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姜汪上药后就剩下的药粉重新收好,放回到架子上。
转过身看到仍无任何反应的肖默,他内心担心脱口而出:“想什么呢?该不会是上药上成呆傻了吧?”
肖默收回思绪,抬头看向他,若有所思地回道:“没什么,快去哄你的哭包女人吧。”
说完后,他似乎不记得曾说过的话了,镇定自若地自己穿上了衣服。
姜汪见后诧异地看向肖默,弱弱地质问道:“你,你刚不还说手伤动不了,要我帮你…现在怎么就自己把衣服穿上了啊?”
肖默扣衣服的双手顿了顿,略略思索后说:“怕你再占我便宜,就自己穿上了。”
姜汪像听到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立即语气夸张地说道:“我?我占你便宜,你怎么不直接说你上天去呢!”
明明就是他开口要自己给他脱的衣服,还拉着他的手去摸了几块腹肌,现在倒反咬一口了?
反咬也就算了,是怎么做到的脸不红,心不跳!弄得像事实一样。
肖默忽而反问:“上天很难吗?你不是就坐飞机才来到的这座岛上吗?”
你你你!
姜汪自觉说不过他了,也就低哼一声,直接转过身去。
目前他暂时不想再看到这个能气死人的男人,眼不见心不烦!
看到咕朵还在低头闷闷落泪,围着的草裙早就被打湿了。
他心疼走过去,蹲下身去看她,豆大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不断落下。
她明明眼睛都哭红了,却硬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无声落泪最是撕心裂肺。
人活一生总会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哭泣,小时摔跤后的嚎啕大哭,大了却要慢慢学会不哭。
因为说长大就是,学会把哭泣调成静音的过程,所以说最伤心时就是默默流泪了。
姜汪深知此理,他不想咕朵把情绪压着,有他在,她可以做回小朋友,不需要长大。
他伸出后轻轻地替她擦拭眼泪,轻声地开口:“老婆,我知道你现在还很难受,一时还不太能接受。你可以继续哭,但请不要憋着好吗?我的肩膀一直都为你留着呢。”
他坐到床边,伸手把她抱入怀中,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任由咕朵在他怀里小声哭,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敢放声大哭,许是不想让别人觉得她是个柔弱人吧。
不知多久,等咕朵低低的哭音停住了,他再看时人已经睡着了。
精致漂亮的脸蛋还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他轻轻地拿衣袖去擦拭,搂着人轻躺到床上。
姜汪刚把人放平来,她双手就搂紧了他的腰,生怕他会跑掉。
他本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见状只好就这么继续睡了,兽皮毯子被她压在身下不能盖。
终究还是人,怎么可能会做到没有任何情感,若是没有了情感,那人和动物又有什么不同呢?
乌鸦尚且反哺,羊羔也知跪乳,咕朵作为女儿,在得知父亲将死,她还要离开了……伤心难过很正常。
让他心疼的是,她连哭都不能去放开声音来。
睡意来袭,又岂是心疼所能抵挡的,眼睛因为疲倦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三人齐齐入睡而眠,直到天色逐渐黑下来,房门被人从外边轻轻敲响。
肖默率先醒来,深眠不得是杀手最基本的习惯,他起身去开了门。
狮头人带了老医先生进屋,留下两人在屋外举着火把守门。
他小声询问着姜汪人在干嘛?
听到说人在睡觉,他就主动走了过去把人叫醒。
看到咕朵和姜汪相拥而眠的画面,心中有所动容,然后还是伸手推醒了两人。
狮头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不让咕朵再说话。
他们什么东西也没带过来,所以肖默只是拿走了马屁包这个伤药。
姜汪起身坐了起来,转而背起咕朵,跟在狮头人后边。
寨子里很安静,皎洁的月光洒落大地,不需要用火把也能够看清路况。
今晚的月亮很圆也很亮,其实月亮在每月的中旬都是圆的,只是在农历八月十五时会是最圆最亮,忽而好意团圆。
狮头人先把他们带往一个山洞,在旋转暗门后,一个偌大暗房出现了。
大部分人都被留在外边守门了,只有姜汪、肖默、咕朵和老医先生能进入。
没人开口说话,都不知道狮头人准备干什么,忽的他不知从哪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大包裹还有一件尚好布料的黑色大衣递交给了肖默。
老医先生这时开口说:“这是寨主平时外出时,找到的一些衣物和水壶还有器械工具,现在都转送给你们带走。”
狮头人伸手指了下姜汪,又指向就近的大石,示意他把咕朵放到这来。
姜汪听到咕朵的译语,然后就走上前把她放到大石上坐下,询问道:“接下来呢?是要我做什么吗?”
老医先生点头,“现在跟着寨主过来,肖先生请在此留下。”
姜汪尽管有疑惑,但还是跟着走了,他看到储存在这里好多各类食物,最多的还是稻谷米。
他们动手挪开谷米后,转而后头又打开了一道山门,这间比刚才看到的小上许多。
这里空间狭小无比,不像是储存食物的地方,更像是洞内的小过道。
被姜汪猜中了,狮头人手上一动,又给打开了一道门。
这次空间一下就变宽敞了,在火把的照耀下,隐隐见到前方有出金色的光亮。
老医先生开口:“跟好寨主脚步,别猜错石块了,不然会有性命危险。”
姜汪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举高了火把,洞臂之上有许多凹口,里边还各自放着什么尖头物。
他低头认真跟在狮头人后面踩过的石块,一步步跟上,走近后被眼前所见震惊到了。
面前有两个大木箱子,打开后里面堆放着大量的黄金珠宝,都快溢满出来的那种。
按现在黄金一克来算是300多块,这两箱就是……
姜汪下巴都快惊掉了,脑海中响起唰唰的机器声,唾手可得财富的气息,他不免狠掐了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