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行为失常地在附近蹦跳后,又转头想逃走,可惜晚了。
肖默早早就拉着满弓,就等着它停下了,在那一瞬间,就迅速朝脖子上补击了两箭。
伴随轻微的箭飞出的破空声,野猪接着应声倒地了!
姜汪震惊地看着面前所见,到底是怎样的力量才能让将近两百斤的大野猪被射飞?
那飞出的速度过快,他都没来得及看清楚,箭就击中了,猪也跟着呜嚎摔地了!
他有些木讷地侧转过头,去看后边不远处瘫到在地的野猪。
那长着大獠牙的嘴里还在吼吼的惨叫声,只是四肢很不协调地挣扎要起身,可并没成功。
血液涌流而出,野猪的叫声慢慢减弱,已经没有开头那样凶狠和尖锐了。
而在野猪试图挣扎起身时,肖默已经拿着石斧过来,手起斧落。
咔拉…
野猪的颈部被砍断大半,鲜血噗涌到他的脸上跟身上,但自己并没犹豫,接着又补上了一斧头。
猪脑袋两下就被分离落下,周围也跟着寂静了下来,只剩风吹叶响声。
姜汪轱辘咽下口水,这男人下手太快太狠了,丝毫都不给机会的,堪比怪物。
这杀手果然就是不一样,手法干净利落,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
从发现野猪到它死亡,整个过程的时间不到十分钟,当真是为惹不起的男人。
他以后跟这人说话得要多加小心些,不可因为平日相处,就把人家本来的身份给忘却了。
回想起第一次遇到这家伙的情景,手持一把大长刀,全身上下全是血。
最初还以为是他身受重伤流的血呢,后面才知道那是他杀了别人被溅到的血。
就因为一句要报恩,他后来当真就一直拼死地保护自己,想想都很不可思议。
“你傻愣着干什么呢?赶紧出发开始狩猎下一只动物了。”
一个清冷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姜汪的回忆,再看时野猪居然不见了,只剩地上的一滩血迹。
“猪呢?断了脑袋还能跑的吗?”
他手不敢相信地指着那滩的血,开始怀疑人生认识。
小时候村里杀猪,已然被刺“死”掉的猪,待有人靠近时却突然站起身,将人撞飞又胡乱跑动了起来。
虽然从前经历过这样猪“死而复生”的事情,但眼前这个“复生”实在太过于离谱了!
脑袋都没了,还能够来那么一场临死逃脱吗,他说什么都不能信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
肖默听着姜汪似魔怔一般的话语,当即伸出手去扣他脑袋,低语道:“什么不可能,在说什么胡话,有我在,怎么可能会让猪跑了呢。猪我已经让熊人扛着了,你可以回头去看看。”
身为一个男人胆识那么小,可不行,他后面得找机会再加强下这人的承受力。
姜汪转回头一看,果真看到了熊人肩上挂抗着的野猪了,血滴啦落下。
这刚洗干净的皮毛,又被弄脏,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羽毛”了。
肖默伸手轻拍下又开始犯愣的人,沉声开口:“猪看完了,可以走了吧?”
姜汪迅速转过脑袋,一张血面斑驳的人脸瞬间在眼前放大,人立马被吓退了好几步。
他抬手抚着胸口自我平静,颤巍地说道:“你你,能不能把脸上的血给擦一擦啊,太tm吓人了。”
眼下又正是在夜晚,全黑沙响的四周本就透着诡异,用夜视镜下看到的景象就更加可怕了。
肖默无奈抬手用衣袖胡乱擦下血迹,按着姜汪的提示又擦了一遍,正准备问“好了吗?”就被捂住了嘴巴。
不容思考地就被姜汪强行拉着蹲下身来,他眼眸闪过疑惑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
姜汪并没有说话回答,而是做个禁声的手势,眼睛乞求着在表达:一定不要出声,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来。
肖默轻蹙眉头,虽然不知面前的人在搞什么怪,但还是勉强地配合安静了一会儿。
伴随着风声继续吹动,一股怪味从后头流传过来,两人赶紧捂住口鼻。
姜汪担心肖默会发出声音,捂他嘴巴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过,眼睛也全程在紧望着前方。
前边远处的树丛中,分明有几个晃动的人影在晃荡着走向这边,距离越来越近…
之后,一群身穿迷的人出现在了视线之中,这行走路线刚好正对着他们所蹲伏的地方!
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起身跑也来不及,原地等着也不行,横竖都会被发现。
不过这些人手上都没有枪,但…为何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缺损的伤口在呢?
破解来的上身处明显有着子弹打穿的窟窿,手上也有不同程度割痕!
为什么还可以如此平静地行走呢?姜汪不得而知,只是察觉到了这些人身上的异常。
等距离还剩有十米这样时,他的脑海赫然响起警报:有危险物体在靠近,立即撤退!!!
物体?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些不是人吗?
不等姜汪在思考了,他的脑袋如同要炸裂一样发痛,仅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撤退!
抵不过系统的施压,姜汪只好拉起肖默的手,转身狂奔了起来。
肖默边跑边出声询问:“跑什么啊?你总得要告诉我吧?”
“后面有人…不对,是怪物在过来,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姜汪慌不择路地奔跑了起来,全然没心思去寻找回家的路。
肖默听到后立即回头,在极远的树丛中看到了所说的怪物,可那明明看着像人啊!
除了走路姿势有些古怪,他们是左右摇摆,其它的地方看着人没什么不同。
他低问道:“不过一群身穿迷彩的人,你至于害怕成这样吗?连回去的路都跑给反了。”
眼下这跑起来的速度,怕是参加百米冲刺的选手都赶不上了,更何况是悠哉在走路的人啊!
虽然穿迷彩的人有点危险,但看他们的那样也没打算追上来,就是说压根没威胁啊。
姜汪被肖默迫拉停,一个慌乱不已,一个平静如水地望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