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系统奖励的地段检测仪,姜汪顺利摸回了刚来的地方,又如小偷一般悄摸着蹲在树草丛里。
眼前这具体格不小的尸体,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才好,这样贸然搬出去指定要被怀疑的。
随后他便躲在旁边,开始冥思苦想了起来,左右想着怎样处理比较适宜。
本想着,将这具尸体一同带走离开,可这样就不好躲开巡视的灯照啊。
这时不时巡逻过来的人给他一个启发,兴许把人打晕夺走他身上的服饰,再给这死人穿上。
这样一来,再加上浓厚酒气的遮掩,那他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将其带走了?
自己现在这身份怎么也还有些地位,那些人尽管内心会有困惑,但也不敢轻易指出来的,更别说直接拆穿。
岛上的人太多都是接受过专业训练,在他们面前欲盖弥彰反而更引人注意,倒不如坦然去做好了。
想明白过后,姜汪便屏住呼吸,从树草中走了出来,在原地站着等了一会儿。
半小时后才有一个人影出现,那人也看到了他,警惕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谁?是谁站在那里?”
因为这个位置,光线是最为昏暗的,所以看得不怎么清楚。
姜汪低咳一声,开口道: “是我,你们的王队。”
“王队?您不睡觉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啊?”
那人边嘴里嘟囔着,边举着手机的枪走近,确认下身份后才把枪往回收。
姜汪淡笑一声,向前稍稍走近,严肃道: “我听说有人试图登岛,所以过来看看。你也要多注意,这夜晚正是最要紧的时间段了,可一定要看好,别让哪个混蛋进来了。”
那人立即挺直腰板,保证道: “请王队您放心,我一定照你所言,打足十二分精神,把夜守好。”
姜汪认可地点点头,“好,我相信你的。你继续巡夜,我再转一圈也就回屋了。”
得到认可,那人欢喜地开口:“好,夜深了,王队您慢点走啊。”
“嗯”姜汪轻应一声后,便转身佯装要回头走人。
实际上是在听到那人转身的脚步声后,快速转身照着那人后颈部狠打了下去。
这一招,还是在看到肖默一招打晕了咕朵时,后边特意学来的。
原以为肖默打的是后脑勺呢,结果他告诉自己,“敲击后脑勺是最笨的方法,那里骨质很硬,所以需要很大的力度才能将人击晕。”
若是用力不当,还没等人被打晕,反倒把自己的手骨打得断裂了。
为学习这一招打晕人的方法,他可没少挨骂被说,不过也是值得的。
在颈部后方靠近发际的地方,那是生命中枢延髓所在部位,延髓掌管着血压,呼吸,用力猛击它可以借血压变化来让目标晕厥。
顺利把那人打晕后,姜汪赶紧把人抱起来到那边的树草丛中,这个方法虽然费力但安全。
因为要是用拖的方式,会在地面留下拖拽的痕迹,所以他只好费力将人抱起了。
就只是把人打晕而已,等他过几个时辰醒来,再回屋换另套衣服装作守夜模样就好了。
姜汪坚信这人不会将这件事声张出去,因为那样他自己势必会被质疑能力,说不定还会遭到强杀。
毕竟也是花重金雇佣来的,若是这样轻易地被人打晕,抢走了衣服,哪个领导人得知不暴怒呢。
一切换装就绪后,姜汪便肩扛着这真正的王队大摇大摆地走向大门处。
他一出现,很快就引起数人的注意,就连灯照也随之而来了。
看着站在面前严肃持枪的几人,他淡定地开口:“这人偷喝我酒,不小心醉了,现在我要丢他下海清醒清醒,你们快把门打开来。”
“这…”
他们有些犯难地看向彼此,似有什么规定在约束,但又碍于眼前人是王队。
其中一人试图上前嗅气味,姜汪跟着带人后退半步,厉声道: “你干什么!我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是吗?!”
试图上前的男子停住脚步,迟疑惑开口:“王队,不是我们不听您话啊。是您之前说过的,夜晚时候这门绝对不能打开,即便老大过来也不行的…”
靠!这个王队的守备心够深重的啊,这是把他回去的路堵死吗。
姜汪自然不甘心受制于此,毕竟自己此刻不就是王队吗,“他”说的规定自己就把它打破了。
他呵呵冷笑了几声,反问道: “所以是我来也不行了,对吗?”
那几人立即沉默低头,不知如何回应。
姜汪便装作爆怒的样子,声音提高了不少,“你们都是木头人吗,一点不懂变通。赶快把门打开,不然我明天就把你们全都剁碎了丢海里喂鱼!”
闻言至此,他们慌忙道歉请求原谅,挥手让人把门打开。
姜汪临出门前,不忘回头气愤地吼了一句,“一群没头脑的人,枉费我那么辛苦训练你们了。”
肩扛着“王队”站到礁石岸边,他当着那些人的面,掏出一把短刀照着心口扎了进去。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最主要原因是这“王队”先前就被自己抹过脖子的,丢进海里势必会有血水浮现。
他这会再当面补上一刀,那些人就不会纠结这个人到哪去了,顺带还可以威慑下他们,多害怕下“自己”。
在刀扎进心口的一刻,后头偷观的人不由低呼一声,在心里倒吸好几口凉气。
虽然他们已经看惯了杀戮,但此时是自己的同队人被杀,他们难免害怕会轮到自己的那一时间。
姜汪拔出短刀,手轻轻向前一推,那“王队”的尸身就随之落到海里。
扑通一声水响后,海面很快有红水蔓出,此时同时不少海游鱼向其由来。
心中大忧处理了当后,姜汪感觉自己一身轻松,神采奕奕地往回走去。
经过守门几人身旁时,他目光斜视了一遍,发现他们都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看自己了。
一个个嘴里边还恭敬地喊出“王队”,而他并没有因此得意忘形,而是冷陌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