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忙下来,萧凌天都快要把顾海川这件事给忘在脑后了。
至少目前的情况看来,萧凌天可以确定,顾海川这一趟不仅仅是为了所谓的给顾氏集团造势,而是尝试着分一块云氏集团的资产。
“咳咳,我说萧凌天,你跑哪儿去了?虽然我没说要限制你的行动自由,但你至少得让我知道吧?”
坐在沙发上,顾海川的脸色也不好看,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里夹着根燃着的烟,不快的问道。
萧凌天微笑道:“明天才开始比赛,急什么?顾老板,你该不会觉得我连第一场都过不去吧。”
“那倒不至于,要是你第一场初赛都不能晋级,哼,那咱们的合同也得取消,我可不能让你小子白占便宜。”顾海川当即点明了合同这件事。
萧凌天也很清楚,顾海川看似有些笨,但实际上,作为顾家家主,同时也是现任沪海市的商会会长,顾海川的头脑绝对远超常人。
那份二十亿的合同真的有这么好拿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萧凌天一点都不怀疑,就算他最后真的打入决赛,而且拿到了第一,回去的路上顾海川也会再动手脚。
二十亿,已经足够让很多人为之疯狂了。
“这我当然清楚了,顾老板,没别的事儿我就挂了。”萧凌天老神在在的对着电话说道。
“你急什么?”
顾海川无语道:“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打听来的消息,听说初赛不考鉴别古董了,改为玉石雕刻,你有把握吗?”
“没有。”萧凌天十分坦诚的道。
“你!”
顾海川只感觉自己被气的眼前一阵发黑,胸口一阵阵的来火的,但他却偏偏又不能对萧凌天做什么。
“没有把握,你怎么不跟我说?”顾海川忍住怒气,咬牙问道。
萧凌天在电话里呵呵笑道:“我倒是想说来着,这做玉雕,最基本的刻刀和一些工具得有吧,这些我可没门路去弄。”
你还没门路去弄?顾海川心里一阵无语。
“这样吧,回头明天早上,我会给你带一把最好的刻刀过去,初赛务必要给我拿下头筹,有问题么?”
顾海川的手按在茶几上的一个方盒里,那盒子里的东西是他花了上千万,而且动用了不少人力弄来的。
“成,我尽力吧。”萧凌天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断线的嘟嘟声,顾海川一把扔掉手机,靠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尽管只是打了个电话,但他却感觉好像和人干了一仗似的。
“这小子绝对不简单。”
双眼微眯,顾海川心里暗暗的感叹,怎么自己的儿子就没有这样的头脑和魄力?
沪海市很少有人知道,顾海川今年也有近六十岁了,按理说也是该退休的年龄,而他一直抓着顾氏集团不放,自然不是因为贪恋权力。
以顾家聪的品性和商业头脑,傻子都看得出来,顾氏集团交给他,不出三年就得完蛋。
顾海川这一趟请萧凌天过来,实际上也是在尝试着消除掉一个对手,没有萧凌天从中作梗,顾氏集团显然能发展得更好。
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晨,萧凌天准时抵达了顾海川下榻的酒店,两人在门口碰面。
“拿着,这东西可是我花大价钱弄来的,只是借给你用,比赛完了记得还给我。”
顾海川将昨天茶几上那木盒子递给萧凌天,一脸不悦的道。
“好,顾老板尽管放心就是。”
萧凌天接过那木盒,打开来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刻刀,专门用于玉石雕刻。
哪怕对这些玩意只有一知半解,萧凌天也看得出,这东西绝对是个珍品,价值不菲。
“去准备准备吧,这次我不会全程跟在你旁边,但可能会去现场,或者用电视观看,别想着耍花样。”
威胁了一句之后,顾海川告诉了萧凌天初赛的比赛场地,转身便回了酒店。
眼下距离开赛时间还有近两小时,他并不急于过去,更何况,以萧凌天的能力,初赛不用看都知道结果。
萧凌天心里暗喜,顾海川说的初赛地点,恰好就是昨天他出来的地方,金宝会控制的那家娱乐城。
打了辆车回到娱乐城之后,萧凌天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很快就通过专用电梯抵达了地下四层。
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临时场地的建制,四周都是圆弧形看台和座椅,最前方是评审席,而中间的圆形区域,分别放着数百张铁桌。
乍一看来,这种规格倒是有模有样的,场地的铁桌对应选手,确定后不能更改。
萧凌天随便选了一张桌子就坐在后面,看着评审席那边步入一行人坐下,其中就有滕泰文的存在。
而另外几个人萧凌天则是一个都认不出来,但从年龄和气度上萧凌天猜得出,这些恐怕就是腾龙市其他几大集团的人了。
“各位,欢迎参加我这腾龙市一年一度的鉴宝大赛,闲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只说比赛规格和流程。”
说话的人正是滕泰文,以他的地位和年龄,这里自然都是以他为首的。
“这初赛,考题是玉石雕刻,两个小时的时间,结束之后将玉雕送到评审席进行打分。”
滕泰文面色严肃的道:“超时的,作弊的,永久逐出腾龙市,并且为我金宝会的敌人。”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寂静了下来。
萧凌天注意到,自己面前的铁桌子上有一块四四方方的玉石,玉石的品相并不算好,颜色驳杂,红黄交加。
反观其他几个桌子上的玉石,几乎都相差不多,五花八门什么样的色泽都有。
“呵呵,你这刻刀不错啊,挺有钱?”
一名坐在萧凌天左边的壮汉咧开嘴笑了笑,说了一句。
萧凌天扭头瞥了一眼这人,浑身筋肉隆起,样貌有些狞恶的感觉。
“怎么,跟你有关系吗?”萧凌天摆出一副阔少的样子,反问道。
“当然有了,兄弟,咱们要不要打个赌?”那壮汉又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