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快跑!饕餮老妖怪来了!快跑快跑快跑!”
闲着没事看两个老头打架的乌鸦和小狐狸余光见婆和怒气冲冲走过来,不敢继续多待,撒腿就跑。二人一边跑一边大笑之前听到有关“老凉”的故事,结果一个没注意,“砰!”撞在一棵树上。
“哎呀!”秋千捂着头大怒,指着树喊道,“呔!贼人……不对,是贼树,竟敢撞我,赔钱!”这就属于耍流氓耍魔障了,连树都不放过,非要讹它。小狐狸吱哇叫唤几声,慢慢发现,“哦?这不是我可爱的按摩树吗?”围着它转了几圈,她发现树上挂着两个连枝的“果子”,那其中一颗果实温润如玉,闪耀着柔和的光泽,花纹奥妙唯美又不失威厉之形,十分特别,“这树不是不能结果吗?”手欠的家伙抬手就要去摘,但此刻突然有数道罡风从身旁飞来,似是有暗器偷袭。秋千嘴角一皱,冷笑一声,“唰啦~”水月剑出鞘。小姑娘轻舞剑花,数道真气顺着剑体流散开来,迎上暗器。只听得,“噗噗噗……”很遗憾,小狐狸的剑没有挡下任何暗器,几根翎羽精准扎在她身上,疼得她满地打滚,“哎呀!疼死我了!鸾莺,你好狠呀!疼死我了!”
扔出翎羽的是鸾莺,她和凤仪、凰极坐在秋鸟树边上的一张桌子那里,“秋千,你怎么改不了贪吃的毛病?”
与秋千一同撞树上,但起来比较慢的乌鸦这会儿才站起身,贱兮兮来到桌子旁,“哎呦,四妹,三姐,还有那谁,你们好呀。”他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鸾莺和凤仪中间,“嘿嘿,没位置,挤一挤吧。”
鸾莺和凤仪无奈地摇摇头,各自往边上动了动,让出两个位置,给鸟人和满地打滚的秋千,“小狐狸,别装了,赶紧过来坐下。”
吱哇叫唤的秋千立马不喊了,站起来做到座位上,“哎呀,讨厌啦,鸾莺,你扎我做什么?”
“你说呢?”鸾莺道,“告诉你多少次了,龙凤蛋不是吃的,你怎么就记不住?”
“蛋嘛~怎么不是吃的~哼~就是吃的~”秋千不敢大声讲话,只能小声争辩几句,“怎么不放在中心了?挂树上做什么?另外一个是祖凤内丹?你们真的把蛋壳上的阵势完整地转移到那里面去了?”
凰极说道:“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嘛,原以为需要多年才能解开龙凤蛋上面的阵势,可随着鹦鹉的到来,阵势紧凑的形态变得松散许多,估计会比预测的快,不太急。另外,我们解开阵势过程生恐龙凤蛋受到伤害,所以用秋鸟树给它灌注不少生机,最近发现它似乎……似乎……”
“营养过剩,是不?”鸟人道,“你们呀,真是的!拿我们家阿树不当人看,可劲往那颗蛋里冲生机,啧啧啧,我家阿树都瘦了!”
凤仪瞥了眼乌鸦,“总之,先让它缓缓,挂在树上就可以,无需放在中间。”
“那挺好。”秋千大喜,“这样我就可以让树继续做它的本职工作——按摩了。”
“不行~”小狐狸说话间,郎景从附近走过来,“我得把它放在那里重塑法身。”他手里捧着一个元神,正是那只鹦鹉,“两位,告诉过你们,按摩不能太过分。”
“不行不行不行!我们还要按摩呢!”鸟人拉着郎景不许他把鹦鹉放在秋鸟树那里,“这东西给秋千吃掉就可以,没必要为了它浪费生机。”
郎景才不管乌鸦和小狐狸的胡闹呢,执意将鹦鹉放在秋鸟树里面,“重塑法身不是容易事,这鹦鹉元神处于昏迷状态,需要我出手控制塑身的整个过程,还请两位不要闹。”
眼见郎景走到树边上,乌鸦和小狐狸老大的不愿意,噘着嘴生气,凤仪瞧鸟人父女的有趣模样,笑道:“你们呀,别像个孩子,你们瞧瞧自己的样子,比姮苗还不如。”秋鸟山的孩子不少,但最乖的莫过于草羽和松平的女儿,也就是姮苗,特别文静,很受大家喜欢。
“我为什么不能像孩子?本秋千永远是小姑娘!”小狐狸拍着胸脯,很骄傲地说,“我永远是孩子!长大做什么?有什么好处?难不成真的能变成向日葵?”
“唰~”鸾莺又变出数枚翎羽,“秋千,你再说,信不信我还扎你?”
“嘿嘿嘿,开个小玩笑啦~”小狐狸赶紧求饶,“别那么敏感嘛~说个笑话。哎~说起笑话,刚才我们从老赤头那里听到一个关于老凉叔外号来历的故事。老赤头说……”这个不久前还说自己“嘴最严”的家伙添油加醋地说了说偷天鼠的过往,“……当时老鱼头、老赤头和老凉叔全都泡在冰水里,就为了争夺饕餮老妖怪的宠幸,最后老鱼头和老赤头没坚持住,跳了出来,只剩下老凉叔一个人坚持。结果等饕餮老妖怪去拉老凉叔时,发现他已经快冻死了,身体都‘凉了’,于是老凉叔就有了‘老凉’的外号。”
“哦~竟是这个原因?”鸾莺和凤仪很惊讶,“可是横爷明明说是因为赤爷和老凉叔争宠,比谁对婆婆更热心,赤爷当场吞下一团火,嘲笑老凉叔的心与他比就是一块凉透的石头如何如何的,然后老凉叔才有‘老凉’的外号。”
“是吗?鱼老头是这么和你们讲的?”秋千点点头,“好,下次我会把你们这段剧情加上的。我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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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鼠、赤焰兽和饕餮婆婆处。
“哈秋!哈秋!哈秋!哈秋……”被饕餮婆婆拉开的老凉和赤焰兽不知为何坐在地上总打喷嚏,“奇怪?难道真的是老了,打闹一会儿竟然就受凉了,不停喷嚏?哈秋!哈秋!哈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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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鸟树附近。
乌鸦和小狐狸与祖凰三杰聊天,二人不知为何时不时瞧一眼挂在树上的祖凤内丹和龙凤蛋,眼神中含着很多质疑。凰极三人与鸟人父女是多年前的亲人,哪能看不出他们的异常,问道:“怎么了?平日你们最不关注这颗蛋,怎么今天这么喜欢它?秋千,难道你是馋的?”后面这句是玩笑话,祖凰三杰明显能感觉出乌鸦父女心里有事。
鸟人道:“一哥,问你个问题。一张纸,写上纹路,它可能是什么?”
“什么‘它可能是什么’?这是什么问题?”凰极没听懂,“纸上写上纹路,大概是阵势吧?”
秋千问:“还有呢?”
“也可能是书信。”凤仪答,“有些纹路就是各种族各宗派的专属文字,或者是天道文字。”
“再有呢。”
“再有?”鸾莺想了想,“还有就是画,描绘一种东西或者场景。”
“继续。”
“继续?”祖凰三杰有些不知该怎么答,“还能是什么?”
鸟人和秋千互看一眼,齐声道:“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