐惧。
跪下不停的磕头,“求两位大爷饶了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我活命……”
她不停哀求,满脸眼泪鼻涕,两个人拉她都拉不起来,最后索性让她一直磕头,累了也就停下来了。
女子终于停下来,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肿的看不出本来面目样子,林元松单膝跪地在她面前看着她。
“方才是我们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们点了你死穴,让你缓缓昏死过去,你真会被他们活活打死,知道吗?”
听着林元松的话,姑娘眼睛里一片震惊,她又开始磕头,感谢救命恩人。
刘全脾气不太好,直接把她控制住了,“行了行了,不要磕头了,我们救你一命是我们的事情,跟你无关。”
女子听出他语气的不耐烦,不敢再磕头,乖乖的跪在地上,眼睛里惊恐极了。
毕竟深沉黑夜,树影婆娑,周围能听见各种恐怖鸟叫的声音,只有这两个人,还是男人,她实在是害怕。
她这辈子见到的男人,都是把她往床上拖的,她害怕极了。
“你叫什么名字?”林元松问她。
见她害怕的发抖,林元松又说了一句,“你不用害怕,我是知府大人的护卫,你应该知道,今晚上如果不是知府大人,你早就死了,所以你可以相信,知府大人可以救你。”
女子听着他温和的声音,一颗心慢慢的静下来,觉得这人没那么可怕,可对他的话却不那么相信。
她摸着滚烫又疼又肿的脸,看着林元松说:“你们对我有救命的恩,我必须把实情告诉你们。”
“什么实情?”刘全着急的说了一句。
女子看着他,“跟你们家知府大人说一声,快点离开这里,晚了,就离不开了。”
她这话,让两个人对视一眼,脸色一变。
林元松微微放下心,看着她说:“姑娘可否仔细解释一下,我们实在不懂你的意思。”
“我叫阿林,我会告诉你们,这儿是龙潭虎穴,进来的官员,除了同流合污这条路,要么就是死路,没有其他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