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竹跟聂青川对视一眼,大概也猜到了。
当父母的,谁都懂这种心情。
好一顿安慰,骆玉才微微放下心来,而此时,聂家三口在小花厅坐了两刻钟。
骆玉有点儿不好意思,看向陆源,“你该去陪着他们,而不是在这儿陪我。”
“无妨, 他们不是外人。”陆源笑着说,又摸了骆玉的脸。
夫妻两一同出来,便看到聂云城跟包子蹲在地上,用干枯的树枝在玩蚂蚁……
陆源的脸色一瞬就黑下来, 几个人就像没看到一样。
“这个给你,看看合适吗?本来我们就要来找你们,顺便带一对长命锁来,你正好去信给我们,接到信我们就来了。”
聂青川说完,将盒子放在陆源手里,又在怀里摸索了下,拿了银票放在陆源手里。
“银子就不用了,包子本就与云城有婚约,长命锁我们应该给,至于馒头?是包子的姐妹,我们给也说得过去,再说了,即便没有这层关系,我也还是你大哥,给你的孩子送点礼物也是正常的。”
聂青川嘴巴果然厉害,几句话便让陆源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了。
当然看,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接受的,而是骆玉在旁边对他不停打眼色。
这边,有人陪着玩蚂蚁的包子,表示很喜欢这个哥哥。
貂儿气的很,在旁边对聂云城哈气,聂云城假装看不到它凶悍的模样。
聂云城拿起两片枯黄的叶子,一片包着蚂蚁,一片空空的,两片叶子隔开放着转动了一下,才对着包子说:“猜猜看,蚂蚁那片叶子里?”
包子小手在叶子上指来指去,有一点不确定,最后下定决心,小手指在一片鼓起的叶子上一点。
“哥哥,这个,蚂蚁在这个里面。”
聂云城点点头,拿起叶子,“啊,包子没有猜中哦。”他笑着说完,又拿起另一片叶子,揭开一看,里面有好几只蚂蚁。
包子有一点失落,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了。
嘿嘿一笑,聂云城手一挥,笑眯眯的对包子打开,手心里躺着一块桂花糕。
“哇,哥哥好棒。”包子一下子开心起来,扑进聂云城怀里,手抱着聂云城的脖子,聂云城一下子没控制住,抱着包子一起仰躺摔倒在地上。
陆源眼睛都瞪圆了,闪电一样冲过去,一把将包子抱起来,对着聂云城很是不满,但也不好对一个孩子生气发火,直好气呼呼回到原位。
骆玉跟凌云竹对视一眼,无奈一笑。
聂青川对聂云城挥挥手,聂云城起身,来到他爹这边,对包子笑,馒头冷哼一声,来到陆源身边,手放在包子脸上。
“看姐姐,不许看其他人。”馒头有一点气呼呼的。
看着这对醋味浓浓的父女,骆玉无言以对。
吃饭的时候,包子虽然跟馒头坐在一起,但眼睛一直看着聂云城,对这个好看的大哥哥充满了好奇。
馒头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将手上筷子放在桌上,陆源也有一点气不过,但他不会像馒头这样明显。
骆玉莞尔,拿筷子给他们夹好吃的菜。
聂青川笑眯眯拿起酒杯,对着陆源示意了一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小气。”
随同他一起拿起酒杯,陆源笑眯眯的说:“这么多年了,你也还是病秧子。”
骆玉:……
凌云竹:……
两人小心翼翼看向聂青川,结果聂青川一点儿也没生气,还回怼,“这没办法,你小气的样子没改,我的病哪儿敢好?”
“我也想大气一点,奈何你病恹恹的,我也不敢大气啊,我想着,你都这样了,我小气也没什么不好,你说对吗?”
陆源针锋相对,一点儿也不怂。
看着两人幼稚斗嘴的样子,骆玉跟凌云竹聊天。
“你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凌云竹目光放在骆玉的肚子上,带着好奇。
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肚子,骆玉微微不好意思,手在肚子上摸了一下,脸上挂着笑,“约莫还有两个月呢。”
她又看向凌云竹,“云竹姐姐呢?”
凌云竹不好意思笑了下,“我还有三四个月呢。”
这边,聂青川跟陆源也喝了起来,骆玉跟凌云竹也没管他们两,转身去了左边的厢房里。
厢房里,秦书跟阿倩阿悦,已将房间整理好,为避免很冷,还在里面放了两盆炭火。
所以进入房间时,暖烘烘的。
中途包子馒头睡着后,骆玉就带着她们两回房了,聂云城还站在门边看着。
凌云竹笑着,“儿子,看起来你好像很喜欢包子啊。”
聂云城耳朵微红,转身关上门不看了。
回到耳室放下两个熟睡的女儿,骆玉就让秦书看着她们,她们才刚刚睡下,还未睡熟。
洗漱后回到房里,就看到陆源坐在梳妆台哪儿,呆呆的坐着,看到她进来眉眼渐渐荡开一个笑。
笑容很招人,很清朗。
骆玉心里微微一动,脸红着走过去,微微咬唇,“源?笑什么?”
她还湿着头发。
骆玉本不想洗头,奈何想着明日有客人,她这头发也有两日未洗,见客不好意思,便让秦书给她顺手洗了一个头。
只是她头发浓蜜,乌黑,又长,很难擦干,这会儿都晚了,她便让秦书阿悦跟阿倩回去睡觉,她自己回来擦。
陆源对她张开手,“玉儿,过来。”
他想抱抱她,他的小妻子,骆玉见他这般,乖巧走过去融进他的怀里,也抱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肚子上,听听孩子的声音。
陆源抱了一会儿,就感觉到了一手的水。
现在外边很冷呢。
他眼睛一瞪,有一点儿生气了,“胡闹,大晚上又冷,洗什么头?生病了心疼的不是你你就任性吗?”
骆玉呃了下,心虚的低下头。
轻轻将骆玉放开,陆源起身去拿了一块后毡布,过来让骆玉坐下,他拿着毡布,在她后面轻轻的温柔的给她擦着头发。
“为何不明日再让我给你洗?”他语带指责,微微不满。
骆玉柔柔甜甜的笑了下,怕他看着生气,便又克制着,轻轻笑着,“我想明日与云竹姐姐去逛街,你明日还有府衙的事,还要陪陪青川大哥,我便让秦书给我洗了。”
用力的扭着毡布,将头发上的水附在毡布上,拿开毡布时,头发已经不会滴水了。
“后日再洗也行的。”一边说着话,陆源直接用内力,发热给她蒸发头发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