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交谈里,肖默还另外简短地告诉了姜汪一些关于“王队”这人的由来。
他是一个组织派来岛的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齐全部通行证并将其带回,另一个便是探知兵团岛的背后。
虽然王队这人来岛的时间已有五年,可这兵团岛有一独特建筑,向来不许无关他人靠近。
也有尝试过要夜潜进去,但却发现那里的守卫格外精严,出入口就只有一个。
想要进出不仅需要守门之人的指纹还有瞳孔识别,好几次被发觉了,都是用他人顶过受死才能得以保命。
姜汪听完上面所说后,心有余悸地开口: “按你这样一说,王队他还是个非常厉害的人了。可是我当时怎么会能一刀取了他的命呢?”
只一人身在敌营中潜伏了五年之长,其心思谋略的深重,可不是他这个只服役五年的小兵所能比拟的啊。
肖默很是认真地上下打量后,“这也是我心中所困惑的,他这人的能力不会在我之下,而你却一刀将此结果了。”
姜汪见自己又显露了尖角,装作冥思苦想状,“我再回想下那时的情况,看看会不会是因为……记得的是他当时满身酒气,走路都摇摇晃晃,应该是喝太多酒导致的反应迟缓吧。”
肖默立即摇头否决,“不会是这样,他独自潜伏在敌中,绝不会这样将自己置身险境的。而且从你对他的描述来看,他在兵团里的身份已然到达一个至高位,才会能让你如此顺利救回那几个女人。”
“那也许是他有逼不得已醉酒的苦衷呢?”
如此一说,姜汪也不知如何掩饰下去了,只淡说一句。
肖默嗤笑一声,“就当如你所说那样,他也势必会做好防范,即使装醉也不会让自己真醉的。”
对话就此打停,沉静几分钟后,姜汪才再度开口道: “那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的确是一刀取命。”
肖默眼角眯起,不急不燥地给出了自己内心的猜想。
“我想,他的身份可能是被别人猜疑了。借着机会暗中投毒,后来的你才能那么轻易便将其杀了。”
比起先前说的那些原因猜想,他心中觉得这个缘故更值得信服。
姜汪见自己没被怀疑到,便顺势接道: “你这就跟真的一般,我都要给他下毒的人是不是你了。”
肖默冷言开口: “我倒是也想,但不是前边给你吸引注意力去吗,差点被乱枪扫死了。”
姜汪听着有几分认真了,忙讨好道: “是是,要不是你舍身引走他们注意,我根本无法进去,更别提救人了。”
说着,他便身子前倾半边,双手锤肩继续道: “肖哥,我刚就只是跟您开个玩笑话,可别当真往心里去呀。”
肖默伸手拉下,低声道: “够了,少对用拿这谄媚讨好的伎俩来恶心我。再继续说下去,我倒没被他们枪杀,倒先会被你恶心吐死了。”
姜汪收回手,赔笑两声,“好好,我知道了,这就马上收走。”
肖默嫌弃地翻起白眼,“该说也都说完了,你还不快想办法回去,准备在这等明早被发现吗。”
姜汪点头应声回道: “这个我早已计划好了,想要逃离得顾着你脚上的伤,所以我刚还顺来几个薄膜袋子。”
“这才算不错,预想好退路,才是值得费心思的地方。”
肖默见到这如此自觉醒悟,心中的嫌弃减少了几分,认可着开口。
姜汪脸上洋溢笑容,动手用薄膜袋子层层包裹好脚伤。
包伤完成后, 他就和肖默一块借着轻木板,还有海浪的推动下,较快地远离了这兵团岛。
最先开始闭气潜水那一段,姜汪使尽自身全部力气,拼力带拉着肖默一块游开。
远离兵团岛的监看范围后,姜汪就直接让肖默以半仰泳的姿势,那只受伤的脚放到轻木板之上。
而他就在后边用手推动着,借着海浪的推动游起来还算顺利的。
毕竟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虽说有薄膜包裹着,但还是需要小心谨慎对待,也不能让它过于受累了。
几番辛苦推力后,姜汪终于如愿看到了面前的密林白亮的岛屿,更加卖力踩水推动了起来。
到达浅海区后,他先是扶着肖默单脚站起,然后弯腰把人背起,大摇大摆地沿着那道海水渠往前走。
那一刻,他身心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想着更快达到住地,见到咕朵她们便将疲惫抛之脑后了。
姜汪背着来到肖默的那间房子门前停下,“肖哥,前面几步就是你所居住的屋子了,你自己单脚跳个几下,我就先回自己屋子了。”
说完后还没等到转过身去,他就直接被拉住不让走了。
“她没睡在这房里,应该是跟你女人们睡了。这会夜色也晚了,我们还是别过去打.”
肖默的话都还没讲完,很快就听到了过来的轻步声,身后还有一种阴深被盯上的感觉。
他忙停下话声,很快安静转过身去看,就看着稍远处的树丛当中有双反光亮起的眼睛。
姜汪也同样发觉了异常,他不由紧张地握住还在自己手里的刀,神情专注地盯向那一边。
静心等候下,那双亮起的眼睛慢慢走近,那走起步态背影略显嚣张,更是让人内心发凉。
借着就在周围附近的白虫们,姜汪率先看清了那眼睛的主人,那不正是他诚心养着的狼哥呀。
他心里暗松好几口气,可很快就看到肖默手上举刀正做着预备投掷的动作,吓得忙开口道“别扔刀,那是狼哥。”
焦急的他不见肖默有放刀的动作,便站上前,用自己的身躯挡着再继续解释提醒。
“不要把刀丢出去啊,过来的那是狼哥。”
肖默听到这话后,手上的丢出动作停在头顶处,直至真的看见是狼哥过来时才放下来。
“好好的屋子不住,它待在树草那边干什么?”
姜汪看着咧嘴开心摇晃自己尾巴的狼哥,笑着蹲下身子摸了摸狼哥,为其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