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悦爬上去后,看着眼前昏黑,有些犹豫不想再向前。
那只小家伙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这时居然自己跑到前头,而后浑身亮起了白光。
当那微亮的白光亮起时,她脑海中一下联想到了先前的白虫群们。
虽是如此,但也因为这只小家伙的照亮,她得以看清了前面的路,一条若长的圆形垂直向上的通道。
她鼓足勇气缓缓向前爬,但因为通道本就狭窄不已,不得不全身附下,一点点爬行。
通道这混黑,若不是有这只会发光的小家伙陪行,倒真有些不敢贸然进入的。
也不知向前爬了多远,她终于见到自己眼前出现了第二个的通气窗口。
唐欣悦手脚并用,加快速度向前爬过去,趴在那通风口上探望。
那只小家伙见她停下了,也跟着回头在另一边也探着小脑袋向下看。
底下能看到的是,有两张手术台床,上面还被绑着两人。
从他们身上的衣服来看,应该就是那“林霄军队”部下的人了。
不过他们怎么会被这样绑着呢?脸色看着也不太正常的模样啊。
正当唐欣悦疑惑之时,门打开的声音响起,很快就有人出现在眼前了。
看着身形,应该是两个男人,不过因为脸上都戴有口罩,而且又是从下看的,根本无法辨别真容。
“李博士,他两的身体状况监测的如何了啊?”
这熟悉的话声,让唐欣悦很快感觉出说话者是姜汪了,只要他安然无事就好。
虽然她心里对他的态度上有很多不满,却也做不到让他去死的程度。
“他两的身体情况都挺好的,你说的海水也早就准备好,现在可以开始放入虫体了。”
那个被称作李博士的男人说完后,又来了几个人拿着一个塑料方框套到了手术台上。
唐欣悦在顶上看到他们拿出个透明的盒子,里头各装着一只透白的虫子,正是她原先看到过的白虫!
这时,小家伙见状有些激动地开了口,“叽咕……呜~”
唐欣悦听它出声,忙伸手捂住它的小嘴,把它搂躲到一边。
“姜先生,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李博士顺着自己听到的声源方向,抬头看了看通气窗的位置。
姜汪没有抬头,而是淡定地开口回道:“有声音吗?那我怎么没听到,李博士,你应该是听错了吧。”
其实他也听到了,但却不会如实告知,毕竟自己跟这李博士并不是一个阵营。
若真有什么人溜进来了,那也大概率是“林霄”派出的人,过来救他出去的。
李博士重新低头,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两人,询问道:“你们两个呢?刚才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两人看姜汪不认,自然也都默契地否定了,另外几人也不敢确定,只摇摇头。
“行吧,那可能真是我听错,我们继续操作吧。”
李博士见在场的人都说没有,也就觉得是自己听错,于是又继续了实验。
唐欣悦趴在道壁上,小心的偷听,怀里的小家伙被捂着难受了便小挣扎一下。
她低头看向它,手稍稍松开,用紧闭的唇形示意它别再发出声音来了。
不一会儿,她就又听到下面传来痛苦的哀嚎声了。
她探头窥下,看到刚才那两人全身浸泡在水里,手臂上的肉里似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这样的画面不禁勾起了她的记忆,当时被白虫入体时,也几乎是九死一生。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了,等醒来时就被他们绑着,做什么身体检测了。
后来因为发现她身上根本没有白虫活动的印迹,才把她丢出了这不见天日的实验室。
不过她出来后,活得也不好,那群男人时刻想对她下手。
她也不记得挣扎了多少回,只觉得自己体内的力量在慢慢加强,后面都可以打得过好几个男人了。
而她每回顺利逃脱后,便时常会想着姜汪明天就会来救自己了,不想等了那么多天。
回想间,一滴清泪顺着落下,满含了她在这求生的无数委屈。
唐欣悦抬手擦去,鼓起斗志重新往下探,不想直接和姜汪来了一个对视。
她有些错乱地迅速退回去,脑袋重重地磕到了铁壁上,引发出了较大的声响!
李博士很快向上望去,肯定道:“上面有声音传来,肯定是有人在了。”
姜汪顺势向后跌倒,撞靠在身后不远处处的铁桶,解释道: “李博士,是我不小心跌倒,才发出的声音啊。”
李博士等人闻声往后一看,眼神同样是疑惑的,由于都关注着显示屏上的数据了。
“你什么时候跌倒的了?不对…你为什么会跌倒?”
姜汪低下头,借着爬起身的空隙想了一个借口。
他装作窘迫地开口道:“就是,我刚才站得有些累了,就下意识地向后坐下了。真是抱歉啊,让各位见笑了。”
李博士半信半疑地盯着他,心里还是有些不信的,好好地怎么会跌倒呢?
姜汪也看出了他心中的怀疑,但为了不让顶上的唐欣悦暴露,他只好起身强拉着李博士的身体继续关注实验。
“对的呀,我就是不小心跌倒的,我们快一块检测实验数据吧。”
李博士这才继续盯着显示屏,面色喜悦地开口道: “这用海水浸泡的方式果然管用啊,虫体的活动频率减弱了不少。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担心这样的方式会不会,加快它们的死亡啊?你当真是用海水的方式吗?”
姜汪见他这样质疑,便反声道:“李博士啊,我这人都在这里,命也把握在你手头上,还怀疑我是不是有些过火了呢。”
李博士听完,开心地哈笑两声,“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只是心里担忧罢了。”
话说着,他伸出手拍了拍姜汪的肩膀,肯定道: “你放心,只要这实验成功了,我保你将来富贵到死啊。”
姜汪冷呵着回道: “您这话,我怎么听着怪渗人的呢,该不是过河要拆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