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虽然接受了,但萧凌天心里倒是没什么歪心思,只不过是要接这件事,打磨一下白小清的锐气罢了。
像她这样的小姑娘一般气性极高,而且十分的高傲,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萧凌天很清楚,想学古玩这一门,谦逊是第一步。
“好,我就怕有些人到时候娘娘腔,就知道笑,不认账呢。”白小清脸上挂着笑容说道。
听见这话,周围不少围观的人都笑了起来,萧凌天和白小清之间的对赌,这家古玩店里的顾客们也都听明白了个大概。
有人看好白小清,当然,也有些人是看好萧凌天的,毕竟两人都还没显露过自己的本事呢。
“我看,那小伙子多半是有底蕴才敢接的,你知道那小姑娘是什么人吗?贺老的关门弟子!”
“嘿,那肯定是比不了!我看他是打肿脸充胖子吧,一会儿就得露馅!”
周围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知道了白小清的身份,但萧凌天显然没有那么高的知名度。
“两位啊,我来权且做个见证人吧!这家店里的任意一件古玩都可以作为竞猜的物品!”
身材十分敦厚的店老板走了过来,对白小清和萧凌天问道。
“没问题!你来把眼睛蒙上,我要开始挑了!”
白小清后半句话是指着萧凌天说的,显然是为了防止他偷看好提前做准备。
“好,听你的就是了。”
萧凌天有些无奈的从旁边拿起一块红布就要准备蒙住眼睛,又被白小清叫住了。
“再等等,你自己蒙眼我可不放心,让我来。”白小清蹦蹦跳跳的走到萧凌天面前,接过了那块红布。
两人的距离呼吸可闻,萧凌天看着面前的少女整齐的叠好红布然后蒙在了他的眼睛上。
一股如麝如兰的香味传来,白小清的气息似乎微微发热了一些,很快便后退了几步。
“不准偷看啊!我要开始挑了!”
说着,白小清就开始在周围的摆件里挑选自己中意的物件,当然,主要是以稀有奇癖为主,为的就是不让萧凌天猜出来。
而门外,贺锦斋和景南方早都已经站在门口围观了,只不过这两位并没有进来,否则的话周围的人群必然会更多。
“老贺,你觉得,萧凌天这小子能赢,还是你那宝贝徒弟能赢?”景南方忍不住问道。
“谁能赢这可不好说,你怎么想?”贺锦斋反倒是反问了回来。
“谁赢?那当然是你那宝贝徒弟了,能蒙对一次,难道还能再蒙对两次?我看悬!”
景南方显然也没认为萧凌天是凭本事看出的那件方印,反而是认为那是运气使然。
同样的运气能出现一次,那都已经很难得了,想要再出现两次?那几乎不可能。
听见这话,贺锦斋只是笑了笑,说道:“你好好看着吧,结果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哦?”
景南方狐疑的看了贺锦斋一眼,转头看向店内时,白小清已经挑好了三件古董。
这三件古董材质不同,年份不同,而且功用和大小也不同,一看就知道挑的十分有水准。
“好了!你来看看,每件只有三分钟时间哦,三对二就算你赢!”白小清十分自信的道。
周围的人群也是啧啧点头,每个人都看着白小清挑出的那三件古董,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然而,萧凌天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众人一片哗然。
“不需要三分钟,一分钟就够了。另外,我说错一个,就算你赢。”萧凌天微笑道。
太狂了!这是周围所有顾客们心里的想法。
“这小子是谁啊?这么狂妄?还错一个就认输,我看啊,他根本就是没准备赢吧!”
“就是,在那装的倒是一模一样,真上手了保准露出原形!”
几名顾客都是一脸不屑的看着萧凌天,谁也不相信萧凌天能够做到全对。
“开始吧。”
萧凌天只是淡然一笑,然后目光看向了第一件古董,那是一个形似杯子的东西,上面有繁杂的花纹和雕饰。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犀角杯,一千多年的历史,而且,用的还是当时进贡的犀牛角。”萧凌天只是看了一眼,就认出了那犀角杯的来历。
“不错。”
贺锦斋和景南方都是微微点头,周围的顾客也是声音小了一些。
犀角杯不算是极其珍稀的物件,但不要忘记,萧凌天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点出了它的年份,这可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白小清也是心里一惊,但还是镇定的道:“第二件!”
那是一个小巧的刀鞘,材质似乎是木头,但透着玉石的光泽,棕红透亮,十分惹眼。
“这是稀罕物件,翡翠树雕刻的刀鞘,经过长期的晾晒和使用,才能形成玉石包浆,这是一把礼器,两千年历史。”萧凌天不紧不慢的报出了这件东西的来历。
这一回,周围的声音完全消失了,每个人都看着萧凌天,想要努力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不自信的神色,然而却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白小清忍不住问道。
“怎么看?眼睛看罢了。”萧凌天打趣道:“不是还有一件吗?也拿出来吧。”
听见这话,白小清不禁咬了咬嘴唇,要按照先前她说的规则,那萧凌天现在猜出了两件,就已经是算赢了。
他真的不是蒙的?
白小清忍不住抬头看向了正在端详最后一件古董的萧凌天,那双眼睛充满了无尽的沉凝感和吸引力。
最后一件东西,是一头巴掌大的金色小兽首,这玩意是绝对的罕见,甚至一条古董街就这么一个。
所有人都捏住了心跳,等着萧凌天公布最后的答案,贺锦斋也是全神贯注的看着,生怕漏过一丝细节。
“这个虽然少见,但是并不难猜出来,一种大型酒缸上的装饰,多半是贵族或者皇室使用的,兽首是牛纹,年份嘛,至少三五百年。”萧凌天很自信的说道。
“老贺,他说对了没?”景南方问了两遍,看着贺锦斋那发愣的样子,他就知道了答案。
而白小清的冲击感是最强的,眼前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青年,竟然全部都猜对了,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猜,而是实打实的鉴定!
“怎么办?真的要答应他一个要求吗?”白小清想到这儿,脸上不禁飞起两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