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所有郁结难过的情绪,都被他疏散了,一丝不剩。
松开月娘,陆潇单膝蹲在地上,拿起她的手,一下一下摩擦着自己的脸,“好不好?答应我吧好吗?”
他这般可爱,实在是让月娘无法拒绝,她笑了,眼泪蕴含在眼眶里,一时充满了无奈,“你在撒娇吗?”
陆潇愣了一下,随后脸色微红,偏过头咳嗽一声,陆潇起身朝外走,“我们得出去了,外边很多客人。”
“好。”月娘心情变得好了很多,照照镜子,发现头发并没有乱,便也打开门出去了。
陆潇一到外边,便被王大姐的丈夫王大哥抓着喝酒,认人。
“陆老弟,你初来乍到,我们这帮大老粗也不为难你,你今天要是一口气干了这两杯,今后大家就是兄弟了,你要有什么忙,尽管说!包在兄弟们身上!”
陆潇在军中喝得可是烈酒,这些黄酒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端起两杯两口就干了,大家好了一声,开始勾肩搭背坐下一起吃吃喝喝了。
月娘看着他这么快融入一群人,一时都有一点不可思议。
“你男人真厉害。”王大姐吃了一筷子菜,笑着说了一句,月娘一时无言以对。
“你怎么不说话?对了,你家明天请木匠来打家具,需要我帮忙做饭吗?”
王大姐说着,又吃了一块鸡翅,她发现这个新邻居来之后,她吃了好多美食。
“不麻烦你了,我哪儿好意思?”月娘得了王大姐很多帮忙,哪儿还敢让王大姐来帮忙做饭?
“你这是嫌弃我厨艺不好吗?”王大姐有一点不高兴,月娘赶忙解释了。
“林师傅来帮忙打家具,他的孙女一个人吃饭不太好,正好我不想做饭,就让她来做饭。”月娘说完,夹了一块红烧肉在王大姐碗里。
王大姐一口吃掉红烧肉,点点头:“行吧,你说得对。”
吃完饭,天彻底黑下来,赵小将军跟王小将军点燃了蜡烛,他们又喝了一会儿才离开的。
他们离开之后,剩下了一地狼藉,月娘,喝得微醺的陆潇,以及王小将军与赵小将军一起打扫。
打扫完了,王小将军去烧水洗澡,赵小将军去书房整理房间,他们今晚要睡在这儿。
亭下,陆潇看着月娘,一脸温柔的说:“以后还是不让他们来喝酒,收拾太累了。”
月娘莞尔一笑,“这是因为,他们今日帮了我们的忙啊。”
那么多的木料,没有这群人他们要搬到什么时候?
陆潇点点头,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说:“你说得对,下次咱们不找事了,”
“下次也没什么事了。”月娘说着。
王小将军走了过来,“世子,洗浴室水烧好了。”
陆潇起身,朝洗浴室走,“我去洗澡,你要一起吗?你去洗漱吧。”他说完不等月娘有反应,牵着她的手就去了洗浴室。
洗浴室在月娘房间隔壁,里面铺了青石地板,打扫的很干净。
当然,王小将军与赵小将军,他们在杂物间隔壁,临时搭出来的洗浴室洗漱。
月娘进了洗浴室,就挣脱了陆潇的钳制,“你自己洗自己的,我没问题。”
“嗯,好。”陆潇也没纠缠,且很干脆就放下了手,搞得月娘一时微微失落,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她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背对着陆潇,月娘低下头洗牙,洗脸,不经意一回头,就看到陆潇宽阔健硕的脊背,一时脸色爆红。
飞快回过头,月娘差点将清理牙齿的盐水吞了进去……幸好及时吐了出来。
她匆匆忙忙洗完牙,洗完脸,洗完脚往外跑,陆潇这样的武功,都只能看到她的一片残影。
洗漱完了,陆潇酒气消散不少,清醒的回到了房间。
月娘整在换衣裳,陆潇没预料到,直接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狠狠捂住嘴,月娘才没有叫出来,她的手僵硬在肚兜带子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马上出去。”陆潇反应过来,一把拉开门出去了,月娘松了一大口气,狂跳的心脏微微放松一些。
额头好像都有一点冷汗冒了出来,月娘苦笑了一下,手不自觉往下滑,一下子把肚兜的结打成了死结。
天哪,月娘一时陷入了无尽的烦躁当中,她试着打开死结,然后一直都没成功。
时间久到外边的陆潇都等得快睡着,也在心里怀疑她睡着了,只好敲门提醒她,“阿月,好了吗?”
阿月?他真是越来越顺口了,月娘还抽空想到了这点,等反应过来,她的手还在死结上做着斗争。
她没说话,陆潇继续敲门,隔壁睡在书房的王小将军与赵小将军都被惊动了,纷纷开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潇微微尴尬,说了几句废话,打发他们回去休息了。
他们一走,陆潇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阿月,你若是不想我到这儿来睡,我可以去跟小王小赵他们挤一挤。”
月娘尴尬得要命,又怕陆潇误会她,咬咬牙,一狠心,硬着头皮说:“进来吧。”
推开门进来,陆潇正好与月娘眼神对上,一下子被她快哭了的眼神给吓到了,“怎么了这是?”
“我……我衣裳带子打结了。”月娘都快哭出来了,随后把放在肚兜上的手放下来。
因为手一直悬着,这会儿又酸又麻,难受的很。
陆潇没有任何旖旎念想,他落落大方一脸正经走到月娘身后,帮她解肚兜带子。
月娘的脸,像极了晚霞十分的火烧云,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漂亮极了。
解带子的时候,他的手会碰到月娘的肌肤,月娘身体会缩一下,一颗心也跟着乱成一团。
而陆潇,对月娘的反应,他只是解释说:“抱歉,我方才用冷水洗了一个手,手有一点凉。”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说明月娘内心有鬼……
月娘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头都不敢抬一下,“你快一点。”
“你该早点叫我,不应该自己解,现在缠得很紧,大概要慢一点。”陆潇微微无奈,怕她着急又说了一句,“你别急,解不了我就用剪刀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