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对这些事不好奇也提不起兴趣,只是礼貌性的应付了事。
说了一会儿,明月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她起身,带着自己的丫鬟小青准备离开。
“嫂嫂,改天可以带两个姑娘陆哥哥去我家玩,我爹爹跟老侯爷关系很好,很想见见两个姑娘呢。”
骆玉说了几句客套话,起身送她离开。
明月离开了,陆侯爷的事才刚刚开始,孟萧然晃晃悠悠进来了,手里握着一把扇子,看着风流倜傥,吊儿郎当,不像一个孩子的父亲。
“小师叔,你别跟我说你还真打算去她家玩。”孟萧然挑眉。
骆玉抬头看他,“为什么不呢?”
晚上陆源回房,没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只看到两个小闺女露出圆圆的小肚子,睡得正熟。
他走过去拿小被子给她们盖上,正出门就遇到秦书,“夫人在哪里?”
夫人怀孕后脾气有点大,陆源打算什么事情都顺着她,不惹她生气。
秦书自然不知道陆侯爷的想法,如实回答。
“夫人在书房,说是想练一会儿字,还说若是侯爷困了,可自己先睡,不必等她。”
陆源点点头,“行,你去忙自己的事吧,不必管我们。”
行了一礼,秦书转身离开了,陆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骆玉练字不停,特别专心入迷,陆源推开门进来都没有打扰到她。
见骆玉这般沉迷的样子,陆源也没有说话,直接走到骆玉后面去看她写的字。
他发现骆玉写的字越来越好了,之前模仿他的字体不过是依样画葫芦,没有精气神,现在渐渐有自己的风格。
等骆玉写完一篇他才赞叹的说:“我家玉儿就是厉害,进步这般大,夫君看了都觉得厉害呢。”
骆玉抬头看他,将手中的毛笔搁在笔山上,脸上笑着,“你怎么会来?不是说你自己休息吗?”
陆源走到她侧面,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你不在我怎么睡得着?”
他说完骆玉也没说话,他又说:“是不是生气了?要不要听我解释一下?”
其实今天明月的话已表现的很明白,她跟陆源没有任何过去。
就只是邻家小妹妹崇拜邻家大哥哥的程度,或者其中还带着暗恋,但是邻家大哥哥什么都不知道,事实就是如此。
可是骆玉,是一个很小心眼的人,她看向陆源,有点蛮不讲理的说:“你小时候是不是对她们特别好,所以她才对你有了有那么好的印象?”
她只是小心眼的问出来,却没想到陆源一时愣住了,随后才有点心虚的说:“其实是他们太笨了,小的时候在一个私塾读书,总要我帮他们才行。”
“你知道的,咱们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弟弟妹妹哥哥之类,所以我一天也比较闲,就帮着夫子教他们,但我没想到她会对我记忆那么深,今天她跟我说的时候我都迷……”
陆源的话说道后面戛然而止,脸色都变了,有点尴尬,有点紧张,还有一点点害怕。
“呃,她今天其实也没跟我说什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误会了人家姑娘的意思。”陆源讪讪的,瞧着特别搞笑。
骆玉冷哼一声,“她今天跟你说了什么?”
摸了摸鼻子,陆源小心翼翼的看着骆玉说:“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小的时候她太爱哭了,老说要嫁给我,我不娶她她就哭,那时候我也才十一岁,为了不让她哭,就随意答应了她几句。”
说到后面,陆源尴尬死了,也非常心虚。
“嗯……就是,今天去他家见他父母,他跟了出来悄悄问我,小时候说的话算不算数……”
陆源说到后面,小心翼翼看向骆玉,无奈又紧张,表情立刻就变了,“你放心,我当时立刻就跟她说,我小时候说的话不算数。”
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陆源,骆玉有一点生气,气呼呼的说:“我觉得你最好一整天都不要出门,天天给我待在家里,省得出去招蜂引蝶,影响我的心情。”
陆源呃了一下,“好的,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出门了,乖乖的呆在家里,乖乖的守着你。”
“哼。”骆玉瞪了陆源一眼,继续刚才的话题,她可不会被他带偏,“你拒绝了明月后,她又说了什么?”
陆源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她说她不介意做小。”
“什么?!”骆玉眼睛一下子都瞪圆了,把陆源吓得不轻,立刻求饶,“你先不要生气,我马上就说了,她不介意我介意。”
肉眼可见的,骆玉紧张愤怒的表情微微放松,“好吧。”
就这么两个字,陆源一时也不知骆玉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停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骆玉又打算提起毛笔,她才小心翼翼的说:“我们歇息吧,已经很晚了。”
陆源是一个能屈能伸的男子汉,这天晚上,他亲自伺候自己的夫人洗脚,洗澡,洗头,擦头发。
完了躺在床上,陆源罔顾自己的感觉,一行伺候骆玉,完全顾着骆玉的感觉,让她欢愉了好几回,自己到最后都是骆玉心情好了,用手给他拔萝卜的。
如此,他也很开心了。
从这天开始,明月时不时的就会来陆府,但陆源都避着,假装自己不在家。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算安静,不足以影响两个人的心情,只是应付了事。
过了差不多半个多月吧,京城那边就来消息了。
送信的官兵风尘仆仆,到了陆府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被刘全扶着了,而信件,也飞快落在他们的手里。
书房里,骆玉坐在案桌那里,也不练字了,紧张的不得了,时不时吞一口口水缓解自己的紧张, 拿着毛笔的手还有一点抖。
陆源,孟萧然就站着拆开了信件。
看信的过程里,孟萧然还算好,陆源的脸色越来越差。
“果然没死。”陆源咬牙说了一句。
孟萧然拿过信,冷哼了一声,“这女人,当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几经周转,我从未见过她服气过,每一次,她都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要不是她常常跟我们作对,要害我们,我会打心底佩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