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楚傲说的理由再是多么的天花乱坠,太子也暗自决定必须要从楚傲身上得到这笔钱。
不然的话,今日这巨大的窟窿,他一个人该如何填满。
一千万紫晶币啊,要知道,在今日之前,顷刻之间花出去这么多钱他可是想都不敢去想的。
要不是父皇母后派他来参加拍卖会,他怎么可能弄到这么多钱来。
这些年他也算用尽各种计谋手段,才辛辛苦苦的存下了那两百多万紫晶币呢!
虽说他心中想的大不了在拍卖会结束之前派人进宫禀明父皇让他帮帮自己。
但说到底,他可不想真的让他父皇替他付这些钱,到那个时候,父皇必然会对他失望透顶!
他不敢去挑战他父皇对他的忍耐度。
这件事,说不准会让父皇觉得他太过于蠢笨而令他失去太子之位。
他不能用这事去赌,他不能,也不敢!
因为只要他还是太子,他想要密谋造反就只需要偷偷将他父皇杀死,父皇死了,母后就算生气也绝不会将皇位让给旁人。
到那个时候,自己便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皇位,成为这白虎国地位最崇高之人。
他所做的一切,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因为他早就决定,在他成事的那一刻便将所有知道真相之人灭口。
可他若是失去了太子之位,那即便他杀了父皇,下一任皇帝也不会是他。
杀一人简单,颠覆对抗整个皇族争夺皇位对他而言太难太难了!
所以,他必须要确保自己拥有太子这个头衔!
太子之位,他必须要保住!
再说了,就算父皇不会因此废了他的太子之位,这么多钱,父皇还真不一定拿的出来呢!
据他所知,在父皇这么多年骄奢淫逸,铺张浪费的生活之下,白虎国的国库可是相当的“空虚”呢!
而楚傲见太子一脸不满的用询问的表情看向自己,一下子又疼又紧张。
他不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立马迎上去轻声回答道:“太子您是不知道,我那大哥的女儿,也就是楚千璃那个小贱人,她不知道从哪里招惹来了一个不三不四却修为不俗的野男人,还学了一身本事,前日我与夫人在府中遇到了她,三言两语就争吵了起来,可下官怎么都想不到,她竟直接出手重伤了我和夫人。本以为她那半路出家的修为,即便全力也不会将我们伤到,所以下官与夫人未曾有所防备中了她一掌,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不知为何,离开以后下官与夫人是越来越痛苦,越来越难受,就好像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灼烧一般。于是夫人这才将我府中能调动的钱都拿给我,让我今日买下两颗能治伤的丹药啊!殿下,只要下官买到两颗这丹药,剩下的钱必定悉数交给太子您!”
楚傲其实说的真诚,因为他实在是被这诡异的伤折磨的太过于痛苦了。
可太子听完他的话立刻扬起了眉头,脸上带着阴冷的笑意问道:“哦?你是说,楚千璃那个从出生到现在都不能修炼的废物突然有了修为,还突然出手将你和你夫人给打伤了?”
这话问出来以后,太子看着楚傲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是拆穿了他谎言之后的嘲讽。
因为楚傲的解释,让太子瞬间怒火中烧,心中恨不能直接将他的项上人头给拧下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即便不愿借钱给自己,想要编个借口,也要找个说得通的啊!
如此拙劣的理由,楚傲这个老混蛋真当他是个傻子吗?
今日太子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无从发泄,如此一来,他心中彻底记恨上了楚傲。
就这样,这两个本就互相提防,从未付出过真正信任的人因为彼此向对方说出的“借口”而有了更深的隔阂。
而这两个人的隔阂一旦出现,就仿佛冰面出现了一道无法修复的裂痕,这裂痕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最后让在冰面上得二人通通落入水中无法挽回。
楚傲看着太子这令他毛骨悚然的笑容,听太子如此问自己,立马明白太子为何如此态度,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脑门。
对啊,他怎么忘了!
楚千璃这个小贱人能修炼了这事,他好像并未告诉过太子,在太子眼里,她可还就是那个容貌无比丑陋,完全不能修炼,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啊!
可……
可他真的没撒谎!!
这一次,他发誓他说的全是真的啊!
于是,楚傲满脸真诚的看着太子解释道:“太子殿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那小贱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机缘,不但可以修炼了,就连容貌都发生了改变,现在的她和以前那个楚千璃,可是截然不同了!不信的话您看,老臣这手上腿上,还都是被她打了一下以后摔出来的伤痕呢!”
看着楚傲真诚的样子,太子却完全不相信,只是在心中咒骂楚傲这个老混蛋的不要脸。
他都已经拆穿了他,这老混蛋居然还在继续编!
原本他还想着,今日找楚傲借的钱,以后一旦有了可以还给他一部分,毕竟以后他的女儿是要嫁给自己的。
就算是个小妾,那也没必要撕破了脸。
毕竟,楚思云这个小丫头长得也算标志,人也机灵可爱,温柔体贴,甚至于比她姐姐楚思雨还要吸引他。
说白了,楚思云这个小美人,他还真是挺喜欢的。
虽说那小美人与那人在将军府外碰到的女子根本没法比,比起那个女子,楚思云立刻变得黯淡无光。
但楚思云这样的女人,更适合娶回家。
况且自己想要成功坐上那个位置的话,只怕还是需要楚傲的帮忙。
虽说老将军已经被解决了,但老将军的一些旧部和追随者,还是需要老将军的儿子,也就是楚傲出面解决的。
所以他一直觉得,只要楚傲表现得好,等到自己成事以后就留着他的命然后给他一些好处也是无妨。
可现在看来,到底还是他太善良了一些。