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二楼一个房间,只见房门两端贴有两道黄纸,而黄纸上画有神秘的符咒。
陈金泉看不懂,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符咒的时候,内心有些不舒服。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就随着秀秀一起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而是点了三根白色蜡烛,床上是一名十来岁的男孩,其额头上贴着一寸长的黄纸,上面同样画着诡异的图形和咒语,他的脸色苍白,眼神紧闭。
而在床的旁边,则有一名穿着长袍,盘腿而坐的男子,男子颧骨凸出,脸色是病态白,看上去有些阴翳。
男子端着一碗黑色液体,嘴中念念有词。
整个房间,非常的压抑。
刘大雄和秀秀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搅了大师的作法。
就在大师念完咒语,准备将那晚黑色液体灌进小男孩的嘴里时,陈金泉呵斥道:“住手!”
大师以及刘大雄夫妻二人皆吓了一跳。
“他是谁?”
大师质问道:“知不知晓我正在作法,倘若惊扰了神灵,你家孩子将再也没有苏醒的机会了!”
“这……”
秀秀不知该作何解释,目光看向了刘大雄。
“大师息怒大师息怒。”
刘大雄连忙安慰了一句,看向陈金泉道:“泉哥,刚才是出什么问题了嘛?”
“不能让他把那碗东西喂进小龙的嘴里!”
陈金泉沉声道:“这个所谓的大师没安好心,他不是来救治你儿子的。”
“胡说八道!”
大师冷声道:“我云游四方,为人乐善好施,不知救治了多少人,轮到你在这质疑?”
他随即看向秀秀道:“我本不愿意出手,是你多次请求,而我观你有善缘,这才出手。既然你们不信任我,我也不再出手。”
大师说着,便站起身要离开。
“大师息怒,大师别走啊。”
秀秀连忙看向刘大雄道:“雄哥,大师真的很厉害,如果他走了,就没人能够救活小龙了啊。”
“这……”
刘大雄糊涂了,不知道该信谁了。
“继续演,看看我怎么揭露你的!”
陈金泉对着刘大雄道:“派人去将那个摊主请来,让他辨认一下是否这个大师给他的血观音!”
虽然摊主因为天黑记不清对方的长相,但当见了面,通过对方的神态说话等方面,认出对方,并不难。
“呵呵,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师说道:“看来这个人是你们请来救治男孩的。想必是我挡住了他的财路,他才这样攻击我。。”
他对着刘大雄道:“你将这个骗子赶出去,我保证让你儿子立刻苏醒过来。”
“泉哥,你确定他就是那个送血观音的人嘛?”
刘大雄硬着头皮道。
这件事事关他儿子的生命,他不得不慎重。
陈金泉也理解刘大雄的担忧,他指了指那碗黑色液体道:“我确定,因为这碗黑色液体里有死人血,和你血观音上面的气味一模一样!”
“死人血?”
刘大雄和秀秀两人吓了一大跳,脸色皆是苍白一片。
“好,我这就派人请他过来辨认!”
刘大雄最终还是更相信陈金泉一些。
然而,就在这时,大师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鸷:“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小县城里还隐藏了一个高人!”
“不过我劝你好自为之,我们玄阴宗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我不知道什么玄阴宗还是玄狗宗,我只知道你用这些阴邪的手段来欺负普通人,就不配为人。”
陈金泉说道:“这事,我管定了。”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师说着,将手中的黑色液体泼了过来。
陈金泉自然能够躲过去,但刘大雄和秀秀就不一定了,他情急之下一把抓住秀秀的旗袍,嘶啦一声,撕扯了下来,并甩了过去,正好挡住了黑色液体。
秀秀先是一愣,随即就是尖叫一声,慌忙蹲了下去。
陈金泉来不及解释,便迎接大师的攻击。
只见大师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陈金泉刺来。
但,大师的速度在陈金泉眼里,太慢太慢了。
陈金泉随手一探,抓住了大师的手腕,大师登时吃痛,手中的匕首跌落在地。
大师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对方的身手也这么好,心中登时急了。
陈金泉刚要用另一只手抓住大师,只见大师从嘴中喷出一个黑色东西,朝着陈金泉的脸部而来。
陈金泉反应极快,身子一扭,那黑色东西便跌落在地,掉在了秀秀和刘大雄的身旁。
“啊……”
看到地上的东西,秀秀和刘大雄吓得尖叫一声,慌忙朝陈金泉跑去。
陈金泉余光也看到了那个黑东西,长相非常丑陋,应该是一只蟾蜍,但和蟾蜍有些不一样,它的皮肤很黑,表皮有很多鼓包,而每个鼓包上面又有一个亮黄色的斑点,看起来相当诡异和渗人。
只见那只蟾蜍落地后,迅速起跳,朝秀秀和刘大雄攻击而去。
陈金泉知道这种东西既然是对方含在嘴里的,想必是保命的东西,毒性一定非常强,如果被它伤到了,恐怕很难保住性命。
他放弃抓大师,而是转身阻拦这只黑蟾蜍。
陈金泉用脚一挑,大师的那只匕首便飞了起来,他往前一踢,匕首直接刺中了蟾蜍,登时咕呱一声,这只黑蟾蜍就死了,然后快速的腐烂,化为一滩散发着恶臭味道的液体。
“敢杀我儿子,我们玄阴宗不会放过你的!”
大师养了这只蟾蜍十多年了,早已把它当做儿子看待。
如今蟾蜍被杀,他怒吼一声,便夺门而逃。
陈金泉几人慌忙去追,刘大雄更是大吼道:“拦住他!”
然而,大师一声口哨响起后,登时从四面八方钻出来上百条花纹蛇。
这些蛇头上有冠,身上是红紫相间的颜色,大的有两尺长,小的只有半尺,只见他们吐着火红的信子,朝着陈金泉等人爬过来。
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上百条从未见过的蛇,不仅秀秀尖叫起来,连陈金泉和刘大雄都头皮发麻,不知该怎么办了。
“泉,泉哥,这么多蛇,我们该怎么办?”
刘大雄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脸色苍白,说话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