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城到的时候,病人还有非常多,因为封锁的原因,还有临近的省份也比较穷,导致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
陆银,赵承,跟陆潇三个人着急的不行,看到聂云城带着大批粮食到达的时候,一群人都有一点激动。
聂云城潇洒的跳下马背,来到赵承面前行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云城免礼,你能带着粮食来辛苦了。”赵承赶忙阻止他行礼,看着他后面一车有一车的粮食,大大的送了一口气。
将赵承模样收在眼底,聂云城轻笑一声,“看来我来的很是时候。”
“来的太是时候了。”陆银笑着说了一句,跟陆潇一起双眼含笑的看着他。
他是安国公世子爷,他们也是护国侯府的郡主,世子爷,所以只需打招呼,不用对对方行礼。
聂云城转头看着陆银,脸色微红,还是抱拳拱手,“见过姐姐。”
听到这个称呼,又看到聂云城羞红别扭的脸,连赵承都没忍住,脸面上露出个好奇的笑。
见完陆银,聂云城又看着陆潇,抱拳,“陆潇。”
陆潇严肃着脸,“云城哥哥。”
聂云城面对陆潇严肃的脸,微微有一点不好意思,旋即转移了话题,“鱼儿呢?”
谁都知道,他话语里的鱼儿是陆渔。
陆潇说:“她在府衙那儿治病救人,这几天很忙,都没有休息呢。”
他的话,让聂云城神色恢复严肃,眼底深处微微有点担忧,想起什么,他松了一口气。
聂云城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石林点点头,向后一招手,上前来了五六个身穿布衣的人。
聂云城跟他们做着介绍,“这些是我从西南带来的大夫,想必能派上用场,能缓解一下鱼儿他们的压力。”
“你还真是贴心啊,这个我们都没想到。”陆银微微挑眉,眼里有点不怀好意。
聂云城这一次只是笑了笑,就让石林带着这几个大夫进城去了,去府衙找陆渔。
“你这么不去?”陆银笑着打趣。
“既然有大夫去了哪儿,那么我去了也没什么用,想必这儿更需要我的帮助。”他端正地说着,俊朗的脸上满是正经。
看着他严肃正经的模样,陆银开不下去玩笑了,这样的人太理智,太正经了,说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聂云城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陆银不怀好意,见她终于不再打趣,他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施粥时,赵承就被陆银抱怨了。
“当初舅爷爷赐婚的时候,怎么不把陆渔赐婚给你呢?偏要把我赐婚给你。”陆银满脸抱怨。
赵承一脸黑线, 不得不软下语气,“可是我听说的不是这样,当初皇爷爷赐婚的时候,陆渔已经许给聂云城了,所以你想太多了。”
陆银眼睛一瞪,有点不高兴了,有点生气。
“哼,我也听娘亲说过,聂云城在妹妹还在母亲的肚子里,他就要小媳妇了,真是太坏了,我妹妹那么小呢,就被他定下了。”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赵承一时无言以对,可他不说话,只会让陆银更加生气。
“你怎么又不说话,难道你认为我是不对的吗?”陆银反问着他,心里充满了不痛快。
就像她跟陆潇说的那样,她现在已经接受了嫁给赵承,做为太子妃的命运,可是她还是不高兴,每天烦躁的要死。
配合起来,看着江州城内的惨状,她更生气,更烦躁了。
赵承摸了摸鼻子,无奈的说:“可是,看上陆渔的时候,明明聂云城也是小孩子啊,他们现在有了感情,不是真好说明他们很有缘分吗?就像我们一样,我们也很有缘分。”
陆银的脸色更差了,赵承的话,真是让她不高兴极了。
将手里舀粥的大勺子扔在锅里,陆银看着聂云城,“聂云城,过来施粥,我有事先走一步。”
她说完,扯下袖套扔在聂云城手里,转身大摇大摆的带着福伯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还将福伯带走,聂云城一边戴着袖套,一边不解极了,“陆银这是怎么了?谁惹她了?还将福伯带走。”
他说完,喊了刚把大夫送到回来的石林一声,“石林,你来这儿拿馒头。”
方才是陆银跟赵承舀粥,福伯拿馒头,现在陆银把福伯给带走,拿馒头哪儿缺少一个人。
石林扶着刀柄的手愣了一下,也不好拒绝自家世子爷的命令,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了。
赵承看着她,“我常常惹到她,具体我也不知为何。”
聂云城怜悯的看了一眼太子殿下,“我当初摸着姨姨的肚子,陆银动的最凶,我就知道她脾气可能不好,所以我选了温柔的鱼儿。”
赵承:……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见他不说话,聂云城又说:“殿下跟陆银也是有缘。”
这话说出来完全是宽慰赵承,赵承这么会不懂?不过他其实不需要宽慰,他很喜欢陆银。
他看着聂云城,“虽然她脾气不好,非常嚣张,但是她心地善良,嫉恶如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很适合做太子妃。”
聂云城点点头,“这倒是真的,不过鱼儿也是,当初我去神医谷看她,那时她才九岁,面对同伴被十几岁的大孩子欺负,她也不退让一步,丝毫不怕,虽然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肯定会被欺负。”
赵承:……
“你家鱼儿真棒。”到最后,赵承只说了一句。
聂云城听不出他在搪塞,赞同的点点头,“是啊,鱼儿非常好。”
赵承:……
另一边,陆银大摇大摆的磕着瓜子,靠着墙站着,一条腿曲着一条腿随意摆动,看着陆渔说:“你去神医谷后,见过聂云城吗?你们一起做过什么?”
她的话没头没尾,让陆渔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想起来便有一点不好意思。
“怎么了,你还脸红?难道你们偷吃禁果了?”陆银不敢相信。
陆渔脸色一变,有点生气了,走过来用沾了麻沸散的药包捂住她的嘴,眼神严肃,“不许瞎说。”
陆银挣脱开,一时迷迷糊糊的,甩了甩头才好一些,“你这也太激动了。”
陆渔的神色依然很严肃,“姐,这不是激动不激动的问题,这事关我的名誉,你怎么可以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