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白收回眼神,不自然地低问道:“不会连你都看出来了吧?”
她手指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告诫着要清醒,不能再暴露出来了。
唐欣悦点头浅笑,“你表现得那么明显,我想看不出来都难吧。”
慕思白窘迫一笑,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你别说出去啊,我还不准备让他知道呢。”
因为在这里,她一点自信的底气都没有,上去跟他说话都失了勇气。
眼下想着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再用最好的姿态去站到他身边。
姜汪耳精地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内容,走过来趣弄道:“什么不让谁知道啊?要不要我来帮你说啊?”
听到突然来的一句,慕思白被吓了一跳,厌倦地收了下眼神。
她其实很想怒怼一句,关他什么,但又怕惹气他,吃亏到自己身上来就只好不理睬他了。
姜汪顺着眼神望了过去,立即清楚了两人刚才在讨论的是肖默,他喊了一声便走上去。
“你,你别…”
慕思白受惊跟着喊了一句,但又怕被肖默听出不对劲来,就收住了声音。
她看着两男人站得相近的距离,不禁气道:“就因为他是个男的,所以就可以站得那么靠近吗?”
姜汪假装跟肖默说了几句悄悄话,其实扯的都是平常话。
“昨晚你那么镇定的样子,我差点以为你有什么好招来对付那群怪物了,结果却是往洞门里一缩,带着我们躲了起来。”
肖默淡声道:“我没有躲,是因为你们都怕了,不敢正面去对抗它们,我才那样做的。”
姜汪点点头,没有接话,而是心里暗想了一句,对对,你长得帅,说什么都对的了。
石军看着交谈甚好的两人,以为自己那事就可以这么敷衍过去了,所以就自己转身要走人了。
“就焦急要走了吗?不准备为刚才做下的事情要个交代了?”
肖默并不打算这么让他自己“委屈”地离开,势必要把事的原委讲个明白。
石军转回头看着他,佯装生气道:“你还准备怎样,是要再打我一顿才能罢休吗?”
对于这如此拙劣的演技,肖默只是浅然勾笑道:“把事情讲明白来啊,不然你怎么能死得其所呢?”
石军被“死”这个字眼一下吓到了,再把唯一的希望看向自己所养的老虎,心瞬间拔凉。
他一直养育的老虎团团,除了美女之外,什么时候这般乖巧地坐在旁边了啊!
这个男人的能力绝不简单,这让他越发紧张了,手脚开始不受控制地出现冰凉。
经过再三地自我劝说,他才找回平时的语气,“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完再走。”
面对如此坚定的态度,肖默只是眼神狠厉了一下,唰地迈出脚步。
姜汪只看到眼前出现一阵黑影滑过,下一秒就出现了肖默拿刀抵着石军脖子的画面。
这让他立马不淡定了,慌声喊道:“肖哥!不能无辜杀人的,你是答应过我的啊!”
石军低眸瞥看了下紧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连呼吸都变得凌乱,他咬牙开口:“你想杀我?!是不是应该给个理由,让我死得其所呢。”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面前这男人放下手中的刀,只能是借用他自己的话来试图提醒一下了。
“你觉得,我杀人会需要理由吗?”
肖默手一下收紧短刀,一抹血从表皮处顺流下来,只要他的刀再往里三分,这人就会面临失血而亡。
石军当然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了,但他却不能够求饶认怂,必须坚持着刚才的说法。
面对死亡谁都难免会有恐惧,他也不能够例外,深吸了很长的气。
“既然你想杀我,那我也只能闭眼接受了。”
说完后,他强迫自己闭合了眼皮,做出要赴死的样子。
闭眼中听到了老虎团团的咆吼声,石军觉得也心满意足,此刻就是要拿命赌一把的情况了。
他深知自己的身手,没办法去反抗一个,连老虎都可以唬住的男人。
姜汪见状焦急地喊道:“肖哥,你不可以这样子!”
虽然他是对石军抱有些成见,但还没到了要置之于死地的程度啊。
要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无辜的生命在眼前消失,他实在没办法做到,迈出脚步要冲过去想把刀给抢走。
肖默却快他一步地把刀放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杀你,但也不代表你是真的无辜。昨晚在我想把姜汪两人拉上来地时候,你用力抱紧我腰,害得出不上力,差点跟他们一起掉下去。”
石军听到这番直白的话语,他很是心虚地退开了两步,摇头否认道:“不,不对,我没有想那么做,就只是想帮忙而已。”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那点心思居然被看得如此透彻,他顿时显得错乱不已,一度想要逃,全然忘了遮掩。
姜汪听完肖默的话后,同情全盘覆灭,直接上前去抓住了石军的衣口。
“什么不对,昨晚从旁边把我推下去的人就是你对吧?”
石军尽管慌乱,但还是继续摇头不认,“不是我,我没有。”
但说的话却是漏洞百出,语气更是带着紧张,姜汪一下就给听出来了。
他抬手就给石军的肿脸上补了一拳过去,把人打摔在地后,还毫不留情地上去踩着手。
“我本来还打算从肖哥手里救你回来,但却听到了你想要杀害我的消息,是不是该打你啊?”
他顿时觉得这人被揍成猪脸都是轻的,就应该把手脚挑断了,再也没办法继续作恶为止。
石军感受到手骨即将崩裂的剧痛感,他忍不住地喊出声,求饶道:“你别,别踩了,算是我错了可以吗?”
姜汪听后抬起了自己的脚,蹲下来对其微笑。
石军以为是要放过自己了,便忍着疼痛回以笑容,低声下气地开口:“姜汪老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不应该过来打乱你们的生活。”
直到此时,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出手的事情,只是在后悔加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