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使木矛被快速压断,两人都没有走,直到最后一刻才翻滚在地逃走。
姜汪和肖默齐站到一起,看着木矛整根扎入蛇身里面,白花蟒也不动了。
两人对视后走过去,这只大蛇的身体上的白鳞片反映着阳光的色彩,有些夺目炫耀。
姜汪看着顺流下来的血液慢慢变成黑色,血液可能带毒,那要怎么取蛇胆呢?
他看向肖默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肖默神情淡漠地开口:“趁另外那只还没发现赶回,先把蛇胆取了,刀给我。”
姜汪疑惑地把自己的军刀递了出去,然后按对方所说推到旁边看着。
只见肖默跑向蛇尾,跳到庞大的蛇身上又一路跑向蛇的中部位置,手上的刀快速落下。
把蛇躯划开了道近一米长的口子,上下左右都各自割开,很快一块大蛇肉就掉落下来。
姜汪看着一往的动作,继续深剖入蛇的躯体,看到了一颗墨蓝色圆囊状的东西,这个应该就是蛇胆了。
肖默趴在蛇的顶部,小心翼翼地开始把那枚出现的蛇胆剥离,又扯下块衣布层层包裹好。
看着距离约两米的地面,他轻松跃下,走到姜汪面前把蛇胆交出去。
“好了,可惜这两只没有一起在蜕皮,不然可以一起拿下。”
姜汪点头,确实如此,刚蜕完皮的蛇鳞还很脆弱,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
蛇的一生中会有很多次蜕皮,而每次蜕皮之后它们的体型也会对应增长。
一般蛇在蜕皮时都会找个较隐匿安全的地方,还会休息些时间再重新出来捕猎。
这条白花蟒没有离开,许是因为蛇蛋的缘故,毕竟上次被意外打碎好多。
这时前面传来了声音,看这动静,估摸是另外一只大蛇回来,而姜汪的脑海也响起了危险警告。
他赶紧拉着肖默退到后面的树木下躲藏,小声开口:“那只大蛇回来了,我们已经没有武器对付它,要不先撤?”
两只锋利长矛已经在击杀白花蟒的时候被用掉,整根没入根本就取不出来,他们现在手上只有弓箭和一把短式军刀了。
肖默把刀身擦拭干净,摇头低语:“不,不能走,眼下正是击杀这只大蛇的最好时刻。”
前不久才失了几只蛇宝,现在又没了伴侣,论谁都不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
仇恨之下虽是魔鬼,但急必会乱,就相当于自爆行为。
“吼……”
一声痛达心扉的巨吼骤然响起,大蛇粗壮的蛇尾随意一扫,旁边的大树就横断倒下。
一根压倒另一根,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最后直逼姜汪和肖默所躲藏的大树。
一臂粗的大树就这样被压垮了?阵仗浩荡到让姜汪的身体都跟着摆晃,险些丢人到半跪在地上。
还没等两人从这个晃荡中站稳脚步,大蛇就横扫过来,直接被击飞。
姜汪就看到眼前的光影飞速晃过,然后他后背就遭了猛击,还好只是砸到树上,若是石头怕要粉身碎骨。
因为有人在垫背,肖默并没受到太大重创,他赶紧站起询问道:“你还好吗?”
还好个头,你试试前后同时被车轮碾过试试。
姜汪痛到说不话来,只能摆手指了下身后,大蛇发现他们了!
正朝着这边过来呢,肖默快速转身,看到大蛇正吐着蛇信子,看到对方发起了攻击,习惯性躲闪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个要保护的人。
等肖默想回头意识到时,姜汪已经被大蛇那强而有力的身躯紧紧的束缚住。
姜汪表情痛苦狰狞起来,空间仍在不断收缩,真想大喊一声。
就在他感觉身体要被蹭断时,肖默出手了,拔箭朝大蛇的身上不停射击。
木箭大多都被蛇鳞格挡下来了,但有一支扎在了大蛇的脑袋侧下方的位置。
“嘶!”
大蛇在姜汪快断气时,终于把他松开了,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叫。
肖默并没有因此松懈,而是继续朝着蛇的脑袋侧下边射击,再次击中一箭后就要躲了。
大蛇扭转过脑袋,正对着肖默,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爆红,变得躁动了起来。
它急速扑去同时张开血盆大口,欲把面前这人吞入腹中。
肖默立即跑开躲闪,蛇尾迎面袭来,他掉转了方向却还是难逃一劫。
整个人被击飞起来,最后在五米的树墩下停靠,来不及伤痛就连忙爬起。
肖默想以转圈的方式把大蛇饶晕,可人家根本不上当,前头追击蛇尾欲抓。
不到一分钟,就把他包围住了,看着近达两米的蛇躯还在不断堆高。
肖默意识到了错误,原想着大蛇会发疯失去理智,结果却头尾同时利用,即将把他围死。
另一边的姜汪刚从接二连三的暴击中回神,就看到大蛇蜷缩作一团,左右看不见人。
他知道肖默已经受困了,挣扎着起身,掏出木箭朝大蛇脑袋下射击。
但这样只是能让它暂时痛觉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其它的实际伤害。
大蛇已经发觉了什么,势必要将肖默除掉的样子,根本就不顾身上的痛。
姜汪看着还在不断缩小的蛇躯,他赶紧怕到蛇的身上,拿着木箭一路逆鳞滑过去。
起初并没有什么效果,但在经过某一位置时木箭被拉住了,一丝血迹渗流出来。
大蛇痛苦的摇头,蛇尾乱挥,差点就将他晃落下来。
姜汪好不容易发现的软点,他可不会轻易放过,用力把箭头按下去,然后用整个身体压过去。
那块特殊的鳞片被挑离大半,而大蛇的反应更为激烈了,他也被摔倒在地。
大蛇暂时放弃了绞杀肖默的想法,但半个身体还是蜷缩状态,它巨大的蛇口朝着姜汪扑去。
姜汪并没有立即躲,而是等到将近的一秒中再蹲下翻滚逃走,蛇牙碰到坚硬的蛇鳞,真是自作自受。
听着一阵阵痛咛,他心里倒是开心,再次拔箭射击增加这份疼痛。
刚刚摔他那么过瘾,现在也让它试试痛到不能呼吸的感觉,一箭连着一箭地被打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